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津侯府内,烛火微摇,映得厅堂明暗交错。平津侯手持一柄冷刃,指尖缓缓擦拭过刀身,动作沉稳却透着一股凛冽之意。他的面色凝重,眉宇间似有阴云压顶,深邃的目光落在刀锋之上,仿佛穿透了那寒光,直抵某个无人可知的远方。
平津侯“墨镞,你觉得这个藏海如何?”
墨镞“小聪明,有些实力”
平津侯“难得你今日多说了几个字”
墨镞“侯爷可有吩咐”
平津侯“盯着他,若有异直接杀了”
墨镞“是”
莹莹烛火下诡异的氛围让人难以言喻,平津侯自然明白突然冒出来的人又怎么凭借一句话就证明他的身份无疑呢
深夜客栈内,高明看着手中平津侯府的腰牌很是开心
高明“我的好徒儿啊,你这一出手就帮皇上解决了难题。”
藏海“ 是李贵太妃自愿显灵挪馆,这样一来皇上既得了臣心又没有失了民心。”
高明“你让宗亲在五地守灯正好给了皇上理由,让诸王在封地守孝,特别是临淄王。临淄王要是回京奔丧只怕会蠢蠢欲动,你从根本上解决了藩王回京作乱的可能。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怎么一场大雨这李贵太妃的棺椁就塌了呢,快跟师父说说”
藏海“这事儿吧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我刚进我刚进陵殿的时候,就发现这地底渗水严重已经腐蚀了金井还有棺椁,而固定棺椁用的龙山石并没有卯合,如果此时刚好有一块雷击木楔塞进棺椁的下方改变了棺椁的平衡再加上一场大雨,地水滋漫重压之下这李贵太妃自然就显灵了。”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屋顶上却掠过一抹黑影,那黑影轻盈而诡秘,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而他们的对话,也如同细丝般,悄然钻入了这黑影的耳中。
翌日,藏海手持腰牌,顺利踏入了平津侯府的舍人院。在一名同僚引领下,他一边听着对方细致的介绍,一边打量着四周环境。然而,就在他们走过一处二楼时,一道无声的视线悄然落在藏海与同僚身上,隐匿于窗后的人影似有深意地注视着这一幕
杨真“褚兄,侯府里来了青年才俊是件好事,何必如此惴惴不安,跟墨镞兄弟学学喝茶”
屋内的四人正是平津侯府的心腹褚怀明、杨真、瞿蛟以及墨镞
褚怀明“这个藏海我在皇陵里见过此人聪明谨慎,杨兄对此人可不能掉以轻心”
杨真“褚兄真是多虑了,他只要能为侯爷分忧,我杨某感恩戴德还来不及有什么需要顾虑的啊”
墨镞抬眼瞥了杨真一眼,却并未搭腔,是什么人心里都清楚
褚怀明“太后下葬的难题你我都没有解决倒是被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藏海给解决了”
杨真“只要敢冒险我也能轻易解决,但这事必然是八分恶果两分善果你我这种人没必要,他还年轻为了日后的荣华富贵要赌一把也很正常”
瞿蛟“这么说他倒是有些像年轻时的杨大人”
褚怀明“我看此人野心不小,恐怕日后不甘于在杨大人之下了”
杨真“侯府真有后生能青出于蓝,我杨真自当乞骨还乡退位让贤,不过我听说此人擅长的是风水堪舆阿,我看你不是替我着急替你自己着急吧”
话音落下他手中的棋子也随之落下
杨真“瞿兄承让了,侯府来了新幕僚我是舍人府的管事,不去招呼一下有点说不过去,先走一步”
就在杨真打算离开屋子是墨镞出声了
杨真回头看向正在喝茶的墨镞
墨镞“杨大人、褚大人凡事皆需留有余地,莫要踢到铁板”
褚怀明“墨镞兄弟,你似乎很看好这个藏海”
墨镞缓缓起身,不再理会那几人。他们的心思并不难揣测,只需看杨真的态度便能明白——他显然是打算将藏海彻底压制在舍人府内,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墨镞“我看好侯爷”
撂下这句话,我便转身离去,丝毫不理会他们脸上复杂的神情。至于他们心里怎么想,我并非毫不在意,只是此刻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些耐人寻味的话语,我得一字不落地记下来。这般“好听”的言辞,侯爷想必是极有兴趣听一听的,我暗自想着,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