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和肖紫矜对视一眼,认命的继续在房间里扮演小姐和丫鬟。
晚上用过饭后,众人都听见了一阵怪异的声响,隐隐约约像是在说“阎王娶亲”之类的话。
乔婉娩隐在暗处保护,而肖紫矜则将方多病护在身后,并交代他不要乱动。
“乔姑娘说的没错,这‘阎王’还真是按捺不住,白日来踩点,晚上就来娶亲了!”金有道与陆剑池对视一眼,拔剑而立。
“家主,您看,大门外忽然出现这样一个钱匣子!”来报信的下人是金有道买的,自然晓得这阎王娶亲的可怖之处,这主家也是命不好,刚来就于是这事儿!
“无妨,你且下去休息!”阎王娶亲只掳女子,对这些下人确是没什么伤害的,但前提得是不会妨碍他,与其留下碍手碍脚,不如遣下去。
这门房刚出大堂,就见天上狂风大作,黄色的元宝纸钱随着风吹落院中,显得十分不吉。
这时一黑衣黑袍的人影出现在了房顶上,金有道目露精光,持剑迎了上去,另一头从白水园枯井中潜入院中的薛郎中凭着白日的记忆走入肖紫矜房内,时间紧迫,他没来得及在房内的衣柜底下也打一个洞,但他随身带着迷香,对付这种千金大小姐足够了!
再不济,也能掳走那个小丫头。
薛郎中盘算的很好,但架不住乔婉娩一开始就没打算跟他们硬碰硬,她自知武功不济,所以请来钟神医坐镇,为的就是钟神医手里的麻沸散。
这几日她的素水剑和肖紫矜的破军天天用麻药浸泡,都要腌入味儿了,虽不能一击必杀,但让他们中了麻药动弹不得还是可以的,似这等败类需得公开审判还苦主一个公道,直接死在他们手里,反倒是解脱!
乔婉娩没那么善良,也绝不会给他们一个痛快。
金有道和陆剑池听后,也觉得乔婉娩说的有理,主动将自己的佩剑涂上麻沸散,力求活捉。
察觉到窗户有异动时,屋内的肖紫矜和方多病同时取出湿帕子捂住口鼻,同时,乔婉娩也从另一侧厢房中破门而出,顺着风向,往薛郎中处撒了一包药,正是陆剑池倾情提供。
同时,剑锋也直刺过去,肖紫矜听到屋外起了兵戈之声,也不再坐视不管,交代方多病不要添乱后加入了战场。
薛郎中虽然不知乔婉娩撒了什么药,但他显然中了招,本想用内力压制,却发现运功会加速药效发作,不由大惊。
对敌之际切忌分心,薛郎中犯了大忌,不多时,身上就出现了许多剑伤,乔婉娩和肖紫矜都有意留活口,并未伤及要害,同时还要躲避他的毒功,因此离得并不近。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如此下作!”薛郎中愤恨的说。
“你高尚,你掳人家无辜的女孩子去过毒,我们下作,特意来抓你给那些姑娘谢罪!”方多病听到乔姑娘被骂,从房门口探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瓜喝骂道!
“男的?你们?啊啊啊居然是男人,无耻!”薛郎中中了软筋散,又被麻药侵入血脉,顿时歪倒在地,听到方多病一副小丫鬟的打扮,却实实在在发出男人的声音后,彻底破防了!
乔婉娩很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然后将剑像投飞镖一样扎进了薛郎中的右手手腕出,废了他的手筋。
肖紫矜有样学样,甚至为了防止他中途逃跑,还把脚筋也帮他废了。
前院辽远,是李枭,听到弟弟李雄的痛呼声后,明白有诈,想要逃,但陆剑池和金有道的剑也是涂了麻沸散的,他弟弟享用的套餐,金陆二人也给他来了一套,保证没有厚此薄彼!
大晚上的,方多病跑了夜路,去敲了小远城衙门的鸣冤鼓,衙役们跟着过来的时候,金府下人正在将矿道里的尸骸往外搬。
“这、这么多?”衙役们哪见过这等名场面,好几个直接吐了出来。
钟神医也得偿所愿,探查了一番还未腐烂的尸体,越看,越觉得这所谓的玉女桥功法之恶毒。
将自身毒素以血脉过与旁人,何其恶毒龌龊,也不知是什么人创造出这般功法,可谓是遗祸无穷。
乔婉娩并未对钟神医的感慨回应些什么,只是默默帮衙门翻阅近几年报案的记录,自四年前起,几乎每隔半月,便有一遭阎王娶亲发生,四五年过去,怎么说也是将近一百个受害人,怎么矿道中的尸骨却并没有那么多!
当晚县令提审李枭李雄二人,问及可有别的藏尸地点,李雄怒目而视!
道:“我们掳人不到四年,哪里来的一百多人。”
“报案记录写的清清楚楚,难不成你们敢做不敢认?”
这时李枭想起,一开始他们抓人过毒,并没有藏尸在矿道,而是杀死黄泉府主连泉之后才借矿道的隐密藏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