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以宁蹲下身，揉了揉两只狗狗的脑袋。"要听夏夏姐姐的话，知道吗？"她轻声说，灰白色的捷克狼犬"小钱"用湿漉漉的鼻子蹭她的手心，而那只黄色的狗狗"七月"则歪着头，黑豆般的眼睛满是不解。
"行了行了，搞得像生离死别似的。"程夏夏靠在门框上，手里晃着狗绳，" 两周而已，我保证把它们养得白白胖胖的。"
纪以宁站起身，把两个宠物背包递给好友。包里装着她精心准备的物品：狗狗们最爱吃的零食、专用餐具、小玩具，还有它们平时睡觉时垫着的小毯，一同递给程夏夏。
告别程夏夏后，纪以宁坐上了出租车。
车窗外的城市风景飞速倒退，她靠在座椅上，指尖轻轻敲着手机屏幕，翻看着早已做好的旅行攻略。新天鹅堡——那座被誉为“童话城堡”的建筑，是这次德国之行的第一站。
飞机起飞时，她望着舷窗外渐渐缩小的城市轮廓，心里涌起一丝微妙的情绪。十二个小时的航程，她看了一部电影，睡了一会。
终于在经过十二个小时后，飞机平稳降落在慕尼黑机场，纪以宁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颈，拎着随身的小包随着人流走下舷梯。入境手续办得很快，她推着行李车走出机场大厅，深秋的德国空气清冷，她下意识拢了拢风衣的领口。
“Taxi, please.”她拦下一辆出租车，用简单的英语告诉司机地址——那是她提前在慕尼黑市郊租好的短租公寓。司机是个和善的中年人，见她行李不多，主动帮她将箱子放进后备箱。
车子驶离机场，窗外的风景逐渐从现代化的机场建筑变成典型的欧式街道。红顶的房屋、整齐的绿化带，还有偶尔掠过的古老教堂尖顶，一切都透着陌生的新鲜感。纪以宁靠在车窗边，指尖轻轻敲着膝盖，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行程。
出租车在一栋米黄色的三层公寓楼前停下。小区很安静，绿化做得很好，深秋的枫树叶子泛着金黄，偶尔有几片飘落在石板小路上。她的公寓在二楼，一室一厅的格局，装修简洁但温馨，浅木色的家具配上米白色的布艺沙发，窗台上还摆着一盆小小的绿植。
把行李收拾完后，累的睡着了。记得保存好体力，以便第二天看风景。
第二天，早早的醒来了，简单吃了点面包之类的食物。她今天特意选了件焦糖色的羊毛呢连衣裙，裙摆刚好到膝盖上方三寸，搭配同色系的麂皮踝靴。外套是米白色双排扣风衣，领口别着一枚小小的银杏叶胸针——那是程夏夏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
坐上出租车，一路直奔德国新天鹅堡。
纪以宁在售票窗口前轻轻跺脚取暖，十月的巴伐利亚山区已经透着寒意。
"一张成人票，谢谢。"她用带着英国口音的德语说道，睫毛上还沾着山间的雾气。今天的妆容比平时精致些：玫瑰豆沙色的唇膏，眼尾扫了层淡淡的金棕眼影，在阳光下会泛起细闪。售票员递票时多看了她两眼，或许是因为她耳垂上那对摇晃的珍珠耳环。
当纪以宁真正站在新天鹅堡前时，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座城堡会成为无数人梦中的童话之地。白色的尖塔直指天空，仿佛是从童话书里直接搬出来的场景。城堡的外墙融合了哥特式的尖顶与巴洛克式的繁复装饰，每一扇窗户、每一处浮雕都透着精致与奢华。
她沿着蜿蜒的山路向上走，风拂过她的长发，仿佛再告诉她，一路走来已经很棒了。
城堡内部更是令人惊叹，厅堂内的湿壁画描绘着中世纪的神话故事，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导游介绍，路德维希二世建造这座城堡时，倾注了他对浪漫与幻想的全部热爱。纪以宁站在城堡的露台上，远眺阿尔卑斯湖的碧蓝水面，忽然觉得，这一趟旅行，或许不仅仅是看风景，更是在寻找某种遗失的勇气。
城堡终点处的石桥挤满游客，她等了二十分钟才抢到最佳拍摄位。山风掀起她精心卷过的发梢，身后是新天鹅堡标志性的尖顶群，蓝天下白墙金饰格外鲜明。自拍时她下意识咬了咬下唇——这个表情程夏夏说过最上镜。
在德国待的日子比计划多了三天。第五天她在慕尼黑 vintage 店买了条墨绿丝绒裙，当即换上去了宁芬堡宫；第七天在罗腾堡被雨淋湿了唯一的小羊皮手套；返程前夜才想起还没买纪念品，匆匆抓了盒城堡造型巧克力。
纪以宁拦下一辆黑色出租车，把行李塞进后备箱。她裹紧风衣钻进后座，对司机说了句"机场，谢谢"就靠窗沉默。
飞机起飞时，她望着舷窗外渐渐变小的城市灯火，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登机牌边缘。空乘送来橙汁，她道谢后拉下遮光板，在引擎的轰鸣中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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