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攥着手机的掌心沁出冷汗，屏幕上林疏月的照片像根刺扎进心脏。程叙白端着酒杯缓步逼近，猩红裙摆扫过地面，如同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紧张什么？”程叙白俯身时，发丝垂落拂过沈知意的脖颈，“不过是给你的小情人一点小小的警告。”
沈知意猛地起身，撞翻了吧台上的威士忌酒瓶。琥珀色的液体在大理石台面蜿蜒成河，倒映着两人扭曲的面容。“程叙白，你到底要怎样？”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一切！”
程叙白不慌不忙地擦拭着溅在裙摆上的酒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够。”她突然揪住沈知意的头发，迫使对方与自己对视，“你眼里的反抗太刺眼了，知意。我要你彻底臣服，像条听话的小狗。”
手机在此时再次震动，是林疏月发来的短信：【我没事，别担心。】短短六个字，却让沈知意眼眶发热。她挣扎着想要挣脱程叙白的桎梏，却被对方死死抵在墙上。“想去找她？”程叙白的唇贴上她的耳畔，“你敢迈出这扇门，我就让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深夜，沈知意蜷缩在客房的角落，盯着窗外的霓虹发呆。手机相册里存满了与林疏月的旧照——福利院的秋千架下，两人分食半块面包；废弃天台的野蔷薇丛中，她们曾许下未来的誓言。而现在，这些珍贵的回忆却成了程叙白要挟她的筹码。
突然，窗玻璃传来轻响。沈知意猛地抬头，看见林疏月站在消防梯上，手中举着素描本。月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单薄却坚定的轮廓。沈知意颤抖着打开窗户，林疏月将素描本塞进来，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画纸上是一幅未完成的画，两个女孩在野蔷薇丛中欢笑。背面写着一行小字：【我会带你离开。】沈知意将画纸紧紧贴在胸口，泪水终于决堤。她知道，这场与程叙白的博弈，她必须赢，为了自己，也为了那个一直守护着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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