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嘲笑

第二天清晨，陈默是被院子里的动静吵醒的。他一睁眼就看见陈念趴在窗边，小手扒着木框往外瞧，嘴里还念叨着：“王大哥你轻点，别把青鳞草碰倒了。”

陈默趿着鞋走出屋，就见王大磊扛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站在院角，脸憋得通红——那包里是原主攒了三年的旧零件，据王大磊说，正式学校的机械课能用上。

“你咋把这堆破烂都扛来了？”陈默皱眉。

“这可不是破烂！”王大磊把布包往地上一放，拉链拉开时叮当作响，“我爷说当年巅峰者造能量盾，用的就是这种合金碎片。再说了，你那手拆解本事，没家伙什咋露脸？”

陈默没接话，低头看见布包里混着片青鳞草叶——是他昨晚特意放进去的。叶片边缘的银光在晨光里闪了闪，像块藏在废铁里的碎星。

“走了走了，再晚赶不上青藤的接引车了。”王大磊拽着他就往外跑，路过点心铺时突然停下，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往陈默手里塞，“给念念留的，桂花糕，我娘今早蒸的。”

陈默捏着温热的纸包，突然想起昨天王大磊啃的半个红薯。他转头往巷口望，陈念正扒着门栏朝这边挥手，发梢上还沾着片青鳞草的银边叶子。

青藤中学的接引车停在杂校操场中央，银灰色的车身泛着金属冷光，和周围锈迹斑斑的旧机器格格不入。林舟靠在车门边，指尖转着支能量笔，看见陈默手里的布包时嗤笑出声：“杂校的就是杂校的，搬着破烂还真当宝贝。”

王大磊立刻炸了毛：“你懂个屁！这是……”

“走了。”陈默扯了把他的胳膊，径直上了车。

车厢里已经坐了不少人，大多穿着和林舟一样的制服，看见他们俩时眼神都带着点审视。陈默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布包往脚下一放，刚要开口，就见林舟坐在斜对面，正用能量笔在车窗上画圈——银蓝色的光痕在玻璃上凝成个嘲讽的笑脸，还没等陈默看清，光痕突然炸开，化作细碎的光点消散了。

“正式学校的第一课，”林舟抬眼扫过来，语气漫不经心，“就是学会用能量，而不是靠蛮力搬废铁。”

陈默没理他，指尖无意识地敲着布包。包里的青鳞草叶像是有感应似的，传来一阵微弱的暖意，识海里的修复进度突然跳了下——68%的数字后面，多了个淡蓝色的小箭头。

车窗外的景象渐渐变了，杂校周围的矮房变成了高耸的能量塔，灰蓝色的天空下，七道透明的光壁在远处若隐若现——那是云漠界的边界，王大磊他爷说过，光壁后面就是异兽盘踞的废墟。

“快看！是守护塔！”有人指着窗外喊。

陈默抬头望去，最高的那座塔顶上，一道银白色的光柱直冲天际，光柱周围萦绕着流动的能量纹，像极了他手臂上双印的纹路。原主的记忆碎片突然涌上来：那是云漠界的守护核心，由当年七位巅峰者之一的后裔驻守，塔底镇压着最大的空间裂缝。

“那塔底下，”王大磊凑过来小声说，“埋着母巢的碎片，我爷亲眼见过……”

话音刚落，车子突然剧烈颠簸了下，窗外的光壁猛地闪烁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外面撞击。车厢里的人瞬间紧张起来，林舟手里的能量笔亮起银蓝光晕，眼神也变得锐利：“是异兽余波，每年这时候都这样。”

陈默却盯着自己的手臂——双印图案正在发烫，识海里的地图突然清晰起来，青藤学校的位置标着的光点旁边，多出一行跳动的字：“空间波动异常，坐标匹配度37%”。

他低头看向脚下的布包，里面的青鳞草叶仿佛在震动，和车窗外的光壁产生了某种共鸣。陈默突然想起流识海里的那句话：“双印的碎片，散落在七大界的能量节点里。”

或许，青的尽头，一枚巨大的校徽正在阳光下闪烁——校徽中央，是七道交织的光柱，和他识海里那张地图的标记一模一样。

他攥紧了手里的布包，青鳞草叶的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开。

“拭目以待。”陈默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林舟耳里。

藤学校里，就有他要找的东西。平稳下来，缓缓驶入青藤学校的大门。陈默拎起布包下车时，林舟突然挡在他面前，能量笔在他眼前晃了晃：“实战课在下午，希望你别太早被淘汰，毕竟……凑数的也得撑过第一天。”

陈默抬眼望去，教学楼的墙面上，爬满了银蓝色的能量藤蔓，藤蔓

终于车子终于平稳下来，缓缓驶入青藤学校的大门。陈默拎起布包下车时，林舟突然挡在他面前，能量笔在他眼前晃了晃：“实战课在下午，希望你别太早被淘汰，毕竟……凑数的也得撑过第一天。”

陈默抬眼望去，教学楼的墙面上，爬满了银蓝色的能量藤蔓，藤蔓的尽头，一枚巨大的校徽正在阳光下闪烁——校徽中央，是七道交织的光柱，和他识海里那张地图的标记一模一样。

他攥紧了手里的布包，青鳞草叶的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开。

“拭目以待。”陈默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林舟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