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第三章 苏维埃的阴影（1970年5月）

在集体农庄的晾谷场上，乌鸦正用爪子扒开发霉的麦秸。他的喙部突然触碰到一枚金属徽章，上面的镰刀锤子图案在夕阳下泛着暗红色的光。

"又是战争纪念章。"白鸽将麦粒从喙部漏进树洞，"你收集这些做什么？"

乌鸦用翅膀将徽章扫进树洞深处："它们能帮我们判断人类的动向。"他突然展翅飞向仓库顶部，"看，运木材的卡车来了。"

白鸽的瞳孔收缩成细线，三辆嘎斯-69卡车正沿着结冰的山路驶来。车厢里堆满了带皮的云杉原木，树皮上还残留着被剥取的苔藓。

"他们在砍伐保护区的原始林。"白鸽的尾羽发出警报般的颤音，"幼鸟们的迁徙路线会被切断。"

乌鸦突然俯冲而下，用爪子将卡车帆布扯出破洞。当守卫举枪射击时，白鸽展开翅膀护住幼鸟群，尾羽在子弹风暴中绽放成血色的花。

"带着幼鸟去烽火台！"乌鸦的右翼突然折断，却仍在用左翼拍打卡车驾驶室的玻璃，"我引开他们！"

白鸽的琥珀色虹膜倒映着燃烧的卡车，他突然用喙部咬住乌鸦的爪子，将这个倔强的黑色身影拖入森林深处。在他们身后，农庄的探照灯扫过雪地，留下两道交织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