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婷的声音刺穿摄影棚

徐婷虞小棠，你设计的这个环节太死板了，观众要看的是冲突，是戏剧性！

虞小棠咬紧牙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是她第三次修改台本了，而时代少年团的七位成员已经在绿幕前站了整整三个小时。

虞小棠徐组长

她尽可能的让自己语气保持平稳

虞小棠纪实节目的核心是真实，如果我们刻意制造冲突——

徐婷你是在教我做事

徐婷冷笑一声，转向工作人员。

徐婷原地休息十分钟

徐婷方案按我的拍

人群散开，虞小棠站在原地，手中的台本已经被捏得变形。她能感觉到有几道目光投向她——是时代少年团的成员们。尤其是马嘉祺，他的眼神像X光一样让她无所遁形。

自从上周那次会议后，他们之间保持着一种奇怪的默契。马嘉祺没有再提起她手腕上的疤痕，但在每次拍摄间隙，总会"恰好"递给她一瓶水或一包纸巾。而虞小棠则假装没注意到这些刻意的关心。

虞小棠我去一下洗手间

虞小棠低声说，随即逃离了摄影棚。

洗手间的隔间里，虞小棠把额头抵在冰冷的墙壁上，深呼吸试图平复翻腾的情绪。徐婷改过的台本完全违背了纪实节目的初衷，把一场本应真实的训练记录变成了狗血剧。但更让她愤怒的是自己的无力——她明明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却连最基本的创意自主权都没有。

手机震动起来，是总监发来的消息

万能角色【收视率样本出来了，首播反响不错，继续努力。】

虞小棠盯着这条消息，突然觉得无比讽刺。观众喜欢的是她最初设计的真实风格，而徐婷正在一点点毁掉它。一滴眼泪不受控制地砸在手机屏幕上，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她死死地咬住自己的手背，防止呜咽声传出隔间。不能哭，至少不能在这里。但情绪一旦决堤就再也收不住，她滑坐在地上，双臂紧紧抱住膝盖，无声地颤抖着。

就在这时，洗手间外传来口哨声。一段旋律飘进来，熟悉得让虞小棠瞬间忘记了哭泣。

是《玻璃鱼缸》，一支地下乐队的冷门歌曲，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她曾经在一个雨夜单曲循环这首歌到天亮。

口哨声在洗手间门口停下，换成了哼唱。一个清亮的男声，技巧算不上多好，但情感充沛得惊人。

虞小棠不由自主地站起来，推开隔间门。

贺峻霖正靠在洗手池边，对着镜子整理头发，嘴里还在哼着那首歌的副歌部分。从镜子里看到虞小棠出来，他愣了一下，但没有停下哼唱。

虞小棠你也喜欢'午后飞行'？

虞小棠脱口而出，随即后悔自己的冒失。

贺峻霖转过身，眼睛亮了起来

贺峻霖你知道他们？天啊，我从来没遇到过其他粉丝！我最喜欢他们的《玻璃鱼缸》，但所有人都说太压抑了。

虞小棠因为大多数人只听懂了表面的孤独，没听出其中隐藏的希望

贺峻霖突然就笑

贺峻霖虞策划，你真是个惊喜

虞小棠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眼睛红肿，妆容肯定也花了。她慌忙转身想躲回隔间，却被贺峻霖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