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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 她才是真正的大小姐!

top:黎明之前

圣心大教堂的穹顶高耸入云,彩绘玻璃过滤着午后的阳光,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投下梦幻般的光斑。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香槟的微醺气息和数不清的顶级白玫瑰的馥郁芬芳。宾客们衣香鬓影,低声交谈着,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祝福笑容,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聚焦在圣坛前那对璧人身上。

张极站在圣坛前,一身手工定制的黑色礼服衬得他身形挺拔如松。他微微侧头,目光温柔地落在身旁穿着价值连城的Vera Wang定制婚纱的新娘岱颖脸上。岱颖妆容精致完美,长长的头纱如梦似幻地垂落,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娇羞与幸福。

神父庄重的声音在肃穆而华丽的空间里回荡

神父张极先生,你是否愿意娶岱颖小姐为妻?无论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张极深吸一口气,嘴角噙着无可挑剔的深情微笑,清晰而笃定地开口

张极我愿意

“我愿意”三个字,如同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悄然出现在巨大雕花门廊阴影下的岱暮耳中。七年前那个夏夜,那个在机油味和汗水味里紧紧拥抱她的张极,也曾用同样斩钉截铁的语气,在她耳边烙下滚烫的誓言。画面重叠,讽刺得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他此刻的深情,是贴在腐烂伤口上最华丽的金箔。

圣坛上,张极正小心翼翼地为岱颖戴上那枚硕大耀眼的鸽子蛋钻戒。钻石折射着穹顶投下的神圣光芒,刺得岱暮眼睛生疼。那光芒仿佛带着灼人的热度,烧穿了她的皮肤,一直烫到心脏深处那个最卑微、最隐秘的角落。她下意识地蜷了蜷自己的左手无名指——那里,曾经也有一枚戒指留下的浅浅戒痕,属于一枚廉价的不锈钢素圈。

神父转向岱颖

神父岱颖小姐,你是否愿意……

岱颖的声音娇柔婉转,带着新嫁娘特有的甜蜜

岱颖我愿意……

“砰——!”

教堂厚重的大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然推开,撞击在墙上,发出沉闷而惊心动魄的巨响,瞬间撕裂了所有的神圣与甜蜜!

满场的低语和祝福戛然而止,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数百道目光,带着惊愕、茫然、探究,齐刷刷地投向门口那个突兀闯入的身影。

逆着门外涌入的强烈光线,岱暮的身影如同一个从地狱边缘走来的复仇女神。她身上那件染着大片大片惊心“血迹”的白色婚纱,在满室圣洁的白玫瑰和纯洁婚纱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诡异、凄厉,充满了不祥的预兆。长长的裙摆拖曳在光洁如镜的地面上,无声地移动,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凝固的时光之上。

死寂。

绝对的死寂。连呼吸声都仿佛被冻结。

圣坛上的张极,脸上那完美无缺的深情面具瞬间龟裂、崩塌。他瞳孔骤然缩紧,难以置信地看着门口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岱暮!那个被他像丢弃一件旧物般抛弃在阴暗角落里的女人!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身上那是什么?!惊愕之后,是火山喷发般的暴怒。她怎么敢?!怎么敢毁掉他精心策划、关乎整个张氏未来商业版图的盛大婚礼!

张极保安!

张极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扭曲变调,尖锐地划破死寂

张极把这个疯女人给我拖出去!立刻!马上!

几名穿着制服的保安如梦初醒,慌忙从角落冲出,气势汹汹地朝着门口的岱暮扑去。

岱暮却像没看到那些逼近的威胁。她的目光穿过冗长而铺满花瓣的通道,直直地钉在圣坛上那个暴跳如雷的男人脸上。那眼神,冰冷、空洞,像是西伯利亚荒原上终年不化的冻土,又像是淬炼了千年寒冰的刀锋,没有一丝波澜,却蕴含着毁天灭地的风暴。

就在保安粗糙的手即将抓住她染血的臂膀那一刻——

“滋啦——!”

一阵刺耳的电流噪音毫无预兆地响起,紧接着,悬挂在圣坛正上方、用于播放新人唯美婚纱照的巨大LED屏幕,猛地闪烁了几下!

