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津侯审视着面前的藏海,毕竟他不能容一个可疑的人在侯府
平津侯“你替本侯了了皇上一桩心事,你想要什么赏赐?”
藏海“能帮侯爷分忧是草民的本分,不敢要赏赐”
平津侯“既然你不要赏赐,那我就要数数你的罪状了。你该知道擅改皇家葬制是要杀头的。”
藏海“侯爷草民不敢,草民不敢啊。”
平津侯“这样吧,本侯恩威并施先杀了你,再赏你一副上好的棺材和金银陪葬。”
藏海“侯爷草民是自愿来皇陵的,不是被抓来的,侯爷可知草民为何一定要来?”
平津侯“想显示你聪明过人,但智者不寿,聪明人死的早。”
藏海“草民是想侯爷赏一口饭吃,草民想跟着侯爷侍奉侯爷”
机会难得,藏海绝不能就这么死了,他必须活下去留下来。然而,这一幕却让平津侯身旁的储怀明暗自欣喜。在他看来,藏海若活下来,对自己无疑是一种威胁。而另一边,侯爷身后的那人,面戴面具目光看似停留在侯爷身上,实则悄然落在藏海的一举一动间,隐晦而专注地观察着他的每一个细节。
平津侯“想跟随本侯的人多了凭什么选你”
藏海“侯爷的大公子在工部为官公事繁重,草民愿用毕生所学的建筑堪舆之术为侯爷还有大公子肝脑涂地鞠躬尽瘁啊”
随着藏海说完平津侯的另一个下属走了过来来人便是瞿蛟
瞿蛟“侯爷”
平津侯“说”
瞿蛟“此人来路查明了,温州府生人,八岁父母双亡流落到江宁府青泉镇跟着一个木匠营生前不久一场大火,让他流离失所只能北上寻找出路,于几日前刚到京城。”
平津侯“此人留用”
藏海“多谢侯爷”
平津侯“去侯府报道不得有误”
藏海“侯爷小人还有一事相求,与草民同行的几人,在墓道中不幸殒命若侯爷能对他们略行抚慰,他们九泉之下定会赶来侯爷的厚德。”
平津侯并未耐心听藏海把话说完。在他眼中,那些人的生死不过是过眼云烟,无关紧要。藏海通红的双眼凝视着平津侯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甘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可他却只能攥紧拳头,无能为力。就在他低垂下眼帘,试图平复呼吸、松一口气时,一道漆黑的身影骤然立于身前。藏海猛然抬头,映入眼帘的是平津侯的心腹——墨镞。他的出现让空气仿佛随之凝滞了一瞬。
藏海“大人”
墨镞“此事 你不必管”
清冷的声音在耳畔散开,藏海刚要开口,却见那人已决然转身离去。他默然起身,目光仍追随着墨镞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似有千言万语被压回喉间。眼下尚有要事待办,他也只能暂且将纷乱的思绪强行按捺,收敛心神。
藏海整理好心绪,抬眼望向天空,雨点再度淅淅沥沥地洒落下来。他撑起伞,缓步来到平津侯府门前。从门房手中接过明日报到所需的衣物与腰牌时,他的指尖微微一颤,却很快稳住。至此,他已成功迈出了第一步,踏入了这座权势滔天的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