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菌落谜题与橘子星航

（实验室的冷光灯将秦臆博的睫毛压成薄霜，她盯着培养皿里逆时针旋转的菌落——那撮标志性呆毛形状的凸起，正随着载玻片震动轻颤。冰箱门突然“咔嗒”弹开，她转身时撞进周焕的白大褂，对方后颈的创可贴又多了道月牙形压痕。）

秦臆博（指尖敲了敲他口袋里露出的镊子）：“解释下，为什么大肠杆菌在喊你名字？”

周焕（慢悠悠旋开橘子汽水，气泡声盖过离心机嗡鸣）：“可能是…培养基里加了观测记录碎纸？”（瓶盖在她掌心滚出银弧，内侧印着极小的星图——正是昨晚他用移液枪在培养皿边缘刻的狮子座流星雨轨迹）“或者它们误读了我给你写的实验报告？”

（冰箱第二层突然传来玻璃碰撞声，十二罐橘子汽水整齐码成星舰方阵，每罐拉环都被掰成脉冲星形状。秦臆博的目光扫过他手腕内侧新贴的防过敏胶带——昨天替她调试光谱仪时，被她打翻的显影液灼出了淡红印记。）

秦臆博（抽出最顶层的罐子，拉环“啵”地弹开）：“所以监控里那个偷饮料的‘可疑身影’，口袋里掉的演唱会门票……”

周焕（突然按住她拿吸管的手，将汽水举到两人中间）：“是用射电望远镜数据纸改的。”（指尖沿着罐身水珠划动，橘色液体里浮现出细小的全息投影：穿白大褂的机械姬正在给巨型齿轮上油，齿轮缝隙卡着半颗橘子糖）“比邻星b区，是我们上次算出的宜居带坐标。”

（培养皿里的菌落突然分裂成两个交叠的光斑，秦臆博的耳麦里传来电流杂音——是周焕实验室的频道。他的声音混着离心机的轰鸣，像裹着橘子汽水泡沫的中子星脉冲：“凌晨三点的实验，需要副舰长协助。”）

（冷藏柜的蓝光映出他耳后新冒的碎发，秦臆博忽然伸手拽掉他的防过敏胶带——下面是用眉笔描的她的侧脸轮廓，眼角还点着颗代表猎户座星云的泪痣。周焕的指尖蹭过她耳后，那里不知何时贴上了微型芯片，正在播放他上周录的射电暴音频。）

周焕（将她按在冰箱与实验台之间的三角区，汽水罐底的冷凝水洇湿她的白大褂下摆）：“新发现的‘橘子汽水星区’，”（牙齿咬开吸管递到她唇边，自己咬住另一端）“检测到有高浓度糖分构成的引力阱。”（培养皿里的菌落突然组成箭头，指向他白大褂内袋——那里露出半截演唱会门票，座位号被改成了“α星区∞排0号”）

秦臆博（吸管与他的碰到一起，橘子气泡在舌尖炸开）：“所以偷饮料是为了……”

周焕（喉结擦过她发顶，耳麦里传来天文台穹顶开启的提示音）：“用橘子汽水做燃料，”（从内袋摸出两枚齿轮戒指，齿牙相扣时喷出淡橘色荧光）“载着我的机械姬，去看真正的英仙座流星雨——在彗星尾巴里给你调望远镜焦距，不用计算尺。”

（实验室的警报器突然响起，不是火警。周焕耳麦里跳出红色警告：“检测到非牛顿流体异常波动——”他低头时，看见她指尖正将橘子汽水抹在他唇角，在培养皿的冷光下，那抹橘色像极了他们上次捕捉到的超新星爆发余晖。）

秦臆博（用实验记录本拍开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本子里掉出张星图草稿，背面是她随手画的他被齿轮卡住头发的样子）：“先解决大肠杆菌的问题，指挥官。”（戒指齿轮突然发出蜂鸣，投射出的星舰模型正穿过她发间，船头挂着串用汽水拉环做的风铃）“否则试用期延长到宇宙热寂。”

周焕（忽然把她抱上实验台，培养皿在两人之间稳稳旋转）：“热寂前的最后一个实验——”（舌尖卷走她嘴角的汽水渍，耳麦里传来窗外的第一颗流星划破夜空的声响）“验证‘用吻给机械姬充电’的能量转化率。”（冰箱里的橘子汽水集体震动，拉环风铃的脆响混着他胸腔的低笑，在菌落组成的双人星图旁，画出第1314条交叠的星轨。）

（下集预告：天文社仓库惊现巨型齿轮装置，周焕的白大褂口袋里掉出张泛黄的电影票根——《星际穿越》首映场，座位号“黑洞区42号”。秦臆博的显微镜里，新提取的荧光蛋白竟自发拼成“周六晚八点”的字样，而天文台穹顶不知何时被漆成了橘子汽水的渐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