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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戏真情

重生之笨蛋女配逆袭记

#第七章:假戏真情

暴雨倾盆的深夜,摄政王府的书房灯火通明。

阮如初浑身湿透地站在廊下,发间金钗歪斜,裙摆沾满泥浆。守卫的长戟交叉挡在门前,她索性拔出匕首抵在自己颈间:"告诉王爷,阮家女以命求见!"

话音未落,书房门倏然洞开。萧云衍一袭素白中衣立在光晕里,衣襟微敞,露出锁骨下还未痊愈的箭伤。见是她,眼中锐利顿时化作复杂神色。

"进来。"

阮如初踉跄入内,未及开口就先咳出一口血——方才硬闯侯府侍卫的包围时挨了一掌。她抹去唇边血迹,将怀中密信拍在案上:"三皇子诬陷家父通敌,皇上已下诏彻查!"

萧云衍扫了眼信上内容,神色未变:"所以?"

"所以?"阮如初声音拔高,"侯府已被金吾卫包围,明日父亲就要被押入诏狱!王爷当初承诺的合作便是如此?"她气得浑身发抖,袖中暗藏的银针簌簌作响。

萧云衍突然抬手,温热掌心覆上她冰凉的手背:"冷静。你重生以来布的局,就这点定力?"

窗外电闪雷鸣,照亮他深邃的眉眼。阮如初深吸一口气,前世记忆如潮水涌来——父亲正是在诏狱中被秘密处决,连最后一面都未见着。

"我有条件。"萧云衍转身从暗格取出一卷圣旨,"嫁给我。"

阮如初如遭雷击。那明黄卷轴上墨迹未干,竟是赐婚诏书!日期空着,显然早有准备。

"假结婚。"萧云衍补充道,指尖轻点案几,"三皇子不敢动摄政王妃。"

雨声渐歇,阮如初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前世她被迫嫁给三皇子,今生却要主动成为摄政王妃?这讽刺的命运让她几乎发笑。

"期限?"

"大仇得报之日,和离书随你写。"萧云衍递来笔墨,"今夜签婚书,三日后大婚。"

阮如初盯着他骨节分明的手,忽然问:"王爷早料到今日?"

"嗯。"萧云衍坦然承认,"从你重生那日就在等。"

笔尖悬在婚书上空,墨汁将滴未滴。阮如初瞥见文书上自己的生辰八字分毫不差,连她都不甚清楚的乳名"阿棠"都赫然在列。这人究竟调查她到什么程度?

"成交。"她挥笔签下名字,却在最后一笔故意拖出锋刃般的弧度——这是她前世在绝境中养成的习惯,所有文书都签得如同刀痕。

萧云衍收起婚书,突然道:"脱衣服。"

"什么?"阮如初匕首瞬间出鞘。

"你肋骨断了。"他面无表情地取出药箱,"不处理,明日拿什么救你父亲?"

直到药酒灼热的痛感传来,阮如初才确信他真是疗伤。萧云衍的手法意外地轻柔,与她想象中武将的粗粝截然不同。当他的指尖擦过腰间敏感处时,她猛地绷紧身子。

"忍忍。"他突然用力,将错位的骨头推回原位。阮如初疼得眼前发黑,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臂,指甲深深陷进肌肉里。

"王爷...为何帮我?"剧痛中她咬着牙问。

萧云衍缠绷带的手顿了顿:"你十岁那年给的红豆糕,太甜。"

阮如初怔住。当年雪地里奄奄一息的少年,如今竟成了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命运何其荒谬。

"礼成前别死。"他系好绷带,扔来一套干净衣裳,"明日卯时,玄甲卫会'押解'你去诏狱见父。"

晨光微熹时,阮如初已扮作狱卒混入诏狱。父亲被关在最里间的重犯牢房,却衣着整洁,正在地上画着什么。见她来了,竟无半分惊讶。

"阿棠来了。"阮霆拍拍身旁空地,"看为父推演的沙盘。"

阮如初这才发现地上是用稻草灰绘制的北疆地形图,几颗小石子代表驻军。前世父亲入狱三日后便传出畏罪自尽的消息,哪有机会展示这番从容?

"父亲早知会入狱?"

"与王爷合演的一出戏。"阮霆压低声音,"三皇子与北狄约定,趁我下狱时进攻雁门关。"

阮如初脑中灵光乍现——前世雁门关失守正在父亲"自尽"后第三日!原来一切早有预谋。

"三日后大婚,你..."

"女儿明白。"阮如初打断父亲,从靴筒取出密图,"这是三皇子府与北狄联络的密道,请父亲转交王爷。"

阮霆接过密图,突然轻抚她发顶:"阿棠,王爷待你不同。"

阮如初垂眸不语。前世大婚前,父亲也说过类似的话,只不过对象是三皇子。那时她满心欢喜,换来的却是万丈深渊。

离狱时,狱卒悄悄塞来一张字条。展开是萧云衍凌厉的字迹:「柳家女已知婚讯,慎防。」

三日后的大婚,注定不会太平。

吉日当天,阮如初天未亮就被挖起来梳妆。全福夫人一边念叨吉祥话,一边将她的长发绾成繁复的同心髻。喜服是御赐的云锦,里层却缝着金丝软甲,袖袋里藏着十二枚见血封喉的银针。

"姑娘别哭呀。"全福夫人误将她眼中的冷光当作泪意,忙用帕子去沾,"这嫁衣多好看..."

