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树下的誓言

毕业舞会的灯光将礼堂染成梦幻的蓝色。

贺峻霖站在角落的饮料台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他今天穿了件深蓝色西装，内搭的白衬衫领口别着那枚银色领针——与马嘉祺送给他的毕业礼物是一对。舞池中央，宋亚轩正拉着刘耀文跳一支完全不合节拍的华尔兹，引来周围同学善意的哄笑。

"等人？"

严浩翔不知何时出现在身旁，手里端着杯橙汁。她今天扎着高马尾，学生会长的徽章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没啊。"贺峻霖下意识否认，目光却忍不住往门口瞟。马嘉祺半小时前被班主任叫走，到现在还没回来。

严浩翔意味深长地笑了："刚才路过樱花林，好像看到你们班长了。"

贺峻霖的指尖一颤，汽水在杯子里晃出细小的涟漪。

"谢了。"他放下杯子，转身时听见严浩翔在身后轻笑："祝你好运。"

六月的夜风带着栀子花的香气。贺峻霖穿过喧闹的操场，走向校园东侧的樱花林。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林深处，马嘉祺背对着他站在最大的那棵樱花树下，白衬衫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银光。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手里捧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

"你来了。"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贺峻霖的心脏漏跳一拍。他走近时，发现马嘉祺的睫毛在微微颤抖，月光在上面镀了一层细碎的银边。

"毕业礼物？"贺峻霖故意问，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

马嘉祺摇摇头，打开盒子——里面是枚铂金戒指，内圈刻着「Forever」和今天的日期。

"这是......"

"贺峻霖。"马嘉祺深吸一口气，"从高二开学第一天，你往我课桌里塞了只死蟑螂开始......"

"喂！"贺峻霖耳根发烫，"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我就知道，这辈子算是栽在你手里了。"马嘉祺轻轻握住他的手，"你愿意......"

"我愿意！"贺峻霖抢着回答，然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整张脸瞬间涨得通红，"不是，我是说......"

马嘉祺低笑出声，眼角泛起细小的纹路。他取出戒指，小心翼翼地套在贺峻霖左手无名指上——刚好与那枚银戒并排。

"现在，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没有音乐，没有灯光，只有月光和樱花作伴。马嘉祺的手搭在贺峻霖腰间，两人的脚步在落叶上踩出细碎的声响。贺峻霖把脸埋在马嘉祺肩头，闻到了熟悉的雪松香气，混着夏夜微凉的风。

"我也有东西给你。"他突然说，从口袋里掏出个皱巴巴的信封。

马嘉祺疑惑地拆开，里面是张泛黄的纸——高二第一次月考的数学答题卡，贺峻霖的卷子。空白处画满了歪歪扭扭的小人，其中一个戴着眼镜的侧脸格外清晰，旁边写着「马嘉祺大笨蛋」。

"那时候就喜欢你了。"贺峻霖小声嘀咕，"就是不想承认。"

月光温柔地笼罩着相拥的两人。远处毕业舞会的音乐隐约可闻，而樱花树下，两枚戒指在月光下交相辉映，见证着这个夏天最珍贵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