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漫展星轨

（漫展入口的LED屏闪烁着科幻海报，秦臆博攥着cos服包装袋躲在消防栓后，指尖反复摩挲布料上的银线——周焕说过这是“星舰指挥舱的反光材质”。远处传来《星际穿越》配乐，她抬头看见穿银发舰长服的少年站在旋转门前，金属肩章在阳光下晃出细碎光斑。）

秦臆博（突然把纸袋塞进他怀里）：“换、换衣间在二楼！”

周焕（挑眉扯出袋里的深空蓝连衣裙，领口处缝着微型齿轮吊坠）：“机械姬的舰长制服？”（指腹划过她手腕内侧的临时纹身——是他昨晚用马克笔描的脉冲星轨迹）“三十秒后在星云装置区集合。”

（全息投影的银河在展厅流淌，秦臆博踩着细高跟踉跄前行，忽然被身后的金属臂环住腰。周焕的银发扫过她耳畔，舰长服的领口露出锁骨处新纹的星图——正是他们上次观测的狮子座流星雨坐标。）

周焕（喉间震动着低音炮般的电子音）：“检测到小行星偏离轨道。”（掌心托着她转了个圈，裙摆扫过地面的光纤灯带，像行星拖曳出的彗尾）“需要用引力弹弓修正方向。”

秦臆博（耳尖蹭过他冰凉的耳麦）：“指挥官的计算误差——”（指尖勾住他腰间的能量匣挂件，里面掉出张皱巴巴的糖纸，背面是她今早画的简笔画：戴头盔的机械姬正在给齿轮上橘子汽水味的润滑油）“是心跳频率干扰了仪器？”

（舞台方向突然爆发欢呼声，巨型屏幕开始播放《星舰黎明》主题曲。周焕忽然按下耳麦开关，展厅角落的星空幕布应声裂开，露出藏在幕后的真实天象仪——猎户座星云正在穹顶流转，每颗恒星都对应着他们曾记录的观测数据。）

秦臆博（瞳孔映着旋转的星群）：“你什么时候…？”

周焕（摘下银发头套，露出被发胶定型的呆毛）：“昨晚在实验室焊了七个小时。”（从能量匣里摸出枚戒指大小的投影仪，光束投在她手背化作正在爆炸的超新星）“机械姬的能源核心，现在正式并网。”

（人群开始朝舞台聚集，cosplay比赛即将开始。秦臆博的高跟鞋卡在地砖缝隙，周焕忽然单膝跪地替她调整鞋带，金属手套擦过她脚踝时，她看见他后颈新贴的创可贴——是昨天帮她修赤道仪时被齿轮划伤的。）

周焕（抬头时睫毛扫过她膝盖）：“七点零三分，英仙座流星雨会从展厅天窗经过。”（指尖悄悄勾住她的小拇指，藏在宽大的袖口下）“这次许愿的代价——”（喉结擦过她手腕的纹身）“是要当我的副舰长，直到宇宙熵增到最大值。”

秦臆博（从裙摆暗袋摸出颗橘子汽水味的糖，塞进他嘴里）：“先通过试用期考核。”（指腹蹭过他嘴角的糖渍，在舰长服领口留下淡橘色印记）“比如…现在去后台帮我调望远镜焦距，不许用计算尺作弊。”

（幕布后的天象仪突然投射出两条交叠的星轨，一颗齿轮星与橘子星正在引力作用下跳着永恒的圆舞曲。周焕的指尖穿过她的指缝，投影仪在相触的掌心展开星系团——在某个遥远的悬臂里，两艘星舰正以心跳的频率，航向同一颗正在诞生的恒星。）

（场外忽然响起惊雷般的倒数声，秦臆博被他拽进安全通道。楼梯间的应急灯忽明忽暗，他的影子在墙壁上晃成摇晃的银河。当倒数到“一”的瞬间，他低头吻住她唇角的糖渍，窗外恰好划过本赛季最亮的流星，将两人交叠的影子刻成了宇宙里最偏心的轨道。）

（下集预告：实验室深夜，秦臆博对着显微镜皱眉——培养皿里的菌落竟自动排列成周焕的侧脸。冰箱里的橘子汽水集体失踪，监控录像显示凌晨三点有个穿白大褂的可疑身影，口袋里掉出半张撕碎的演唱会门票，座位号是“比邻星b区1314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