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女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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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台休息室的门被推开的时候，明昭正在手机上和季清一报备。

明昭“来了。”

明昭透过猫眼往外面看了看，是朱志鑫。

明昭“...怎么了？”

见他神情有些疲惫，明昭连忙打开门让他进来。

进来之后，朱志鑫没说话，盯着明昭发出去的最后一条消息。

——沒問題。

笔画厚重，像她这个人一样，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滞后感。

朱志鑫“在做什么？”

明昭“和季清一聊天，她说我回酒店的时候帮她买点雪糕。”

朱志鑫点了点头。看着她摁灭了手机，才问出自己的疑惑。

朱志鑫“你的手机字体...什么时候换的？”

明昭“大概...几天前吧？”

明昭背对着他的眼神一凛，他好像发现了什么。

自己在慢慢熟悉这个世界，手机字体自然也在慢慢改变。

他...

朱志鑫“你以前...用的是小篆。”

不是疑问句。明昭想起来，好像有几次做任务时，和他一起看的自己的手机。

明昭“嗯...”

明昭无意识地捏了捏手指，想转移这个话题。

明昭“你今天获胜了，恭喜你。”

朱志鑫忽然抬眼。

朱志鑫“你明明可以不用...”

朱志鑫的话卡在喉咙里。他想说，明昭明明不用去引开猎人的。

明明可以一起走到最后，但话到嘴边，却觉得怎么说都不对。在那种情况下，明昭做出的选择几乎是本能的，快得让他来不及阻止。

明昭像是看穿了他的疑惑，笑了笑。

明昭“总得有人帮你们殿后啊，对吧？”

殿后...

两个字让朱志鑫愣了一下。

他又想起刚刚她让自己别出来，转身引开猎人的样子。

没有丝毫犹豫，脊背挺得笔直，冲锋衣的帽子被风掀起，露出的侧脸带着股决绝的狠劲，像极了电影里那些断后的将士。

朱志鑫的心跳得更快了。他看着明昭的侧脸，她的轮廓在夕阳的光里显得有些模糊，却又异常清晰。

他想起他们一起追剧时她能准确说出他穿的古装戏服上那些配饰的名字，想起她偶尔会对着情节出神，嘴里念叨着一些他听不懂的句子。

朱志鑫“你...你是不是...”

明昭“是不是...什么？”

明昭转过头，眼神清亮地看着他，像在等他说下去。

她其实有些期待的。

迟早会有这一天的，对吧？她的伪装算不上高明。

朱志鑫的话又卡在了喉咙里。他看着她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慌乱，没有躲闪，只有一种坦荡的平静。

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

朱志鑫“其实，你是一位将军，对吗？”

朱志鑫想到了，遇到明昭之前他做的那个梦。

对上了，都对上了，她的名字，她的相貌，以及她手机上被换掉的小篆。

明昭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点自嘲，又有点释然，像压在心头多年的石头终于被搬开。

明昭“你说得对，朱志鑫。”

明昭“我是一位将军，大盛王朝唯一女将军，明昭。”

朱志鑫“大盛...？”

他没听过这个朝代。

明昭“不用疑惑，我来这里这么久，也没发现和大盛有关的线索。”

明昭“所以我一直关注着你们这里的历史发现，等着你们挖出来和大盛有关的东西。”

明昭“朱志鑫，我不是你们二十一世纪的明昭，从最开始参加这个节目开始，我就在伪装。”

朱志鑫“其实...”

见她眼里隐隐生出眼泪，朱志鑫和她说了自己做的那场梦。

明昭“你的接受能力，比我想象的还厉害。”

她转头看他，眼神里没了之前的懵懂，多了些坦诚。

明昭“本来想一直瞒着，怕吓到你们。”

朱志鑫忽然觉得心里松了口气，那些盘旋已久的疑虑有了答案，反而没那么可怕了。

明昭“帮我保密，好吗？”

朱志鑫“明昭，当然。”

阳光透过窗户斜切进来，落在两人之间，那些跨越时空的距离，烘得暖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