张极和岱颖那张精心修饰、笑容甜蜜的巨幅婚纱合影,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清晰度极高的偷拍画面。

画面背景,是岱暮那个小而温馨的公寓卧室——米色的窗帘,床头柜上摆着她和张极七年前在游乐场赢来的廉价毛绒玩具。而画面中央,那张她省吃俭用、满怀憧憬买下的双人床上,*****************

******************

岱颖*****************

画面里的岱颖,眼神迷离,双臂紧紧环着张极的脖子,声音带着刻意的媚态

岱颖她啊?又土又无趣,整天就知道省钱,连瓶像样的香水都舍不得给你买吧?哪像我……

张极埋首在她颈间,含糊地应着*******

岱颖嗤……

屏幕里的岱颖发出一声轻蔑至极的嗤笑

岱颖她就是个蠢货!真以为你能娶她?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出身,一个暴发户家不受待见的拖油瓶,也配进你们张家大门?她那些省吃俭用给你买破烂的钱,也就配打发叫花子……

轰——!!!

整个教堂大厅如同被投入了一颗精神核弹!

死寂被彻底炸得粉碎!取而代之的是海啸般的、无法抑制的哗然!

“天啊!那……那是岱颖小姐?!”

“我的上帝!张极他……他和新娘的妹妹?!”

“快看!那不是张总吗?!他……他竟然……”

“这婚礼……我的天……”

闪光灯疯了似的亮起,记者们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不顾一切地往前挤,试图捕捉这惊天丑闻的每一个细节。宾客席彻底乱了套,有人震惊地捂住嘴,有人嫌恶地别开脸,有人则兴奋地交头接耳,名流们精心维持的体面荡然无存,只剩下赤裸裸的看戏和猎奇。

圣坛之上,岱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如同被刷上了一层厚厚的白垩。她精心描画的眼妆被骤然涌出的泪水晕开,变成两道丑陋的黑痕。巨大的惊恐让她全身筛糠般抖了起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倒气声,像一条濒死的鱼。她下意识地用双手死死护住自己的小腹,这个动作在混乱中显得异常突兀。

张极的表情更是精彩纷呈,从暴怒到震惊,再到被当众扒光般的羞耻和狂怒。他英俊的脸庞扭曲得如同恶鬼,额头上青筋暴跳,死死瞪着屏幕,又猛地转向门口那个穿着染血婚纱的女人——岱暮!是她!一定是她干的!

张极关掉!给我关掉它!

他歇斯底里地咆哮,声音劈了叉,完全失态

然而,屏幕上的画面还在继续,岱颖那句刻毒的

岱颖也就配打发叫花子

清晰无比地回荡在死寂又喧嚣的教堂穹顶之下

岱暮动了。

她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提线木偶,无视了周围一切的混乱、尖叫、闪光灯和保安徒劳的拉扯,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却又无比坚定地,踏着那条铺满花瓣的通道,走向圣坛。染血的裙摆拖过花瓣,留下暗红色的、令人心悸的痕迹。她所过之处,人群如同摩西分海般自动退开,留下一条真空的、充斥着惊恐目光的通道。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近乎窒息的、风暴中心的死寂。

终于,她站定在圣坛下方,与暴怒扭曲的张极隔着几级台阶,遥遥相对。她微微仰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他那张因狂怒而涨成猪肝色的脸,扫过他无名指上那枚在混乱中依旧刺眼的素圈戒指,最后,落在他身旁摇摇欲坠、面无人色的岱颖身上。

岱暮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连一丝报复的快意都看不到。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封千里的荒芜。她缓缓抬起手。她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优雅。

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高脚水晶杯。杯子里盛着半杯剔透的、宝石般殷红的液体——那是她特意挑选的、最昂贵的年份干红。

在全场数百道目光的聚焦下,在无数镜头疯狂的捕捉下,在张极喷火般怒视和岱颖惊恐欲绝的注视下——

岱暮手腕猛地一扬!

哗——!

一道猩红、粘稠的酒液,如同决堤的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而完美的弧线,精准无比地、结结实实地泼在了张极那张震惊、扭曲、写满难以置信的脸上!

