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町中午的阳光斜斜穿过窗帘，在森见小琳悠的公寓地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立川平站在玄关的穿衣镜前，第三次调整领口的角度。
"再整理就要把伪装领针蹭掉了。"森见小琳悠蹲在鞋柜旁，正往他的皮鞋跟部嵌入微型定位器，"抬头。"
冰凉的喷雾突然扑面而来，立川平条件反射地闭眼，闻到淡淡的雪松香气。
"易容固定喷雾。"她晃了晃金属罐子，"能维持八小时，出汗也不会脱妆——当然，哭的话就完蛋了。"
立川平苦笑："我以为今天的任务只是去吃午饭。"
"和公安王牌吃早餐就是S级任务。"森见小琳悠突然拽住他的领带向下一拉，鼻尖几乎相触，"瞳孔放大0.3毫米，呼吸频率提升——你在紧张。"她的指尖点上他的胸口，"这颗心脏跳得太快了，苏格兰。"
立川平抓住她的手腕轻轻推开："叫我立川。"镜子里映出他陌生的面容：茶色短发，下垂的眉尾，连那颗标志性的泪痣都被隐形眼镜遮盖成普通褐瞳。
森见小琳悠变魔术般从裙底抽出一把折叠伞："拿着，伞骨里有电磁脉冲装置，伞尖能发射麻醉针。"她歪头想了想，又往他西装内袋塞了块薄荷糖，"这是微型炸弹，别真吃了。"
"......你们平时都这么武装到牙齿去喝咖啡？"
"只有见前男友的时候才需要。"她眨眨眼，看着立川平瞬间僵硬的背影，坏笑着按下遥控器。
玄关的全身镜突然翻转，露出背后密密麻麻的监控屏——波洛咖啡厅的实时画面正在其中一块屏幕上闪烁，安室透的身影在吧台后忙碌。
"最后确认。"森见小琳悠将耳廓式通讯器递给他，"我是森见小琳悠，你是应聘厨师立川平，我们的关系是..."
"雇主和临时工。"立川平深吸一口气，推开公寓大门。
“对了，立川先生，我有一个代号，你可以称呼我为小蜻蜓。”
森见小琳悠冲着立川平调皮的眨眨眼。
——
初夏的风裹着咖啡香气扑面而来，五十米外的波洛咖啡馆招牌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红白相间的遮阳棚越来越近，立川平的脚步不自觉地放慢。透过玻璃窗，他能清晰看见安室透低头研磨咖啡的侧脸，那绺不听话的金发依然垂在眉间。
"肌肉放松。"森见小琳悠突然挽住他的手臂，声音轻快得像个普通女高中生，"你现在的表情像是要去拆炸弹而不是去吃饭。"
门铃绳上的铜铃在指尖下方摇晃，立川平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在森见小琳悠推门的瞬间，他本能地挺直脊背——七年来第一次，以全新的身份，踏入有他在的空间。
"欢迎光临！"
熟悉的声线像子弹击中胸膛。安室透抬头微笑时，立川平下意识用上了森见小琳悠教他的呼吸法：吸气三秒，屏息两秒，呼气五秒。
——Zero，我回来了。
安室透端着菜单迎上来，紫灰色的眼眸在立川平身上停留了半秒："欢迎光临，两位需要什么？"
"两份招牌三明治，一杯冰美式，还有..."森见小琳悠故意拖长音调，"你们这里最甜的蛋糕。"
立川平接过菜单时，指尖与安室透短暂相触。两人同时一怔，又同时若无其事地分开。
"先生看起来很面熟呢。"安室透将柠檬水放在桌上，状似随意地搭话，"是在哪里见过吗？"
立川平端起水杯，借着喝水的动作掩饰表情："可能是我长了一张大众脸。"
森见小琳悠突然插话："他在银座的法国餐厅工作过三年，安室先生说不定去那里吃过饭？"
"原来如此。"安室透微笑，目光却落在立川平右手虎口的旧伤疤上——那是苏格兰威士忌特有的持枪姿势留下的痕迹。
食物上齐后，森见小琳悠开始疯狂拍照。
"这个要发给晓末久，这个给阳菜..."她一边嘀咕一边将蛋糕摆成各种角度，"未来姐肯定又要说太甜了..."
立川平看着面前堆成小山的食物："我们真的需要点这么多？"
"当然~"森见小琳悠眨眨眼，"毕竟要带回去给'大家'尝尝嘛。"
她故意在"大家"二字上加重语气，立川平立刻会意——这是在暗示组织还有其他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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