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立川平

清晨的米花町笼罩在一层薄雾中，立川平拖着行李箱站在电线杆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那张略显陈旧的招聘启事。

　　【诚聘私人厨师兼管家，包食宿，待遇优厚。要求：擅长日式料理，有西式甜点经验者优先。地址：米花町2丁目21番地】

　　他嘴角微扬，指尖在"西式甜点"几个字上停留了片刻。这个要求简直像是为他量身定制的——毕竟在巴黎潜伏期间，他确实考取了甜品师资格证。

　　"叮"的一声，手机震动。

　　【From：未知号码】

　　【任务确认。】

　　立川平——或者说，诸伏景光——眯起眼睛，将手机塞回口袋。三年了，自从那个天台事件后，他第一次收到组织——那个当年救下自己的神秘组织的直接联系。

　　 他下意识摸了摸左耳垂——那里本该戴着公安时期的通讯器，现在却空空如也。

　　“厨师招聘，是要我接近发布工作任务的雇主吗？”

　　森见小琳悠的公寓门铃在上午十点整响起。

　　"您好，我是来应聘厨师的立川平。"门外的男人微微欠身，茶色刘海垂落，遮住了眼底的锐利。 他的站姿看似松弛，实则保持着能随时反击的重心。

　　森见小琳悠叼着布丁勺，上下打量着这个看似温润的年轻人。她的目光在他右手虎口处停留了一秒——那是长期握枪留下的痕迹，即使用柠檬汁和砂纸处理过，也逃不过地下基地开发的生物扫描隐形眼镜。

　　"进来吧。"她侧身让开，顺手将吃空的布丁杯抛进垃圾桶，"先说规矩：第一，每周三要做舒芙蕾；第二，不准动我的游戏机；第三..."她突然凑近，"诸伏景光先生，你戴的隐形眼镜度数够吗？"

　　立川平的笑容僵住了。

　　“抱歉，您在叫谁？”

　　虽然表面不显，但实则内心早已暗流涌动的诸伏景光。

　　三年来精心维护的假身份，在这个吃着布丁的少女面前像纸一样被戳穿。他的肌肉瞬间绷紧，右手下意识摸向腰间——却摸了个空。

　　"找这个？"森见小琳悠晃了晃不知何时顺走的瑞士军刀，"别紧张，救你的人是我们。"她转身走向厨房，"过来帮忙切洋葱，顺便聊聊你以后的工作。”

　　厨房里飘着奶油炖菜的香气。

　　"所以你在法国真的开了家甜品店？"森见小琳悠一边往嘴里塞薯片一边问。

　　"嗯，店名叫'L'étoile'（星星）。"诸伏景光，现在他彻底卸下伪装，熟练地给洋葱切丝，"每周三确实会做舒芙蕾，因为..."

　　"因为那天是苏格兰威士忌的促销日？"

　　菜刀在砧板上顿住。诸伏景光抬头，却看见少女晃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三年前的天台监控画面——烟雾中，有人用枪打偏了他的自杀弹道。

　　"你们到底..."

　　"待会带你去见BOSS。"森见小琳悠突然正经起来，"顺便提醒你，波本今天下午三点会去波洛咖啡厅。"她递来一张照片，上面的金发服务生正在擦杯子，"想见老搭档吗？"

　　 立川平看着照片上的金发身影，的指尖在照片边缘收紧。安室透——不，降谷零——搅拌冰咖啡的小指习惯性微微翘起，和警校时期一模一样。

　　“zero，他还好吗？”

　　“他过得怎么样，你亲自去看看不就得了，不过……”

　　森见小琳悠停顿了一下，周身的气息也瞬间变得危险起来，

　　“只能相见，不能相认，这是组织的红线。”

　　立川平。看着身边一瞬间满身压迫感的女孩，也变得严肃起来，微微点了点头。

　　“立川先生，你被录取了。”

　　“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