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血契与上古秘辛

第3章:血契与上古秘辛

[己下为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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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茧里的空气像凝固的蜜糖，楚清璃睁开眼时，发现自己飘在一片幽蓝里。脚下没有实地，只有无数碎裂的镜面漂浮着，每块碎片里都闪着不同的画面。

一块碎片擦过她手背，突然放大成铺天盖地的景象--暴雨如注的夜晚，年轻许多的墨玄被七道青铜锁链贯穿身躯，逆鳞处钉着枚血淋淋的骨钉。有个白发老者跪在泥水里嘶吼:"锁我灵脉!那东西会蚕食整个修真界!"

"你们到底在害怕什么?"楚清璃伸手去碰碎片，指尖却穿过了虚影。

更多碎片围拢过来。她看见黑雾吞没城池，被笼罩的修士眨眼间化作白骨;看见墨玄盘踞在祭坛上，锁链随着他每次挣扎深深勒进皮肉;最刺眼的记忆碎片里，漫天血雨中，墨玄竟在笑:"三千年够久了......"

背后突然传来锁链绷直的脆响。楚清璃猛地转身，正对上墨玄那双金纹闪烁的竖瞳--不是幻影，是真正的意识体。他龙尾缠着三根虚化的锁链，脸色难看得要命:"区区凡人敢窥探龙族记忆!"

竹简突然从她怀里跳出来，血纹暴涨成网。墨玄的龙爪掐住她脖子时，那些血丝突然扎进他手腕。"你守护的东西正在杀死更多人!"楚清璃呛出血沫，竹简映出的画面突然变成一锅沸腾的紫黑色毒液--正是前世要了她命的蚀骨散配方。

墨玄的爪子松了松。洞窟真实的震动传来，血茧外响起岩石崩裂的轰鸣。某个瞬间楚清璃看见他眼底闪过挣扎，那些金纹忽明忽暗地缠上她手腕:"你血里的毒……是祭坛下层漏出去的?"

"现在信我了?"楚清璃趁机抓住他手腕，血纹突然活过来般交织成网。墨玄闷哼一声，龙尾扫过她腰侧时明显收了力道，只把人按在最近的岩壁上。他呼吸很重，喷在她耳边的龙息带着焦躁的热度:"小丫头，你最好--"

整个洞窟突然倾斜。血茧炸开的瞬间，楚清璃看见祭坛地面塌陷出巨大的青铜门。门缝里渗出的黑雾凝成骷髅面孔，飘来的气味让她胃部痉挛--洛清霜的药灵体香气，混着萧云琅佩剑特有的金属鸣响。

墨玄的鳞片全部炸了起来。他一把拽过楚清璃护在身后，蛟尾横扫击碎坠落的钟乳石:"这味道…….药灵体被污染了?"

楚清璃盯着门缝里时隐时现的锁链拖痕，突然笑出声。她抹掉嘴角的血，手指在墨玄鳞片上点了点:"看来我的仇人们….…比你想象的更接近真相。"

青铜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缝隙又裂开半寸。黑雾中伸出枯骨般的手，指尖滴落的液体在岩石上腐蚀出七星草形状的坑洞。竹简在楚清璃掌心疯狂发烫，浮现出她前世临死前最后看到的画面--蒙面人刀尖挑着的，正是这样一株被毒液浸透的七星草。

墨玄突然化为人形按住她肩膀。青年模样的蛟龙眉间金纹狂跳，手指几乎掐进她伤口:"你刚才说……九霄城的血雨?"

[未完待续]青铜门缝里溢出的黑雾突然凝成实体，一只腐烂的手猛地抓住门框。楚清璃后背撞在岩壁上，碎石簌簌落进衣领，墨玄横在她面前的胳膊绷出青筋。

"七星蚀骨散……."她盯着黑雾中翻涌的紫黑色液体，竹简在掌心烫出焦糊味。前世咽气前看到的最后一幕在视网膜上闪回--蒙面人刀尖挑着的毒草，正滴落同样粘稠的液体。

墨玄突然掐住她下巴转向青铜门:"看清楚，那根本不是药灵体的气息。"他指尖划过她睫毛上凝结的血珠，沾了抹在门缝渗出的黑雾上。雾气发出尖叫般的嘶响，竟浮现出洛清霜扭曲的脸。

"萧家的剑鸣.….…."楚清璃突然抓住墨玄手腕。黑雾中传来金属刮擦声，每一声都精准踩在她前世记忆里萧云琅练剑的节奏上。最细的那根锁链突然从门缝激射而出，墨玄挥爪去挡的瞬间，链条中途诡异地拐弯，毒蛇般缠上楚清璃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