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暗巷追凶

潮湿的霉味混看血腥味在鼻胫里翻浦。黑羽快斗蜷缩在垃圾箱后的阴影里，听着逐渐逼近的脚步声。右眼的伤口又开始疼了，像有无数根钢针在往空洞的眼窝里扎。他摸了摸藏在靴筒里的匕首，忽然想起白马探昨晚说的话：“我会保护你。

多可笑的承诺。黑羽快斗冷笑一声。他堂堂怪盗基德，何时需要别人的保护?可当那些穿着黑色风衣的人破门而入时，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白马探擦拭眼镜的模样，想起那个雨夜对方掌心的温度。

"找到了!“刺眼的手电简光束照在他脸上，黑羽快斗下意识地抬手遮挡，却被人一把揪住头发。金属碰撞声中，枪管抵住他的太阳穴。“黑羽快斗，怪盗基德，你的命还真是硬。“冰冷的女声让他浑身血液凝固——是那个在伦敦塔放过他的神秘女人。黑羽快斗在剧痛中被拖行着，左眼的余光瞥见巷口闪过一抹黑色身影。白马探举着特制手枪，枪口泛着幽蓝的光。他们曾在无数个夜晚追逐，此刻却默契地配合着。黑羽快斗借着挣扎的动作撞向敌人的手腕、白马探的麻醉针精准地射中对方脖颈。

混战中，黑羽快斗摸到了对方腰间的手枪。后坐力震得他虎口发麻，子弹擦着耳畔飞过。他在烟雾中翻滚，却在抬头时看见白马探被两个人按在墙上。记忆突然闪回三年前的伦敦塔——同样的处境，同样的无力感。

"放开他!“黑羽快斗的嘶吼混着枪声回荡在暗巷。他扣动扳机的手在发抖，却精准地击中敌人的膝盖。白马探趁机挣脱束缚、两人背靠背站着，呼吸交错。黑羽快斗能感觉到白马探温热的血顺着他的后背往下淌，那是被玻璃划伤的伤口。

“你受伤了。“黑羽快斗的声音沙哑。他反手递给白马探一颗烟雾弹，却在转身时被对方拽住手腕。白马探的体温透过指尖传来，混着雨水和血腥味。“我说过会保护你。“他的声音在枪声中依然清晰，“这次换你相信我。”警笛声由远及近，黑羽快斗看着白马探坚定的眼神，忽然想起他们无数次的交锋中，这个侦探从未真正伤害过他。当最后一个敌人倒下时，他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枪，任由白马探将他揽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