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瑕的唇距离夜煞只剩寸许,温热的呼吸几乎要交融。
就在这时,治疗室的智能门被猛地撞开,金属摩擦声刺耳地划破暧昧的空气。
"你们在干什么?!"夏瑾珩浑身裹着冰霜般的怒气,黑色军装肩章上的徽章随着剧烈动作微微晃动。
他大步上前,骨节分明的手已经扣住夏瑕的腰,轻而易举地将她整个人抱离地面。
夏瑕发出一声惊呼,指尖还悬在夜煞的领口,被兄长带着后退的力道扯得踉跄。
夏瑾珩的影子完全笼罩住蜷缩在沙发里的夏瑕,金属腕表冷硬的表盘硌着她的太阳穴。
薰衣草香薰倾倒的紫色花瓣簌簌落在两人交叠的阴影里,像撒了一地破碎的星子。
"夏夏,我不是只叫你帮他们做简单的精神疏导就行了吗?"他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尖,声线却比医疗室的不锈钢器械更冷,"不用你去与他们绑定。"
夏瑕仰起脸,撞进兄长眼底翻涌的暗潮——那双向来温柔的琥珀色眼眸,此刻竟淬着和夜煞如出一辙的占有欲。
"哥,我想让他们做我的专属哨兵不行吗?"她的指尖无意识揪住他军装的第二颗纽扣,那里别着代表最高权限的鹰徽,此刻却烫得惊人。
夏瑾珩突然扣住她的手腕按在沙发扶手上,喉结剧烈滚动着,锁骨处狰狞的精神创伤疤痕随着急促呼吸起伏:"不可以!"
水晶吊灯在头顶摇晃,折射的光斑映得夏瑾珩侧脸忽明忽暗。
夏瑕望着他颤抖的睫毛问"为什么呢哥哥?"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
夏瑾珩的眼神瞬间变得晦暗不明,修长手指抚上她被夜煞触碰过的唇瓣,指腹擦过的皮肤泛起细密的战栗。
良久,他俯身将脸埋进她颈窝,声音闷得像困兽:"因为我想和你...绑定终身。"
空气突然凝固。夏瑕感觉心跳震得胸腔发疼,他的信息素裹着雪松与硝烟的味道,却比任何时候都浓烈滚烫。"哥哥,你是不是说错话了?"
她挣扎着想推开他,却被更用力地按回沙发,发间的雪松银饰掉落在地,撞出清脆的响声。
"我没有。"夏瑾珩抬起头,额前碎发扫过她泛红的眼角,"夏夏,我们不是亲兄妹...难道就不可以吗?"
他的犬齿擦过她脖颈处的腺体,作战时留下的薄茧摩挲着她手腕内侧的皮肤,"从我第一次成为你哥哥的那天起,我就再也不想放你走了。"
夏瑕的瞳孔剧烈震颤,胸腔里翻涌的震惊化作掌心的力道,“啪”的脆响在死寂的修息室炸开。
夏瑾珩的侧脸缓缓偏过去,白皙皮肤上迅速浮现出五道指痕,像朵灼人的焰。他垂落的睫毛在阴影里颤动,喉结艰难滚动,却固执地不发出半点声响。
“你在说什么啊?夏瑾珩!”夏瑕踉跄着后退,后腰撞上茶几,震得薰衣草香薰彻底翻倒。
紫色花瓣如血般泼洒在地,她盯着兄长泛红的眼眶,声音发颤,“这么多年,我生病时是谁彻夜守在床边?被欺负时是谁挡在我身前?我一直把你当唯一的亲人,你却......”
哽咽掐住她的喉咙,泪水不受控地砸落。夏瑾珩伸手想擦去她的眼泪,却被她狠狠拍开。
他僵在半空的手缓缓攥成拳,作战服袖口滑落,露出手腕内侧密密麻麻的牙印——那是每次精神力失控时,他为了不伤害她,用牙齿生生咬出来的痕迹。
“你以为我没想过克制?”夏瑾珩突然冷笑出声,笑声破碎得如同玻璃,“每次看你给其他哨兵治疗,听着你说‘别怕’,我这里疼得像被狼撕裂!”
他扯下领带,扯开衬衫领口,露出锁骨处狰狞的疤痕,“这道伤是当年为你挡下的精神冲击,这些年的每一次任务,我都是想着‘不能死,夏夏还需要我’才撑下来的!”
窗外的警报声突然尖锐起来,混着夜煞愤怒的咆哮穿透墙壁。
夏瑾珩却步步逼近,直到夏瑕抵在墙角无处可退。
他滚烫的呼吸扫过她颤抖的唇,声音低得近乎绝望:“我知道这很自私......可让我放手,不如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