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在宾加身边结结实实地睡了一觉,醒的时候发现宾加早就醒了,但没动,胳膊还给她枕着,另一只手在刷手机。
“醒了?”他低头看她,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琴酒给你放假了,接下来有什么安排?总不能真在家发霉吧。”
江月白伸了个懒腰:“没什么安排。不过闲着也是闲着,去攒点功德”
宾加挑眉,瞬间懂了。她嘴里的“攒功德”,通常指免费噶几个看不顺眼的霓虹人,纯属发泄情绪,不计入组织KPI。
“有目标了?”
“还没,”江月白爬起来,赤脚踩在地板上往厨房走,给自己倒了杯水,“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不长眼的撞上来。或者……去混混极道,听说那边最近挺热闹。”
她语气轻松像在讨论晚饭吃什么。宾加看着她纤细的背影,觉得这女人真是矛盾综合体,表面上清冷得像不食人间烟火,下手却黑得让他都自愧不如。
“需要搭把手吗?”他晃了晃手机,“我可以帮你筛选一下”
“行啊,”江月白喝了口水,回头看他,眼里带着点玩味,“看来你也很懂怎么放松嘛。”
“近墨者黑。”宾加耸耸肩,一脸“都是跟你学的”的无辜表情。
两人正说着,江月白的组织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是基安蒂。
“Bai!在哪儿呢?出来玩儿啊!”基安蒂的大嗓门即使没开免提也清晰可闻。
“玩什么?”江月白开了免提,把手机放桌上,继续喝水。
“我和科恩发现个‘好地方’!”基安蒂声音兴奋,“米花町三丁目那边新开了家地下赌场,背后是个放高利贷的小帮派,听说逼死过不少人。我和科恩打算去‘替天行道’,顺便捞点外快,你来不来?场面肯定热闹!”
江月白和宾加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这主意不错”的光芒。
“地址发我。”江月白言简意赅。
“得嘞!就知道你有兴趣!我和科恩先去踩点,晚上见!”基安蒂风风火火地挂了电话。
宾加啧了一声:“基安蒂找乐子的方式还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晚上,江月白换了身方便活动的黑色运动装,头发利落地扎起。宾加也换了身深色衣服,两人开着那辆悍马到了基安蒂给的地址附近。
赌场藏在一家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居酒屋后面,需要穿过一条暗巷。基安蒂和科恩已经在巷子口的阴影里等着了。
“哟,还带了家属?”基安蒂看到宾加,促狭地用胳膊撞了下江月白。
宾加懒洋洋地回敬:“总比某些人出来玩还自带背景板强。”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像根柱子一样站在基安蒂身后的科恩。
科恩:“……”
科恩不想说话,默默检查了一下随身带的武器。
江月白没理会他们的斗嘴开口问到:“里面什么情况?”
“二十来个看场子的,都有家伙,不过都是些砍刀棍棒,最多一两把土制手枪。赌客大概三四十人。”基安蒂快速说道,“我和科恩在上面架枪,你和宾加下去清理?”
“不用那么麻烦,”江月白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个类似香薰盒子的东西,又摸出两个简易防毒面罩,丢给宾加一个,“用这个,省事。”
宾加接过面罩,笑了:“你还真是装备齐全。” 他认得那盒子,组织实验室出品的高效麻醉气体,吸入一点就能让人快速失去意识。
四人分工明确。基安蒂和科恩找了附近一个制高点,狙击镜对准了居酒屋的前后门。江月白和宾加戴好面罩,悄无声息地潜到居酒屋后门的通风口附近。
江月白将麻醉气体盒子塞进通风口。没等太久,里面就传来接连不断的“扑通”声和零星的惊呼。
“搞定。”江月白对耳麦低语。
她和宾加推开后门走了进去。里面一片狼藉,赌客和看场子的打手横七竖八倒了一地,桌上的筹码散得到处都是。
宾加吹了个口哨,开始熟练地搜查办公室和保险箱。江月白则慢悠悠地在倒了一地的人中间穿梭。
她拿出蝴蝶刀,蹲下身,利落地补刀。动作快得只在脖颈间留下一道细小的血线,连血都没溅出多少。
宾加抱着个装满现金和账本的小保险箱出来时,就看到江月白正在噶人,面无表情,看起来像是在切菜。
“收获不错。”宾加晃了晃箱子,“这帮家伙还挺能捞。”
“嗯。”江月白收起刀,环视一圈,“剩下的留给警察收拾吧。” 她没有把人全收割了,毕竟时间不允许。
两人迅速撤离,和外面的基安蒂、科恩汇合。
“怎么样怎么样?爽不爽?”基安蒂迫不及待地问。
“还行,”江月白语气平淡,“活动了一下筋骨。”
科恩默默递过来一个小袋子,里面是几盒刚从赌场顺出来的高级巧克力:“给你。”
江月白愣了一下,接过:“谢了。”
宾加在旁边看着,有点不爽:“喂,科恩,我的呢?”
科恩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从口袋里又摸出一盒,递过去:“哦。”
看的基安蒂哈哈大笑。
四人分完“战利品”,各自上车离开。回去的路上,江月白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感觉心情舒畅了不少。
宾加开着车,瞥了她一眼:“舒服了?”
“嗯,”江月白微微勾起嘴角,“比喝咖啡管用。”
对她来说,噶几个霓虹人,确实是最有效的解压方式。既清理了垃圾,又愉悦了身心,一举两得。
她可太喜欢了。
系统觉得自家宿主自从知道自己回不去了之后就开始放飞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