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埋在他怀里,手指死死攥着他的衬衫,想抓着最后一根绳子。“你要是……再敢走,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声音闷着,带着哭过的鼻音,可每一个字都像钉进肉里。
他身体一僵,然后抱得更紧。“我知道。”他低头,额头抵着我的发心,“你要我发誓也行,要我签协议也行……我都不走。”
我抖着吸了口气,眼泪又冒出来,“不是节目结束了就不联系?不是拍完就各走各的?”
“不是。”他打断我,声音狠得发颤,“是重新开始!”
我慢慢抬头,红着眼看他,他眼神没躲,认真得像要把我刻进骨头。
“蛮蛮~”他低声说,“我不求你立刻信我,但这次,我想把‘我们’,好好走完。”
这一刻,我忽然觉得——也许重逢不是修罗场,而是救赎。
我吸了吸鼻子,没松手,也没推开他。
慢慢抱紧他,手滑进他手掌里,指尖冰凉,还在发抖,“我还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声音带着哭腔,像小孩儿说梦话,自己都嫌丢人。
可我还是说了出来,不打算装坚强了。
马嘉祺心头猛的一颤,反手就把我的手攥进掌心,暖得发烫。“梁蛮伊”他声音哑得厉害,“我翻过三条街找你扔掉的票根,我蹲在你家楼下等到保安赶我走,我连你拉黑我的头像都舍不得删。”
我睁大眼,眼泪又冒出来。
“你说我不要你?”他拇指擦过我指节,一下一下,“我连呼吸都在怕你不要我。”
我吸着鼻子,想笑又像哭,“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我?”
“我怕。”他低头,额头轻轻抵住我,“怕你已经走远了,怕我说‘回来’的时候,你只会说,‘不必了’”
我们都不说话了,只有彼此的呼吸,近得发烫。
远处,摄影机还亮着。可这一刻,仿佛全世界都安静了。
我往他怀里蹭了蹭,抱得更紧了些:“…我没走远。我就在等你说这句话。”
我靠在他肩上,闭着眼,呼吸慢慢平稳下来:“我想听你说那天的日出。”
马嘉祺低下头,下巴贴着我的额角轻蹭,声音低低响起:“那天凌晨四点,我走到灯塔下面,风很大,吹得人站不稳。你说过,日出时海面像撒了金粉,我不信,可那天……真的像。”
我睫毛轻颤,没说话。
“太阳刚冒头的时候,海面从灰蓝变成橙红,浪打上来,碎成光。”他声音哑了,“我坐在那儿,突然想起你最爱赖床,要是真陪你来看,你肯定裹着毯子骂我太早。”
我嘴角轻轻动了动。
“我掏出本子写:今天看到了,很美。要是你在,会更美。”他停了一下,“写完我就哭了。”
我睁眼,看见他喉结滚动。
“我不是因为想你才哭的。”他低头看我,“是因为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你不是我生活中的一部分。你就是我的生活。”
我呼吸一滞,眼眶湿润,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衣角。
“梁蛮伊。”他轻声说,“我走了一趟你心心念念的地方,才敢回头找你。”“现在,我回来了。你还愿不愿意,牵我的手?”
我抽离他怀里,眼睛还红着,却抬手抹掉脸上的未干的泪水,声音还带着哭腔,故意板着脸,“刚刚说的赔我手机……还算数吗?”
马嘉祺一愣,随即笑了,“算。”他点头。“要新的,还是想要个砸墙摔不坏的。”
“我要最贵的。”我吸了吸鼻子,嘴硬,“毕竟,砸坏一个手机,是因为心碎了。”
他心口一紧,眼神软得不行,重新把我捞进怀里搂住,“好~”他低声说,“连同这三个月的思念,一起赔。”
我窝在他怀里,手指戳了戳他的腰窝,“那……现在能送我去买吗?”
马嘉祺笑出声,揉了揉我乱糟糟的头发,“走。”他牵起我的手,十指紧扣,“现在就去。然后,我陪你回酒店,把剩下的日记,一页一页念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