深红的酒液顺着他精心打理的发型狼狈地淌下,流过他惊愕圆睁的眼睛,流过高挺的鼻梁,流过因愤怒而微微张开的嘴唇,最后滴落在他那件价值不菲的黑色礼服前襟,迅速洇开一大片丑陋的、难以磨灭的污渍。他整个人僵在原地,像一尊被红酒浇透的、滑稽而可悲的雕像。

空气彻底凝固了。

岱暮缓缓放下空了的酒杯,杯底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叮”。

她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男人,那张曾经让她迷恋到骨子里、如今却只让她感到彻骨恶心的脸。她终于开口了,声音不高,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沙哑,却清晰地穿透了教堂里所有混乱的杂音,像一把淬了冰的薄刃,精准地刺入每一个人的耳膜:

岱暮姐夫

她微微歪了歪头,唇角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近乎天真的弧度,眼底却是一片冰封的荒原,声音轻飘飘的,带着一丝戏谑的残忍

岱暮祝你们——

她刻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张极脸上的红酒,扫过岱颖护着小腹的手,最终,一字一顿,清晰地吐出了那句早已在心中演练了千百遍的诅咒:

岱暮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轰——!

这句话如同最后的惊雷,彻底炸翻了整个教堂!

岱颖啊——!

岱颖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整个人彻底崩溃,双腿一软,瘫倒在圣坛上,双手更加用力地死死护住腹部,身体蜷缩成一团,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张极“岱暮!!!

张极脸上的红酒混杂着极致的愤怒和羞耻,让他的表情狰狞如恶鬼。他猛地抬手抹了一把脸,粘稠的酒液更加糊开,他不管不顾,抬脚就要冲下台阶,那凶狠的姿态,像是要将岱暮生吞活剥!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张父够了!

一道低沉、威严、压抑着雷霆之怒的声音,如同闷雷般在极度混乱的教堂中炸响!

声音来自最前排主宾席正中央。一直端坐如山、面色铁青的张氏集团掌舵人——张极的父亲张崇山,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这位在商界翻云覆雨数十年的老人,此刻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低气压。他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带着洞穿一切的冰冷和浓重的失望,最后深深地、极富压迫感地盯了张极一眼。

那一眼,像是一盆冰水,兜头浇灭了张极所有狂暴的怒火,让他僵在原地,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张崇山没有再看任何人一眼,包括瘫软在地的岱颖,也没有说任何多余的话。他只是猛地一甩手,将原本拿在手里的精致婚礼流程册狠狠掼在座位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然后,他决绝地转身,迈开大步,头也不回地朝着教堂侧门走去。步伐沉稳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每一步都踏碎了这场闹剧最后一丝虚假的体面。他身后簇拥的几位心腹高管和保镖,也立刻沉默而迅速地跟上,一行人如同退潮般迅速消失在侧门的阴影里。

张崇山的离场,像一个无声却威力巨大的休止符。

主婚人呆若木鸡。乐队早已忘了演奏。宾客席上的骚动诡异地平息下来,只剩下无数双眼睛在张极、岱颖、岱暮之间来回逡巡,充满了震惊、鄙夷、幸灾乐祸和无穷的探究。

张极僵在台阶上,脸上的红酒还在狼狈地滴落,昂贵的礼服前襟一片狼藉。父亲那最后一眼的冰冷和失望,比任何辱骂都更让他感到刺骨的恐惧。岱颖的啜泣声像细小的针,扎在死寂的空气里。

岱暮站在那片猩红狼藉的中央,染血的婚纱裙摆像一面破碎的旗帜。泼出的红酒在空中划过的弧线还残留在视网膜上,带着一种暴烈而凄绝的美。

张崇山离去的背影,像一柄重锤,砸碎了所有虚假的繁华。那决绝的步伐,踏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沉闷而清晰的回响,每一步都敲打在张极骤然失血的脸上,也敲打在岱暮冰封的心湖上,漾开一圈圈冰冷的涟漪。

她成功了。以一种近乎自毁的方式,将这场精心粉饰的“豪门童话”撕得粉碎,将所有的肮脏、背叛、算计都曝晒在聚光灯下,让张极和他选择的“岱氏千金”岱颖,瞬间从云端跌落泥沼。

可预想中的快意呢?

