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昌河倏然抬头:是那根狗尾巴草。她居然从头到尾都算好了他的一举一动。
珈音:“不过嘛,中了我的软筋散,居然还能过了这么多机关,不错哦,不愧是暗河大家长。”
苏昌河甩了甩头,想用这个动作使眼前清明一些,没想到却愈发晕了,他站不住脚,朝着珈音的方向倒过去……
就在他要摔到珈音身上去的时候。
珈音一个闪身,恰好身后的笼子这侧门打开,苏昌河直直摔进了笼子里。
咔嚓——
笼子合上。
珈音站在笼子外,敲了敲,发出“铛铛”两声,她左手抓着铁条,右手手里抓着红飘带,把那稀奇的结甩成一圈一圈,笑着蹲下来:“抓到鱼头子咯。”
“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花生米?”
苏昌河倒在笼子里,脸枕在冰凉的铁条上,死撑着不昏过去,咬着牙瞪着珈音:……
珈音“啧啧”两声:“瞧瞧这狠辣的眼神,你是斗鱼吗?”
她说完,还自我肯定般地点点头,作思考状:“倒像是你们暗河产的品种。”
苏昌河(咬牙切齿):……
屋内一直伸长了耳朵在听外面动静的其他人:……
*
苏昌河醒来的时候就觉得有人在拿小石头扔自己,还不偏不倚地扔在自己脸上。
软筋散的效力还在,他眼睛睁开得很费劲,刚睁开眼,就看见一颗圆形物品朝自己砸过来……
他眼睁睁看着那颗花生米砸在自己脸上,连头都动不了。
珈音本来盘腿坐在笼子外面等他醒来,无聊得打了好几个哈欠,花生米都扔掉了半碗,此刻见他睁开眼睛,眼睛“刷”得亮了起来:“鱼头子,你醒啦?”
“你饿不饿?想吃花生米吗?”
苏昌河眼珠转了转,看了看四散在他脸周围的几十粒花生米,无语半晌。
珈音说着,又捻了一颗花生米捏住,兴冲冲地说:“来,我丢,你用嘴接哦。”
花生米被她抛起来,一个抛物线砸在他嘴唇上,他连嘴巴都没张开。
他的嘴是能动的,纯粹不想陪她玩。
花生米掉在地上,珈音表情不太好,瞧着有点邪恶,沉默片刻之后突然握住笼子的两根铁条,凑近,低声威胁:“你不吃,我就给你喂春.药,然后让你的得力下属们都看着你发春。”
苏昌河睁了睁眼,眼神怒视她。
珈音嘴角一翘,瞧着更邪恶了:“怎么?不信我?”
说着就从地上坐起来:“你等着,我去拿。”
她起来之后拍了拍裙子,拎着红飘带就要往外走,走了两步突然回头,看向躺在笼子里的苏昌河:“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苏昌河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有两个字:“我吃。”
珈音轻哼一声,拎起裙摆坐下来,笑嘻嘻地对着他说:“这才对嘛!你以为这些人……”
她握着飘带的手在身边划了一圈,示意暗河众人:“……为什么这么听我的?”
苏昌河静静看着她。
珈音突然咧嘴一笑:“当然是我折磨人的手段高超啊!”
“你要是个聪明人,乖乖听话,能少受点折磨。”
“我知道的,你们这些人不怕疼,不怕死,但我可以玩得你们求死不能哦。”
她右手托住下巴,左手从放在脚边的碗里捻出一颗花生米,随手一丢,丢到了苏昌河嘴上。
苏昌河适时张开嘴,吃掉。
吃掉的一瞬间,就感觉手脚有了点力气,能坐起来了——那“花生米”原来是软筋散的解药。
虽然只能解掉一成,但也比躺在砧板上任人鱼肉的好。
他坐起来,靠在笼子上,警惕地看着她:他不觉得面前这个邪恶的女孩是什么好人,会这么好心给他解药。
“你到底想做什么?”
珈音看过来一眼,似乎觉得他可笑:“我想做什么?”
“你们这一屋子的人个个都想杀我哎!”
“我想做什么都可以好嘛!”
“我要把你们这群大黑鱼剥皮拆骨,扔进油锅里煎炸蒸煮!”
苏昌河冷笑一声,瞅着她讥讽:“油锅只能炸,你下过厨吗?”
珈音一怔,继而转头,恶狠狠地瞪着他:“少放点油,也可以煎。”
“煎了你!”
苏昌河:……
其他人(嘴唇死死抿住):突然想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