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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金笼囚心,权欲锁爱

白璧之下,炽焰囚笼

残雪未消的侯府深处,暖阁内的地龙烧得正旺,将沈惊瓷身上的素裙烘得发烫。她却觉得冷,那是一种从骨髓里渗出的寒意,比窗外的冰雪更甚。紫檀木梳妆台上摆着一套羊脂玉首饰,正是她母亲当年的陪嫁——崔佑安不知从何处寻来,此刻正被用作囚笼上最华丽的装饰。

三日前她逃离侯府,却在城门口被一队黑衣卫拦下。为首的卫队长掀开轿帘时,手中正攥着她在江南结识的药童的半只香囊——那是崔佑安在警告她:若想让在乎的人活命,就必须回去。

“姑娘,该用晚膳了。”侍女端着燕窝粥进来,声音恭顺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沈惊瓷没有回头,目光落在窗外那株被积雪压弯的梅树——她曾在这树下为崔佑安包扎过“寒毒发作”时不慎划伤的手,那时他的指尖还带着伪装的冰凉。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崔佑安带着一身寒气走进来,玄色锦袍上落着未及拂去的雪花。他挥手屏退侍女,走到她身后,镜中映出他依旧俊朗的面容,只是那双桃花眼里没了往日的温煦,只剩下冰冷的审视。

“在想什么?”他伸手,想为她拢好滑落的披帛,却被沈惊瓷猛地避开。她站起身,退到窗边,与他保持着最远的距离。

“崔佑安,”她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你到底想怎样?”

崔佑安走到桌前,拿起那碗燕窝粥,用银匙轻轻搅动着:“想怎样?我只想你留在我身边。”他抬眼看她,目光落在她因抗拒而紧绷的肩线上,“惊瓷,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你逃不掉的。”

“留在你身边?”沈惊瓷惨然一笑,“像这样被你囚禁在金丝笼里,看着你用我家人的血换来的权位,扮演你的贤良淑德?”

“囚禁?”崔佑安放下银匙,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我为你寻回你母亲的首饰,为你重建百草谷风格的庭院,甚至将你江南的药童接来京城好生‘照料’——这叫囚禁?”他上前一步,强大的压迫感让空气都仿佛凝固,“沈惊瓷,你该明白,这世上只有我能给你安稳,也只有我……有资格拥有你。”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偏执。沈惊瓷看着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无比陌生。那个曾在她面前扮演病弱、偶尔流露出脆弱的崔佑安,早已被权力和占有欲彻底吞噬。

“资格?”她握紧拳头,指甲嵌进掌心,“就凭你是灭我满门的凶手?凭你把我当成战利品一样囚禁?”

崔佑安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像腊月里的寒冰。他伸出手,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蹙眉。“我不想再跟你争辩过去的事。”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我只问你,想不想让你那药童平平安安地活下去?想不想让你在江南的‘瓷娘’身份不被揭穿,不被那些追杀我的人当成靶子?”

又是这样。用她在乎的人来威胁她,用她的软肋来控制她。沈惊瓷感到一阵无力的愤怒,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残酷的话。

“你卑鄙。”她咬牙道。

“卑鄙?”崔佑安松开手,却顺势将她揽入怀中,不顾她的挣扎,用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为了你,我甘之如饴。”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奇异的温柔,却让她浑身发冷,“惊瓷,别再抗拒了。你看这暖阁,你看这侯府,哪一样不是为你精心布置?你想要的安稳,我能给你;你想要的复仇……”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脊背,语气带着一丝蛊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总有一天,我会把伤害过你的人,都送到你面前。”

沈惊瓷猛地推开他,眼中满是屈辱与憎恨:“我不需要!崔佑安,我的仇,我自己会报!但不是以这种方式,不是像个傀儡一样被你操控!”