阮如初任由她动作。前世大婚时她也曾真心期待,如今却只剩算计。铜镜中的新娘美艳不可方物,眼底却结着冰。

迎亲队伍刚到府门,第一支暗箭就破空而来。阮如初盖头下的嘴角微扬——来了。箭矢射中花轿的刹那,十二名玄甲卫同时拔剑,街边"围观百姓"中顿时血光四溅。

"继续走。"萧云衍的声音在轿外响起,冷静如常。

花轿在厮杀声中前行,阮如初透过盖头缝隙数着刺客数量。当第三波袭击来临时,她终于按捺不住,掀开盖头跃出轿外。

"新娘子不可..."喜婆的尖叫戛然而止——阮如初的银针已精准扎进三名刺客的咽喉。

萧云衍骑马折返,见状竟低笑出声:"王妃好身手。"他俯身一捞,将她带上马背,"但今日,还请让为夫表现。"

阮如初被他圈在怀中,后背紧贴着他坚实的胸膛。隔着层层衣料,仍能感受到对方有力的心跳。萧云衍单手控缰,另一手持剑,所过之处血花绽放。有支冷箭直奔阮如初面门而来,他剑锋一转,箭矢断作两截。

"低头。"他在她耳边轻语,温热呼吸拂过耳垂。阮如初本能俯身,只见一道银光擦着她发髻掠过,后方传来刺客倒地的闷响。

"第八个。"萧云衍淡淡道,"留活口。"

当摄政王府终于映入眼帘时,阮如初已数不清杀了多少人。喜服下的软甲沾满血迹,金线绣的凤凰被染成暗红。萧云衍抱着她跨过火盆,在众人惊呼中发现她小腿中了暗器。

"无碍。"阮如初试图挣脱,"皮外伤。"

萧云衍却收紧手臂:"别动。"他当众撕开她染血的裙摆,唇贴上伤口吸出毒血。满座宾客哗然,这哪是传闻中冷血无情的摄政王?

拜堂时,阮如初透过盖头看见对面伸来的手——修长有力,虎口有茧,掌心一道狰狞疤痕。这是执剑的手,也是为她吸毒的手。当司仪高喊"夫妻对拜"时,她恍惚了一瞬,险些真的弯下腰去。

洞房花烛夜,阮如初端坐喜床,听着外间宴饮声渐歇。萧云衍推门而入时带着酒气,却眼神清明。他取下她的凤冠,突然道:"伤口还疼么?"

阮如初摇头,主动褪下外袍:"王爷要验查合作诚意?"

烛光下,金丝软甲勾勒出她玲珑曲线。萧云衍却转身取出药箱:"换药。"

沉默中,阮如初注视着他低垂的睫毛。这人睫毛竟出奇的长,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与凌厉的眉眼形成奇妙反差。

"今日刺客,"她打破寂静,"是三皇子派的?"

"一半是。"萧云衍缠好绷带,"另一半...是冲我来的。"

他忽然解开衣带,露出腰间一道新鲜刀伤:"大婚当日受伤,不吉利啊。"

阮如初下意识去碰,又在即将触及前缩回手。萧云衍抓住她手腕,将她的指尖按在伤口上:"怕什么?你我如今是夫妻。"

肌肤相触的刹那,两人同时一颤。阮如初急抽回手,却带翻了药箱。瓷瓶碎裂声中,她慌忙蹲下去捡,正撞上同样俯身的萧云衍。额头相碰的闷响让两人都愣住了,烛火将交叠的身影投在墙上,竟像极了拥抱。

"睡吧。"萧云衍率先起身,"明日还要应付宫里的嬷嬷。"

喜床宽敞,两人各据一边。阮如初背对着他蜷缩成团,听见身后均匀的呼吸声,以为他睡着了。正要放松,一床锦被突然轻轻覆在她肩上。

"北疆夜里冷。"萧云衍的声音近在耳畔,"你总是踢被子。"

阮如初浑身僵住。他怎知她这个习惯?除非...除非那些深夜守在她闺房屋顶的暗卫,事无巨细地向他汇报过一切。

晨光微露时,阮如初终于假寐结束。她轻手轻脚起身,发现萧云衍早已不在床上。书房传来轻微响动,推门看见他正在批阅军报,眼下挂着淡淡的青黑。

"王妃起得真早。"他头也不抬,"桌上有醒神汤。"

阮如初没碰那碗汤,转而打量起书房。三面墙的书架直抵房梁,西侧挂着北疆地图,东侧是...她突然停住。那里有个不起眼的乌木匣子,匣子半开,露出半角熟悉的绣帕——是她十岁时丢的那块!

"好奇?"萧云衍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身上带着淡淡的沉水香。

阮如初强作镇定:"王爷还有收藏女子绣帕的癖好?"

"只此一块。"他取出绣帕,上面歪歪扭扭的"棠"字已经褪色,"雪地里捡的。"

阮如初记得那天。她给了冻僵的少年所有红豆糕,他却执意留下绣帕当信物。没想到他竟保存至今...

"这里还有更有趣的。"萧云衍突然拉开暗格,取出一叠卷宗,"你前世的死亡记录。"

阮如初呼吸一滞。卷宗详细记载了她前世被勒死的柴房位置、尸体姿态,甚至还有丝绳的材质分析。最后一页附着张画像,是她的遗容,却画得极尽温柔,仿佛只是睡着了。

"谁...谁画的?"

萧云衍的手指抚过画像:"我。"他抬眼直视她,"破城那日,是我第一个找到柴房。"

阮如初如坠冰窟。前世死后,竟是这个她几乎不认识的男人替她收的尸?难怪他知道她踢被子的习惯,看过她最狼狈的模样...

"为什么?"她声音发颤,"为什么对我..."

"合作而已。"萧云衍合上卷宗,"别忘了约定。"

阮如初攥紧绣帕,胸口莫名发闷。是啊,不过是场交易。她正要开口,门外突然传来急报:

"王爷!北狄大军压境,雁门关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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