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教室,班里的热闹像是永不落幕的舞台剧。不过短短一周,座位间的搭子已经形成,甚至有几对情侣悄悄冒出头来。可与此同时,纪律却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上课时总有纸团在空中划过弧线,早读课迟到的人也不在少数。最严重的一次发生在张老师的语文课上,那天她正讲着朱自清的《春》,怀里却抱着生病的女儿,一边哄睡一边坚持授课。酷暑的闷热让她的额头渗满汗珠,衣领都湿了一片。
教室里依旧叽叽喳喳,直到一个纸团精准地砸中了张老师的头。小女孩被惊醒,“哇”地哭了出来。“哇——哇——”这尖锐的哭声像是一记重锤,瞬间砸停了所有声音。张老师喘了口气,强压着怒火开口:“你们也太没素质了!你们睁眼看看,我的女儿才五岁,还不会说话!我抱着她给你们上课,你们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吗?”说完,她抱着孩子转身就走,背影透着疲惫和决绝。教室短暂安静后,又有人高声说笑了起来,吵闹声逐渐升级,直到下课铃响,张老师也没再回来。
第二天早晨,第一节数学课张老师缺席了。下午的自习课上,她却突然出现,站在讲台上深深鞠了一躬,角度接近90度。“同学们,我们的缘分到此为止了。虽然时间不够让我们真正相知,但我祝福你们每个人未来越来越好。”她顿了顿,声音微哑,“我因为个人原因需要带着女儿去北京看病……对不起,我不怪你们。”话语落下,她匆匆组织全班拍了一张合影。照片里,75个学生有的灿烂大笑,有的腼腆躲闪,还有人低头玩手指或干脆不看镜头。这张照片成了七年级2班唯一一次全员到齐的纪念。
不久之后,卢老师气冲冲地走进教室,脸色阴沉得吓人。“啪!”她狠狠拍了一下讲台,声音震耳欲聋。“今天开始换座位!”她扫视一圈,目光威严而凌厉,“按照身高排队,男女混搭,一高一矮组合。”
阮裕自然站在队伍最前方,身边都是娇小的女生,而男生则集中在后面。卢老师继续指示:“第一个最矮的女生和最后一个最高的男生坐在角落。后面的依次排开。”她把教鞭敲得“啪啪”作响,随后用力挥了挥手,“开始行动!”
阮裕慢吞吞提起书包,朝角落走去。她原本坐在窗边,位置舒适又明亮,但那个高个子男生径直迈着长腿走过来,用笔尖敲了敲她的桌面,“你出来,我要坐里面。”阮裕低垂着脑袋,刻意避开他的视线,只觉得对方的身影遮住了大半边光。他懒散地坐在靠窗的位置,两条长腿随意伸展,占满了过道,阮裕无奈只能往旁边挪了挪。
英语课结束时新座位已安排妥当,接下来便是数学课。代老师顶着一张略显滑稽的脸,幽默地开场道:“我长得确实有点挑战审美,但希望大家忍耐三年哦,我自己也不想这样的嘛!”说着挠了挠脑袋,逗得全班笑声连连。第一节课,他没有讲课,而是要求学生们写下对他的描写,然后一本本认真收走。接着,他伸出双手,邀请每位同学上台击掌,“必须是用力的一掌,能让老师记住你的掌!”
两周后,第一次数学测试结果揭晓。试卷并非标准版,而是代老师自掏腰包买的模拟题。题目不算难,阮裕考了119分,扣掉的一分仅仅是因为忘了约分。她小心翼翼地将试卷折好,塞入试卷袋中,刚准备收起来,耳边便传来一句轻佻的话:“哟呵,小同桌还挺讲究啊,还有专门的试卷袋?”
阮裕不想搭理他,但下一秒自己的试卷已经被抽离掌心。“啊,原来119分就是你啊!刚才老师说想认识考最高分的同学,你怎么不站起来?”他扬眉看着她,嘴角挂着挑衅的笑意。“因为我不想。”阮裕冷声回应,眉宇间透着不悦。那男生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直接,愣了片刻后故作洒脱地伸出手,“认识一下吧,我叫简潇毅,你叫阮裕,对吧?”
没人接他的话。他的手悬在半空显得有些尴尬,最后只能抬手随意撩了下头发,试图掩饰自己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