“你的仇?”崔佑安低笑,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就凭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孤女?没有我,你连丞相府的大门都进不去,还谈什么复仇?”他上前一步,逼视着她的眼睛,“沈惊瓷,认清现实吧。你离不开我,就像我……也离不开你。”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极轻,却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执念。沈惊瓷看着他眼中翻涌的复杂情绪,分不清是真是假。但她知道,无论真假,她都无法再相信他。

从那天起,侯府成了真正的牢笼。崔佑安为她请了最好的绣娘,送来最华贵的衣料,甚至在庭院里复刻了百草谷的药圃,可这一切都带着冰冷的控制欲。他对外依旧扮演着对沈惊瓷“情深义重”的痴情公子,甚至在她“生病”时(实则是他限制她外出的借口)亲自侍奉汤药,赚足了京城贵女们的羡慕。

但在无人的角落,他的控制欲却暴露无遗。她的一举一动都有侍女“伺候”,实则是监视;她想看的医书,必须经过他的筛选;甚至连她想在庭院里散步,都必须有他的亲信陪同。有一次,她试图与来访的旧友多说几句话,当晚就发现那位旧友被“请”到了别处“暂住”。

崔佑安的书房成了她绝对禁止踏入的地方。她偶尔能听到里面传来密谈的低语,夹杂着“兵变”“清君侧”等字眼,让她心惊肉跳。她知道,他的权谋棋局从未停止,而她,是这盘棋里最特殊的一枚棋子——既是他的软肋,也是他向世人展示“仁慈”的工具。

某个深夜,沈惊瓷被一阵争吵声惊醒。她悄悄走到窗边,看到崔佑安正与一位幕僚站在庭院里,雪花落在他们身上。

“大人,沈姑娘始终不肯配合,留着她恐生变数。”幕僚低声道。

崔佑安沉默片刻,声音冷得像冰:“她是我的人,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谁敢动她,先过我这关。”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霸道,让幕僚噤若寒蝉。

沈惊瓷躲在窗后,听着他的话,心中五味杂陈。他的偏执与占有欲,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牢牢困住。她恨他的冷酷无情,恨他的灭门之仇,可偶尔,当他用那种近乎疯狂的语气宣告对她的所有权时,她心底某个角落,竟会泛起一丝连自己都厌恶的、复杂的涟漪。

她知道,那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萌芽,是在绝望的囚禁中,人本能的求生反应。但她拼命压制着这种想法,提醒自己眼前的男人是杀父仇人,是囚禁她的恶魔。

日子在压抑与挣扎中一天天过去。暖阁里的地龙依旧烧得很旺,窗外的梅树也已抽出新芽,可沈惊瓷的心,却始终被冰封在那个血色的冬天。

崔佑安每天都会来看她,有时沉默地坐上一会儿,有时会强行握住她的手,告诉她外面的趣闻,仿佛他们还是从前那对“相敬如宾”的主仆。每当这时,沈惊瓷都会闭上眼,在心中一遍遍告诉自己:这是假的,全都是假的。

直到有一天,崔佑安带来一个消息——他即将被册封为亲王,赐封地,掌兵权。他说这话时,眼中闪烁着志得意满的光芒,仿佛即将登上权力的顶峰。

“惊瓷,”他握住她的手,掌心依旧灼热,“等我稳定了局势,就风风光光地娶你为妃。到那时,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沈惊瓷看着他,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娶我为妃?”她轻声道,“用我家人的血铺就的王座,你坐得安稳吗?崔佑安,你别忘了,我是沈惊瓷,是百草谷沈家唯一的幸存者,是你永远的仇人。”

崔佑安的笑容僵在脸上,眼中的光芒一点点冷却,最终只剩下冰冷的偏执。“仇人?”他低声重复,然后猛地将她拉入怀中,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碎,“就算是仇人,你也只能是我的仇人。沈惊瓷,你这辈子,都别想逃出我的掌心。”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种同归于尽的疯狂。沈惊瓷闭上眼,泪水无声地滑落。她知道,这场囚禁,远比她想象的更漫长,更痛苦。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却照不进这座华丽而冰冷的牢笼,也照不进她早已被仇恨和绝望冰封的心。

强制的囚禁,不仅是身体的束缚,更是灵魂的摧残。沈惊瓷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只知道,只要一息尚存,她就不会放弃逃离的念头,不会忘记血海深仇。

而崔佑安,在权力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也在对她的偏执占有中,越陷越深。他们像两条相互缠绕的毒蛇,在爱恨情仇的泥沼中,越挣扎,越沉沦。

这座华丽的牢笼,既是沈惊瓷的囚笼,又何尝不是崔佑安的囚笼?只是他早已迷失其中,再也找不到回头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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