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队友说的‘为你受伤’，是真的？”她轻声问。
周予安点点头：“脊椎受了伤，养了大半年。但看到你平安无事，觉得一切都值得。”
他上前一步，却在距离她半米处停下，“陶姝，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太晚了，但我真的很想告诉你——”
“笨蛋。”陶姝突然扑进他怀里，眼泪浸湿了他的毛衣，“为什么不早点说？”
周予安僵了一瞬，随后紧紧抱住她，仿佛要把这些年的思念都揉进拥抱里。
阁楼外风雪呼啸，暖黄的灯光下，两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陶姝听见他剧烈的心跳，和自己的渐渐重合。
“以后不准再瞒着我。”她抬起头，鼻尖蹭过他的下巴。
“再也不会了。”周予安低头吻去她脸上的泪痕，动作轻得像触碰易碎的珍宝。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调出相册里密密麻麻的照片——都是偷拍她的日常：写小说时皱眉的样子、吃冰淇淋沾到嘴角的样子、在樱花树下仰头微笑的样子。
陶姝红着脸去抢手机：“周予安！你什么时候拍的？”
“从重逢那天开始。”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陶姝，其实我早就想告诉你，我喜欢你，不是一时兴起，是蓄谋已久。”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破旧的天窗洒进来，照亮墙上那张贴着合照的便利贴。
陶姝靠在周予安肩头，看着他认真地将修复好的白桔梗胸针别在她围巾上。
阁楼里，曾经藏着秘密的角落，终于被爱意填满。
“下次换我保护你。”陶姝轻声说。
周予安轻笑，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好，我的大作家，以后换你罩着我。”
他伸手擦掉她眼角的泪，“不过现在，某人是不是该补偿我一个拥抱？”
陶姝踮起脚，环住他的脖子。
在这个飘雪的夜晚，所有的误会与遗憾都化作温柔的呢喃，阁楼里的便利贴见证着，那些未说出口的心事，终于在这一刻，开出了最动人的花。
雪后的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在校园里，将残雪映得晶莹剔透。
陶姝揉着惺忪的睡眼打开手机，锁屏上弹出一连串周予安的消息。
最上方是凌晨五点发来的：“今天有初雪后的第一缕阳光，要一起看吗？”
后面跟着一张宿舍楼下空无一人的雪景照，路灯上还挂着未化的冰棱。
她嘴角不自觉上扬，快速回复：“大冬天的看什么日出，除非带热乎的早餐。”
发送键刚按下，就听见楼下传来熟悉的呼唤。
拉开窗帘，周予安穿着黑色羽绒服站在雪地里，手里提着两个冒着热气的纸袋，头发上还沾着几片雪花。
“你还真来了！”陶姝匆匆套上外套跑下楼，冷空气灌进衣领，冻得她直缩脖子。
周予安眼疾手快地解开自己的围巾，将她整个人裹进毛茸茸的温暖里，雪松味的气息混着早餐的香气扑面而来。
“趁热吃。”他递来一个煎饼果子，“加了双倍肉松，还有你爱的甜辣酱。”
看着陶姝咬下一大口，腮帮子鼓得像小仓鼠，周予安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小心烫。”
两人踩着积雪往教学楼走，脚印在身后连成一串。陶姝突然想起什么，停下脚步：“对了，你昨天说有东西给我看？”
昨晚在阁楼解开误会后，周予安神秘兮兮地说要给她补过一个“正式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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