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星轨下的未说出口

（清晨的阳光穿透教室窗棂，在秦臆博的课桌上投下菱形光斑。她咬着自动铅笔，盯着草稿纸上周焕昨晚留下的天体力学题，笔尖忽然在“洛希极限”四个字上洇开小团墨渍——昨天天台分别时，他耳尖的红痕突然闪回脑海。）

秦臆博（用橡皮砸向邻座）：“周焕！这道题的引力公式是不是少了个参数？”

周焕（头也不抬地推来新草稿纸，上面用红笔圈出修正后的公式，旁边画着只炸毛猫举着橘子汽水）：“洛希极限还需考虑刚体密度。”（转着笔瞥她耳后晃动的望远镜吊坠）“下午社团课，带你去天文台校准赤道仪。”

秦臆博（眼睛发亮）：“那解题奖励——”

周焕（突然抽出她手中的橘子汽水，在标签背面写下串数字）：“这是cos服定制店的地址。”（指腹蹭过她校服第二颗纽扣，那里还沾着昨晚天台的月光）“三点在校门口集合，别让我等太久。”

（天文台上空的云层在午后散尽，秦臆博举着笔记本追上周焕的脚步，马尾扫过他垂在身侧的手指。赤道仪转动时，她忽然被镜筒绊住鞋带，踉跄着撞进他白大褂的领口，闻到清冽的皂角香混着橘子汽水味——原来他今天喝的是同款。）

周焕（喉结抵着她发顶，伸手稳住晃荡的镜筒）：“北纬三十度，东经一百二十度。”（声音低得像正在校准的齿轮）“看狮子座流星雨的最佳坐标。”

秦臆博（仰头时鼻尖擦过他下巴，慌忙后退半步）：“听说…对着流星许愿会成真？”

周焕（沉默着替她调整望远镜角度，指尖在她腕间停留零点一秒）：“先找到辐射点。”（镜片里的星群忽然划过银线，他睫毛在暮色中轻颤）“许愿的话…现在可以开始了。”

（暮色浸透天文台穹顶时，秦臆博忽然从帆布包掏出个铁盒。里面躺着用模型零件拼成的微型星舰，舰身刻着极小的“周”字。）

秦臆博（耳尖发烫地塞给他）：“给你的…建模比赛回礼。”（脚趾碾过地板上他昨晚掉落的水果糖纸）“虽然比不上锁骨链啦，但…”

周焕（指腹摩挲着星舰舷窗，忽然从白大褂口袋摸出枚徽章别在她衣领）：“机械姬的能源核心。”（徽章是枚发光的齿轮，中心嵌着极小的橘子汽水拉环）“限量版周边，全球仅一枚。”

（深夜的天台飘来第一缕秋风，秦臆博裹着两人叠在一起的校服外套，指着猎户座方向：“你说宇航员在太空会孤单吗？”

周焕（替她拂去发间落叶，指尖触到她耳后细腻的皮肤）：“宇宙里有三千万亿颗恒星。”（停顿两秒，从裤兜摸出草莓糖塞进她嘴里）“但只有一颗会被橘子汽水味的小行星撞中。”

秦臆博（含着糖笑出小梨涡）：“周焕，你最近真的没看少女漫？”

周焕（突然转身指向银河）：“英仙座流星雨还有十七分钟到达峰值。”（声音混着心跳声撞在穹顶）“这次…要牵住我的手许愿吗？”

（她抬头看他耳尖在星光下泛着薄红，忽然伸手勾住他小拇指。汽水拉环在两人相触的掌心轻轻作响，远处传来第一颗流星划破夜空的轻响。秦臆博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声，比实验室里的秒表更清晰——原来洛希极限不是天体碎裂的临界点，而是当她望向他眼睛时，所有理智都开始崩塌的瞬间。）

（夜风掀起草稿纸，上面不知何时画下两颗交叠的星球。一颗泛着橘子汽水的橘色光晕，另一颗表面布满精密齿轮，在彼此的引力范围内，正缓缓画出永不相交却永恒缠绕的星轨。）

（下集预告：漫展当日，穿着银发舰长服的周焕站在化妆镜前，反复调整领结。口袋里的草莓糖包装纸被攥出褶皱，上面写着昨晚秦臆博塞给他的便签——“机械姬的秘密程序已启动，坐标：你左胸第三颗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