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

木屋内，戚许蜷缩在干草堆上。

手指紧紧攥着张极的衣角，像是怕他消失一样。

张极僵着身体坐在她旁边，一动不敢动。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戚许。

她向来冷静自持，哪怕受伤流血也面不改色。

可现在，她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无意识地依赖着他。

张极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小心翼翼地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发顶，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张极“……我在。”

戚许似乎感应到了他的安抚，往他身边又蹭了蹭。

额头抵在他的手臂上，呼吸渐渐平稳。

张极的耳尖悄悄红了。

林悦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她挑了挑眉，故意咳嗽了一声。

张极猛地抬头，眼神凌厉地射向她，带着明显的警告。

林悦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手势，压低声音。

林悦“其他玩家的情况我看了，致幻效果因人而异。”

林悦有些人恢复得快，有些人——”

她瞥了一眼戚许。

林悦“还陷在里面。”

张极皱眉。

张极“知道什么原因吗？”

林悦“意志力强的，或者……”

林悦耸耸肩。

林悦“没什么心理阴影的，可能恢复得快。”

张极的目光落在戚许身上，眸色深了几分。

她陷得这么深，是因为那些记忆……太痛苦了吗？

林悦识趣地没多问，转身又往外走。

林悦“我再去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你…”

她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张极僵硬的手臂。

林悦“好好照顾她。”

门关上后，木屋内重新陷入安静。

戚许似乎睡得不安稳，眉头微微蹙起，手指无意识地收紧。

张极犹豫了一下，轻轻将她往怀里带了带，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张极“没事了。”

他低声道，声音温柔得不像自己。

张极“……没人能伤害你了。”

戚许的眉头舒展了些，呼吸渐渐均匀。

张极低头看着她，指尖轻轻擦过她眼角的泪痕，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原来她也会有这样脆弱的时候。

原来她也会需要别人。

这个认知让他心底涌起一股陌生的情绪，酸涩又柔软。

他轻轻叹了口气，将外套盖在她身上，目光望向窗外的雨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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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