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雨站在窗前，看着乌云翻滚的天空。铜钱在他掌心微微震动，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我们得快点行动。”他低声说，“守魂教不会坐视不理。”
陈风靠在墙边，把手机倒来倒去：“问题是，我们现在连他们影子都没摸到，怎么找？”
苏婉清翻开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从旧书店带回来的信息和洞穴中发现的符号。“线索不是完全没有。”她指着一页，“李家提到的那个‘长者’，穿着黑袍，说明极有可能是黑袍使者的上级人物。”
“也就是说，”陈风挑眉，“我们要找的是一个穿黑袍、会说话像念经的人？”
“别废话了。”林夜雨转身，“今晚就出发，查清楚李家有没有其他秘密据点，或者跟守魂教有联系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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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三人已经坐在图书馆角落的一张桌子前。
书页翻动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苏婉清一边比对资料，一边在纸上勾画路线图。陈风则盯着电脑屏幕，试图从地方志、古籍扫描件和网络论坛中找出任何与“红衣七祭”相关的蛛丝马迹。
“这里有个奇怪的地方。”苏婉清忽然开口，“根据县志记载，李家祖上曾在城西修建过一座祠堂，但后来因为一场大火被废弃了。奇怪的是，那场火灾发生的时间，正好是第七次献祭之后。”
林夜雨皱眉：“也就是说，他们可能在那里做过什么？”
“不排除这种可能。”苏婉清点头，“而且，那个祠堂的位置，在地图上几乎没人知道。”
“那就去看看。”林夜雨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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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他们赶到城西时，却发现原本应该荒废的祠堂门口竟然有人看守。
三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铁门前，神情冷漠，目光时不时扫向四周。其中一人手里还拿着对讲机，偶尔低声交谈几句。
“不对劲。”陈风压低声音，“这地方明明早就废弃了，怎么会有人守着？”
“看来我们的动作已经被注意到了。”苏婉清脸色凝重。
林夜雨眯起眼，观察了一会儿后说道：“不能硬闯，先回去。”
他们绕了个远路回到车上，一路上谁也没说话。
车内沉默了几秒，陈风忽然开口：“你们有没有发现，最近我们查到的东西，总是突然消失或者被人抢先一步？”
“不只是东西。”林夜雨缓缓道，“还有人。”
“什么意思？”苏婉清转头看他。
“上次在旅馆差点被黑袍使者袭击，昨天去李家又被盯上……”林夜雨握紧方向盘，“我们的一举一动，好像都被监视着。”
“你是说……”陈风瞪大眼，“我们内部有问题？”
“不排除这个可能。”林夜雨语气平静，“也可能是某种力量在追踪我们。”
他低头看了看脖子上的铜钱，那股微弱的震动依然没有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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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调查陷入僵局。
所有能查的资料都查了，能问的人都问了，可关于守魂教的线索却像凭空蒸发了一样。更诡异的是，之前找到的一些关键笔记和照片，竟然也在一夜之间不翼而飞。
“这不是巧合。”苏婉清咬牙，“有人故意抹掉了这些证据。”
“我怀疑是黑袍使者干的。”陈风拍桌，“他们一定知道我们在追查什么。”
林夜雨没有说话，只是反复翻阅自己手里的笔记。他总觉得，有什么遗漏的细节还没被发现。
“再试一次。”他忽然开口，“重新梳理一遍所有线索，哪怕是最不起眼的小事。”
于是三人又回到了旅馆，将所有能找到的资料摊开，一张纸一张纸地核对。
时间一点点过去，窗外天色渐暗。
“等等。”苏婉清忽然指着一张地图，“这张地图上标注了一个地点，我记得是我们第一次去洞穴的时候无意间拍下来的。”
林夜雨凑近一看，果然在地图边缘发现了一个模糊的标记——那是一个类似螺旋的图案，和他们在洞穴石壁上看到的符号极为相似。
“这会不会是另一个祭祀地点？”陈风兴奋起来。
“很有可能。”苏婉清点头，“而且……这个地方离李家老宅不远。”
林夜雨眼神一凛：“走，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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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次他们刚出门没多久，就察觉到不对劲。
街道两侧的灯光忽明忽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腐臭味。林夜雨回头看了眼车后镜，隐约看到一辆陌生的黑色轿车正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们。
“我们被盯上了。”他沉声道。
“要不要甩掉他们？”陈风下意识握紧方向盘。
“先看看他们的动作。”林夜雨冷静分析，“如果真是守魂教的人，那说明我们确实接近了什么东西。”
车子继续向前行驶，那辆黑车始终保持着距离。直到他们拐进一条小巷，车子才猛地加速冲了过来！
“小心！”苏婉清惊呼。
林夜雨瞬间踩下刹车，车身急转，堪堪避开撞击。对方显然没打算给他们喘息的机会，直接撞向车尾！
“操！”陈风骂了一声，猛打方向盘，车子擦着围墙冲出巷口，驶入主街。
后面的黑车紧追不舍，速度越来越快。
“他们想逼停我们！”苏婉清紧张地看着不断逼近的车头。
林夜雨深吸一口气，右手按在铜钱上，感受到一阵灼热。
“再坚持一下。”他说。
车子在街道上穿梭，几次险些撞上路边的行人。就在快要被堵死在一个路口时，林夜雨突然喊道：“右转！”
陈风毫不犹豫地打方向，车子冲进一条狭窄的小路。
黑车体积太大，卡在了路口，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逃走。
三人一路狂奔，直到确认彻底甩开了追踪者，才敢松口气。
“他们到底是谁？”陈风喘着气问。
“不管是谁，”林夜雨冷冷地说，“他们已经动手了。”
“这意味着一件事。”苏婉清轻声说，“我们真的触碰到他们的底线了。”
林夜雨看向窗外，眼神坚定如铁。
“那就别让他们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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