岱暮微微垂下眼睫,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左手无名指。那里曾经被一枚廉价的素圈戒指磨出过浅浅的戒痕,如今只剩下平滑的皮肤,仿佛那七年的付出、欢笑、眼泪、以及最后那锥心刺骨的背叛,都从未存在过。心脏的位置,像被硬生生剜掉了一块,空荡荡的,灌满了教堂里冰冷的空气,只剩下麻木的钝痛和一种无边无际的疲惫。

泼出去的红酒,像她心头流尽的最后一滴血。

圣坛上,岱颖的啜泣陡然拔高,变成了无法抑制的、崩溃的嚎啕。她瘫软在地,昂贵的婚纱皱成一团,沾满了灰尘和花瓣的碎屑。她双手依旧死死地护着小腹,身体蜷缩着,剧烈的颤抖让她看起来像个破败的玩偶。那姿态,与其说是保护,不如说更像是一种绝望的宣告。记者们的镜头瞬间捕捉到了这个细节,闪光灯如同嗜血的群蝇,疯狂地扑向她。

张极猛地从父亲离去的震慑中惊醒。岱颖那护住小腹的动作和她崩溃的姿态,像一道惊雷劈进他混乱的大脑。他脸上的暴怒瞬间被一种更深的惊恐取代,扭曲的表情僵在那里,显得无比滑稽。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像是要避开某种不洁的瘟疫,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酒店经理制服的人,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脸色煞白如纸,跌跌撞撞地挤过混乱的人群,冲到张极身边。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却又不得不提高音量,在一片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

酒店经理“张…张总!不好了!我们…我们刚刚收到通知…岱氏集团…岱氏集团半小时前发布紧急声明…岱暮小姐…她…她才是岱董原配夫人所出的唯一婚生女!岱颖小姐…是…是继室带过来的…

“轰——!!!”

刚刚才因张崇山离场而短暂压抑下去的哗然,如同被投入了滚油的沸水,瞬间以十倍、百倍的烈度再次炸开!这一次,是真正的地动山摇!

“什么?!岱暮才是岱家真正的大小姐?!”

“我的天!那岱颖岂不是……冒牌货?!”

“那张极抛弃了真正的岱家继承人,娶了个……?”

“这…这简直是年度最大丑闻!惊天逆转啊!”

“快拍!快拍张极的表情!!”

闪光灯彻底疯了,交织成一片刺眼的白昼。所有的镜头,所有的目光,所有的惊骇、鄙夷、幸灾乐祸,瞬间从瘫软的岱颖身上,重新聚焦回张极和岱暮身上!

张极整个人如遭雷击,彻底石化在原地。脸上的红酒污渍和他此刻的表情混杂在一起,呈现出一种极其荒诞而可怖的视觉效果。他死死地盯着那个经理手中的平板,仿佛要把它瞪穿,又猛地转向台阶下那个穿着染血婚纱、平静得如同局外人的岱暮。

震惊、错愕、难以置信、被愚弄的狂怒、还有一丝丝……被命运狠狠嘲弄的恐惧?无数种情绪在他眼中疯狂地翻涌、碰撞,几乎要将他撕裂!

岱颖的嚎哭也戛然而止。她猛地抬起头,脸上糊满了泪水、晕开的眼线和绝望的苍白,那双曾经盛满娇媚和算计的眼睛,此刻只剩下巨大的空洞和一种被彻底打入地狱的灰败。她看着岱暮,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只发出一声破碎的抽噎。

岱暮静静地站着。

染血的裙摆像一面宣告复仇终章的旗帜。经理那颤抖的宣告,如同命运最后掷下的骰子,在她耳边清晰回响。她看着张极脸上那瞬息万变、最终凝固为一片死灰般的震惊,看着岱颖眼中彻底熄灭的光。

空荡荡的心口,那片冰封的荒原上,似乎掠过了一丝微弱的风。不是快意,不是满足,甚至不是尘埃落定的释然。

那是一种更深、更沉、更彻底的……虚无。

她微微抬眸,目光掠过张极那张写满惊涛骇浪的脸,掠过他无名指上那枚沾着红酒污渍、此刻显得无比讽刺的素圈戒指,最终,落在他因极度震惊而微微张开的、沾着红酒的嘴唇上。

岱暮的唇角,极其缓慢地、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那是一个没有任何温度、没有任何笑意、甚至没有任何明确情绪的笑容。它淡得像冬日玻璃上呵出的一口白气,转瞬即逝,却带着一种洞穿一切、俯瞰尘嚣的冰冷疏离。

她没有再看任何人一眼。

决绝地转过身,拖着那片象征着死亡与重生的、暗红狼藉的裙摆,一步一步,踏过满地的狼藉、惊愕的目光和凝固的空气,朝着来时的那扇巨大雕花门走去。

逆光中,她的背影孤绝如峭壁,在身后那片由谎言、背叛、丑闻和彻底崩塌的体面所构成的废墟之上,留下一个渐行渐远的、染血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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