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天文台穹顶的橘子汽水色在月光下泛起珍珠光泽，秦臆博的实验靴碾过天文社仓库门口的枯叶，发出细碎的脆响。周焕的白大褂下摆扫过生锈的齿轮，他弯腰捡起电影票根时，后颈的创可贴被蛛网轻轻勾住。）

秦臆博（用镊子挑起悬在齿轮上的荧光蛋白丝线）：“所以这堆废铁是你从回收站偷运回来的？”（丝线突然发出蜂鸣，在空中勾勒出模糊的飞船轮廓，尾焰处还凝结着未干的橘子汽水渍）

周焕（掏出微型激光笔扫过齿轮缝隙，暗格里弹出泛黄的图纸）：“严格来说，是它自己顺着磁暴路线飘到我实验室的。”（图纸边角用荧光笔写满批注，某个公式旁画着戴护目镜的机械姬——胸前的能源核心赫然是橘子汽水罐造型）

（突然有荧光蛋白颗粒簌簌坠落，在地面聚合成倒计时投影。秦臆博的耳麦爆发出尖锐电流声，紧接着传来变调的机械音：“距离星门校准还剩72小时。”她转头看见周焕将电影票根塞进齿轮缝隙，票面上的黑洞图案竟开始吸收周围光线。）

秦臆博（扯下耳麦贴在齿轮表面）：“你上次说用汽水做燃料，该不会是想启动这个……”（齿轮突然开始逆向旋转，卷起的气流掀翻她的实验记录本，里面夹着的星图草稿被吹成漫天飞雪）

周焕（摘下戒指卡在齿轮咬合处，淡橘色荧光顺着铁锈纹路蔓延）：“英仙座流星雨只是开胃菜。”（他手腕内侧的防过敏胶带不知何时换成了星空图案，指尖划过秦臆博锁骨处的微型芯片，芯片投影出星际航线图——终点标注着“橘子汽水星核”）“还记得你问我为什么在培养基刻狮子座流星雨？”

（警报器再次响起，这次是从齿轮内部发出的红光。秦臆博的呆毛被气流吹得翘起，她瞥见周焕白大褂内袋露出半截青铜钥匙，钥匙齿间嵌着半颗荧光陨石。）

秦臆博（用镊子夹住钥匙）：“这是开星门的？”（钥匙突然发烫，在她掌心投影出全息录像：年轻时的周焕站在相同的齿轮装置前，身旁站着穿银白制服的少女——眉眼与秦臆博有七分相似）

周焕（喉结滚动，将汽水罐抵在她唇上）：“喝一口。”（橘子汽水接触钥匙的瞬间，仓库顶部的穹顶自动裂开，月光与银河倾泻而下，在齿轮表面折射出千万个微型星门）“四十年前，我答应过要带某人去橘子汽水星，现在需要新的副驾驶。”

（秦臆博的实验记录本突然悬浮而起，所有星图草稿自动拼成完整的星舰蓝图。她咬开吸管的同时，周焕将钥匙插进齿轮核心，整座仓库开始震颤着升向星空。培养皿里的菌落此刻组成巨大的推进器图案，而冰箱里的橘子汽水正化作液态能量，顺着管道涌入星舰的燃料舱。）

秦臆博（被周焕护在怀里，看着窗外的地球逐渐缩小）：“试用期提前转正？”

周焕（用吻封住她嘴角的笑意，耳麦里传来星际导航系统的启动音）：“终身合约——附带在彗星尾巴里调望远镜焦距的特权。”（齿轮装置彻底变形为星舰，船头的汽水拉环风铃在宇宙风中奏响，与秦臆博腕间芯片播放的射电暴音频，共同谱写出跨越时空的航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