魏无羡:喂,江澄今天就要去姑苏听学了,你开心不?反正我是挺开心的!
江澄 :你记着小心点那个蓝忘机,动不动就罚抄的。
魏无羡 :知道了江澄,你话真多,和老母亲一样。
江澄:去你的吧,我看你更像一点。
“阿澄阿羡,快走了!”江厌离道。
两人御剑很快来到了姑苏,那里乌压压的围绕了一堆人,有兰陵金氏.聂河清氏.……(作者只记得这几个了,岐山温氏不太可能来,云梦江氏的话不用说,这就是姑苏蓝氏的地盘,所以就这几个了)
这时来了两位几乎长得一样的人
魏无羡一看对江澄说:哎,江澄,他俩都快成双胞胎兄弟了,要不是人家泽芜君看起来和蔼可亲我可真要认为他俩是同一人了
江澄道:嗯,这蓝忘机看起来冷冰冰的,你最好还是不要去招惹他了,少给我丢人
魏无羡回道:哪给你丢过人了?
江澄:啊,是是是,没有你少惹点事就行了
这时泽芜君说话了:大家先安静一下,我来给大家分配一下房间
于是含光君和泽芜君开始给大家分配房间,最后分配好了房间满了但还剩个魏无羡
蓝曦臣道:那个忘机啊,你那个静室不是还有间偏殿吗?能不能让云梦的魏无羡先住一下啊
汪叽:可,让客住正殿
魏婴:谢忘机兄,嘻嘻
江澄凑到魏无羡耳边道:你都相当于在枪口前了,还敢笑?
魏无羡回道:怎么了?他还能吃了我不成?
江澄:(白眼🙄)……
说话间乌压压的人群早已四三开了,天也见见的低沉了下去
江澄:时间不早了,姑苏蓝氏家规多的是,你不许犯阿,尤其是你这个夜猫子不许夜游啊
魏无羡道:知道了,江澄你话真多
蓝氏听学的第二日清晨,魏婴揉着被蓝氏晨起钟声惊得发麻的耳朵,顶着一头乱发推开静室房门。晨光斜斜洒在廊下,正撞见端着食盒的蓝思追。
“魏前辈,含光君让我送些糕点过来。”蓝思追垂眸行礼,食盒里飘出桂花蜜香,“宗主吩咐厨房做了云梦风味的藕粉桂花糖糕。”
魏婴眼睛瞬间亮起来,伸手去接时却见蓝景仪风风火火跑来,手里攥着卷《礼记》:“魏无羡!泽芜君让你随我去藏书阁,说要单独给你讲……”话未说完,瞥见魏婴指尖沾着的糖霜,“含光君又偷偷给你送吃的?”
“这叫同门友爱!”魏婴晃了晃糖糕,故意咬得香甜,“不像某些人,只知道背三千家规。”
三人笑闹着穿过青石小径,忽见蓝曦臣立在水阁前,广袖间笼着只雪白兔子。“魏公子,这是后山新来的灵宠,听说你擅驭兽之术?”蓝曦臣温声开口,兔子竟乖巧地蹦到魏婴掌心。
“泽芜君!这不公平!”蓝景仪跺脚,“昨日我想摸兔子,叔父罚我抄了十遍《雅正集》!”
蓝曦臣轻笑,目光扫过魏婴衣摆沾着的草屑:“既如此,景仪便与魏公子一同去喂兔子吧。”
藏书阁内,蓝忘机正执笔批注典籍,忽闻窗外传来嬉闹声。抬眼望去,魏婴蹲在廊下给兔子梳毛,蓝景仪举着胡萝卜在旁跃跃欲试,蓝思追则捧着清水,嘴角还沾着糕点碎屑。晨光为少年们镀上金边,惊起檐角白鸽扑棱棱飞过。
蓝忘机握笔的手顿了顿,将砚台边未写完的《清心音改良谱》悄悄收进袖中——那上面密密麻麻记着的,都是适合安抚躁动灵识的曲调。
暮色渐浓时,魏婴哼着小调晃回静室,却见案上摆着新换的文房四宝,砚台里墨汁尚温,宣纸上是遒劲字迹:“亥时三刻,后山竹林,教你控笛。”
窗外晚风送来夜露清冽,魏婴望着字迹轻笑,指尖无意识摩挲过腰间陈情。他忽然觉得,这云深不知处的日子,倒比想象中有趣得多。
亥时三刻,后山竹林在月光下泛着银白。魏婴攥着陈情小跑而来,远远便看见蓝忘机立在青石旁,玄色衣袂被夜风掀起又落下,像幅会呼吸的水墨画。
“含光君,我可没迟到!”魏婴笑着晃了晃陈情,却见蓝忘机抬手示意噤声。清越琴音忽然从竹林深处流淌而出,十余名蓝氏子弟屏息凝神,正在修习《安息调》。
“你笛声清越,却少了几分沉稳。”蓝忘机转身时,月光恰好落在他泛着冷白的耳垂上,“与琴音合奏,当以引为守。”说着取出忘机琴,指尖轻拨便有泠泠之音漫开。
魏婴将陈情抵在唇边,试吹了几个音。蓝忘机忽然靠近,修长手指按住他握笛的手腕:“指法错了。”淡淡的檀香混着松雪气息扑面而来,魏婴耳尖发烫,鬼使神差道:“含光君离得这么近,我可要紧张得吹不出来了。”
蓝忘机耳尖肉眼可见地红了,却仍固执地纠正他的手势。琴笛相和的瞬间,竹林间栖息的流萤突然振翅而起,点点绿光在月光里织成星河。蓝氏子弟们纷纷侧目,却见含光君难得带了几分专注的神色,而那个总爱捣蛋的魏无羡,此刻正认真盯着笛孔,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影子。
曲毕,蓝思追捧着青瓷盏匆匆赶来:“魏前辈,含光君让我备了温茶。”蓝景仪从树后冒出头,手里攥着新烤的糯米糍:“喂!魏无羡,这是我求厨房特意做的,可比蓝忘机的茶好喝多了!”
蓝忘机轻咳一声,将琴收入琴囊:“明日卯时,继续。”转身欲走时,魏婴突然拽住他的袖口:“含光君,你看!”
顺着魏婴手指的方向,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正衔着颗红彤彤的野果蹲在枝头,晶亮的眼睛在夜色里泛着柔光。蓝忘机眸色微动,那分明是他昨日在后山遇见的幼狐,此刻却亲昵地蹭着魏婴手背。
“它送我的!”魏婴得意地晃了晃野果,“含光君,你说是不是因为我比你更招人喜欢?”月光落在少年狡黠的笑脸上,蓝忘机别开眼,耳尖的红意却漫到了脖颈:“聒噪。”
待蓝氏子弟散去,竹林重归寂静。魏婴倚着竹树啃着糯米糍,忽然听见头顶传来窸窣声响。抬头望去,只见那只白狐正蹲在竹枝上,嘴里又叼着朵沾着露水的玉兰花,轻轻放在他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