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就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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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分别和自己的朋友说一声不一起回去了，朱志鑫说要带她去看看这里的世界。

暮色漫过狼山的轮廓时，朱志鑫牵着明昭的手走在濠河边。

晚风卷着水腥气漫上来，吹得她鬓角的碎发贴在脸颊，他抬手替她拢到耳后。

明昭“你看那座桥。”

明昭忽然停下脚步，指向远处横跨水面的文峰桥。

华灯初上，桥身的灯带次第亮起，暖黄的光淌在粼粼波面上，倒像是谁把银河揉碎了，又小心铺在河心里。

朱志鑫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视线落回她脸上时，正撞见她眼里盛着的灯影。

朱志鑫“想到什么了？”

她转头看他，睫毛上沾着点暮色，说话时带起的气息在微凉的空气里凝成细小白雾，又很快散了。

明昭“印象里，我小的时候，也有一座和这个相似的桥。”

明昭“训练累了，我就喜欢坐在桥边，看着河水慢慢流过。”

他嗯了一声，握紧了她的手。

一定很累吧。

沿着河滨步道往前走，石板路被雨水浸得发亮，倒映着两侧悬铃木的枝桠。

偶尔有落叶打着旋儿飘下来，落在他们脚边，明昭弯腰去捡，指尖刚碰到那片巴掌大的叶子，就被他拉住手腕往回带。

身后有辆自行车铃叮铃铃响着过来，他下意识将她护在里侧。

明昭“刚刚在山顶，你许愿了吗？”

她忽然问。

下午他们爬狼山，到广教寺时正赶上夕阳西沉，金红的光漫过飞檐翘角，落在香客合十的手上。

他当时站在她身后，看她对着佛像认认真真闭上眼睛，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

朱志鑫“许了。但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他说得很轻。

明昭踮脚想去看他表情，被他笑着按住后颈按回来。

明昭“诶诶诶——”

明昭“不说就不说。”

她哼了一声，却是忍不住弯起嘴角。

远处传来钟楼报时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在湿润的空气里荡开。

朱志鑫“有点晚了，要回去吗？”

明昭点点头，却没动。他也没催，只是陪着她站着。

游船的灯光在水面上拉成长长的光带，又被晚风揉成一片碎金。

直到最后一声钟响落定，她才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

明昭“走吧。”

回去的路上，她踩着他的影子走，偶尔故意踩重些，他不放心，伸手扶住她的胳膊，偶尔配合地踉跄一下。

明昭“你怎么不躲？”

她好奇地问。

朱志鑫“你踩的话，无所谓啊。”

他索性停下脚步，转过身正对着她。

两道影子在地面交叠成一团，她的鞋尖抵着他的鞋头，影子的手臂也缠在一起。

晚风吹过，带起她发间的气息，像刚从梅林里沾了香。

他忽然笑了一下。

明昭“你笑什么？”

明昭吸了口奶茶，看着他影子的动作。

朱志鑫“想起来之前在电梯里，你就这样看着电梯的倒影。”

朱志鑫“假装在和我牵手。”

明昭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脸颊微微红了些。

他低笑出声，松开手，转而牵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两道影子也跟着牵起手，在路灯下慢慢往前走。

直到季清一派的车的灯照到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