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兽场的穹顶突然裂开一道缝隙，月光混着黑色粘液滴在我后颈。吴世勋的指尖还掐着我手腕上的动脉，那里的皮肤正渗出淡金色的光——和他血液里的光泽如出一辙。
吴世勋“又想骗我？”
他拇指碾过我腕间的脉搏，那里跳动得像只濒死的蜂鸟
吴世勋“刚才那道治愈之光，跟治好小不点时的能量波动一样。”
我盯着他睫毛细微颤动的弧度，突然发现他左眼尾有颗极小的泪痣，在月光下像一粒碎钻。这想法刚冒出来，就被他捏得更紧的力道驱散——腕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吴世勋“我再说一遍，”
吴世勋的声音贴着我耳廓，温热的气息里混着铁锈味
吴世勋“你到底是什么人？”
混乱中逃出来的观众撞倒了栏杆，金属碎片擦着我鼻尖飞过。
我趁机用膝盖顶向吴世勋小腹，却被他用风刃凝成的盾牌弹开，整个人撞进身后的石柱里。
沈砚“咳……”
我咳出一口血沫，看见他蹲下身，指尖在地上划出一道风痕，那痕迹立刻卷起黑色粘液，在空中凝成我的倒影。
吴世勋“沈砚，23岁，快穿事务所员工，等级F-，异能评级E……”
他看着那道风影里跳出的文字，突然笑了
吴世勋“有意思，现实世界的小蝼蚁，居然能闯进神的梦境。”
我瞳孔骤缩。他怎么会知道我的现实身份？难道这个梦境能连接现实记忆？
吴世勋“别这么惊讶。”
吴世勋打了个响指，风影里的文字变成我在事务所偷摸吃零食的画面
吴世勋“在我的梦里，只要我想，就能看见你所有的记忆碎片。”
他站起身，脚边的风刃突然暴涨，将石柱上的浮雕劈成两半。碎石砸在我脚边，溅起的灰沫里，我看见他眼里翻涌的黑色漩涡——那是神格觉醒前的征兆。
吴世勋“但你很奇怪，”
他绕着我踱步，皮鞋踩碎的浮雕碎片突然悬浮起来，在他身后组成扭曲的王冠
吴世勋“你的记忆里没有任何神性波动，可你的血……”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用风刃划破我的指尖。金色血液滴在地上的瞬间，所有黑色粘液都发出嘶嘶的沸腾声，化作白烟消散。
吴世勋“看到了吗？”
吴世勋抓起我的手，将那滴血抹在自己掌心
吴世勋“只有爱神的血，才能净化欲望能量。”
我猛地抽回手，后背紧贴着石柱上残留的天使浮雕——那天使的翅膀正被风刃一点点削掉。原来金俊勉说的“灵魂共鸣”是真的，我真的是爱神转世？
吴世勋“所以你接近我，是为了唤醒我？”
吴世勋的声音突然温柔得可怕，像情人低语
吴世勋“像唤醒那些被欲望污染的可怜虫一样，用你的爱来‘治愈’我？”
他每说一个字，周围的风刃就密集一分。我能看见自己的倒影被无数利刃切割，却奇异地没有恐惧，反而想起在酒店治愈小男孩时，掌心那股不受控制的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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