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大家都吵够了,一群人就地瘫在原处,相互看了看,车内爆发出一阵大笑,经此一事,几人关系反倒变得好了起来,就是钟神医难免吹胡子瞪眼睛的指责肖紫矜不尊老。
“哎呀,钟神医风华正茂,哪里就老了,明显十分年轻!”却也被方多病挤眉弄眼的哄了几句就放下了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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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远城这几年一直有无辜女子被虏,还打着“阎王娶亲”的幌子,乔婉娩虽有‘密报’,却也还得实地勘察一番。
于是肖紫矜等人一入小远城,便由金有道出面买下了一处宅院,说是要在此成婚安家,长居小远城。
一切都显得那样风尘仆仆,急匆匆的,像是来此避难的,倒是有人告诉他们小远城的可怖之处,但这几个外乡人就是为了那诡异而来,又岂会轻易退缩。
“乔姑娘,我跟你一起下去吧,肖兄说你有哮喘,两个人互相有个照应。”陆剑池悄然从“金府”脱身来和乔婉娩一起行动,若非肖紫矜眼下需得在小远城走动,让暗处的人知道城中来了个好欺负的外来户,他怎么也不能让陆兄陪婉娩探地下的矿道。
虽然不知乔姑娘从何处得到的线报,但陆剑池看的分明,她有些事并未直言,但对小远城的发生的人为灾厄也确实痛恨,所以他才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
但她此刻虽然很小心,却难免会暴露一些事,比如她应该有矿道的地图,不然不能如此精准找到藏尸之所。
正在系统空间吃瓜看戏的你深藏功与名。
“乔姑娘说的线人,可是小远城的苦主?”陆剑池走了一会,还是问了出来。
“是!”乔婉娩心想,那何止是苦主,分明就是受害人的字字血泪!
陆剑池了然,也不忍再问下去,因为那实在是过于残忍了些。
他能做的,就是尽快抓出真凶,还小远城安宁,让逝者安息!
“看这些尸骨的模样,只怕此地已经做了许久的抛尸之地了。”陆剑池取出手帕,给了乔婉娩一张,二人捂住口鼻,蹲下查探,遗骸有些已经彻底白骨化,有些是处于腐烂状态,还有面色青紫,死了没多久的。
“竟有二十三具之多,但我想,这里绝不是唯一的抛尸之地。”乔婉娩沉痛的说。
陆剑池用银针扎过死者的咽喉,手腕和腹腔,都呈现青黑色,“确实是碧中计,不知以何种恶毒的法门,将这些毒素倒灌入这些无辜女子体内,实在是令人不耻。”
“玉女乔。”
“那不是江湖失传已久的功法吗?”陆剑池一瞬间背后汗毛都竖起来了,此等邪功现世,不知又会掀起多少腥风血雨。
“江湖失传,又现世的东西,还少吗?”乔婉娩低声说道,似是回应陆剑池的疑问,也似在回应自己。
“乔姑娘,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再探一探旁的地方还有没有遗骸。”
“也好。”
乔婉娩时刻注意着不让烟尘进入口鼻,一同探查矿道,她也不好给陆大侠添麻烦。
他们二人在地下探查了数日,发现了这矿道的秘密,原来这矿道的出口有些竟是开在民居的房内,而那些地方,都是发生过阎王娶亲的人家。
乔婉娩和陆剑池将这几日的发现跟大家一说,钟神医立即便说想去看看那些死者,趁着尸体还新鲜,指不定能查出碧中计的解法。
“还是不要打扰她们了吧,毕竟逝者已矣!”肖紫矜有些不忍,小远城的案子,实在是有些骇人听闻了,饶是他和金兄行走江湖多年,甫一听到这般惨况,也觉得残忍非常。
“不若等查明真相,问过死者家属再说吧,她们已经很可怜了!”方多病心有戚戚的说。
“好吧好吧,老夫拗不过你们,不过老夫可要提醒一句,这能自由出入人家女孩儿闺房并打个地洞的人,身份只怕不简单。”
“大夫啊!”乔婉娩闭了闭眼,说道。
“请人上门诊脉,确实容易被打探清楚自家的布局,这小远城,好像就一个大夫——薛郎中!”金有道这些天借着装修房屋,采买婚礼用品一事,已经将小远城打听的差不多了。
“还有一件事,小远城有座寒水寺,主持辽远大师很的信众信任,那些失踪的姑娘,都曾去寒水寺求平安。”方多病借着“小丫鬟”的身份,也到处跑过,他年纪尚小,打听消息的时候许多大娘还劝他早些离开小远城,免得被阎王娶了去。
也由此得知他们素日都会去寒水寺上香,那些失踪的女孩子自然也是常去求平安的。
“黄泉府主有两个得力手下,名为牛头马面,你们说,这薛郎中和寒水寺的某个和尚,是不是就是……”乔婉娩话没说完,肖紫矜和金有道便开始点头,那这样的话,他们人手只怕有些不够了!
“到时我去寒水寺守着,肖大侠是男子,也有一战之力,金兄和乔姑娘便一明一暗跟着那“阎王”,看他会将肖兄带去何处。至于方公子,劳烦你这些天和钟神医一起多做些我们要的东西来。”陆剑池拿出一张药方,是他家传的软筋散,若对战时顺风洒向敌人,也可稍稍避免碧中计的毒功。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