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辉大学的梧桐大道上，初秋的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洒下斑驳光影。虞书欣抱着一叠彩色的宣传单，脚步轻快地穿梭在人群中，马尾辫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摇摆。
"学姐！文化节的赞助商名单确认了吗？"一个戴眼镜的学妹从后面追上来。
虞书欣转身，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刚拿到最终版！奶茶店和书店都追加了赞助，这次我们绝对能办得比去年更精彩！"她从文件夹中抽出一张纸，"喏，这是最新流程表，记得通知文艺部的同学们下午三点开会。"
作为学生会文艺部部长，虞书欣已经为即将到来的校园文化节筹备了近一个月。她喜欢这种忙碌而充实的感觉，喜欢看到自己的想法一点点变成现实，更喜欢活动当天同学们脸上洋溢的笑容。
"书欣！"远处传来喊声。虞书欣抬头，看到学生会主席王磊朝她挥手，"迎新晚会还有两小时就开始了，主持稿最后确认一下！"
"马上来！"她小跑几步，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学妹说，"对了，记得提醒话剧社，他们的排练时间改到明天晚上七点了！"
大礼堂内，工作人员正在做最后的调试。虞书欣站在舞台中央，聚光灯打在她身上，将她的轮廓勾勒得格外清晰。她清了清嗓子，开始念主持稿：
"尊敬的各位领导、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大家晚上好！欢迎来到星辉大学2023年迎新晚会现场..."
"声音再亮一点，后排观众可能听不清。"台下传来导演的建议。
虞书欣点点头，调整呼吸，再次开口。这次她的声音清亮悦耳，充满感染力，仿佛整个礼堂都因她而生动起来。
"很好，保持这个状态。"导演满意地说，"对了，今晚的特邀嘉宾张凌赫会提前半小时到场，你们可以提前对一下流程。"
"张凌赫？物理系那个天才学长？"虞书欣眼睛一亮，"他不是很少参加这种活动吗？"
"校长亲自邀请的，据说是为了鼓励新生在学术上追求卓越。"导演耸耸肩，"不过听说这人性格有点怪，你做好准备。"
虞书欣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再难搞的嘉宾我也应付过，放心吧！"
晚上七点，迎新晚会准时开始。礼堂座无虚席，新生们的脸上写满期待。虞书欣身着一袭淡蓝色连衣裙走上舞台，聚光灯下，她整个人仿佛在发光。
"下面，有请物理系博士生张凌赫学长为我们带来'科学与未来'主题演讲！"
掌声中，一个身材修长的男生缓步走上舞台。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裤，鼻梁上架着一副细框眼镜，整个人透着一股清冷疏离的气质。
虞书欣微笑着将话筒递给他，两人的手指在交接时不经意触碰，她感觉到对方的指尖微凉。
"谢谢。"张凌赫的声音低沉而清晰，镜片后的眼睛平静如水，"我今天要讲的是量子物理如何改变我们的未来..."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里，整个礼堂安静得落针可闻。张凌赫的演讲没有华丽的辞藻，却逻辑严密、深入浅出，将复杂的科学原理讲解得生动有趣。虞书欣站在舞台侧边，不知不觉听得入了迷。
"...所以，科学不是遥不可及的神秘领域，它就在我们身边，等待着被发现。"张凌赫结束演讲时，礼堂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虞书欣回到舞台中央，由衷地赞叹道："感谢张学长的精彩分享！听完您的演讲，我都想去选修物理课了。"
张凌赫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扬："欢迎来听我的助教课，周三下午三点，物理楼201。"
这个意外的回应让虞书欣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更灿烂了："那我一定准时到场！"
晚会结束后，虞书欣留下来协助清理场地。大部分学生都已离开，礼堂里只剩下几个工作人员在忙碌。她弯腰捡起地上的一张节目单，突然发现下面压着一个白色信封。
"这是谁的..."她嘀咕着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条，上面用从报纸上剪下的字拼成一句话：
"停止文化节筹备，否则后果自负。"
虞书欣的手指微微发抖。这是恶作剧吗？还是认真的威胁？她环顾四周，礼堂里一切如常，没人注意到她的异常。
"需要帮忙吗？"
一个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虞书欣差点惊叫出声。她转身，看到张凌赫站在几步之外，手里拿着一个遗忘在座位上的背包。
"抱歉，吓到你了。"他微微皱眉，"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虞书欣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纸条递给了他："刚刚发现的。"
张凌赫接过纸条，仔细查看后推了推眼镜："纸张和墨水很普通，剪报来自今天的校报。这不是玩笑，但也不必过度恐慌。"他将纸条还给她，"你最近得罪了什么人吗？"
"没有啊，文化节是全校性的活动，大家都..."虞书欣突然停住，想起上周学生会内部关于预算分配的激烈争论，副主席陈昊对她提出的方案明确表示过不满。
"想到什么了？"张凌赫敏锐地注意到她的表情变化。
"没什么，可能只是有人恶作剧。"虞书欣勉强笑了笑，"谢谢你，这事我会处理的。"
张凌赫点点头："如果需要帮助，我周三在物理楼。"他顿了顿，"小心点。"
看着张凌赫离去的背影，虞书欣再次低头看了看那张诡异的纸条。"后果自负"四个字像一把刀，刺得她眼睛生疼。
她决定暂时不声张这件事，但会把纸条保存好。如果这真的不只是恶作剧，那么对方一定还会有下一步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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