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从他开始

阳光突然扭曲，四周的景象如潮水般褪去。

戚许再睁眼时，已经站在一间阴暗的办公室里。

院长办公室。

五岁的小戚许跪在冰冷的地板上，瘦小的身体微微发抖。

她的手腕上缠着渗血的绷带，脚边散落着几颗带血的牙齿。

"怪物！"

院长肥胖的身躯陷在皮椅里，脸上的横肉因愤怒而颤抖："又发病了是不是？又把同学打伤了是不是？"

小戚许低着头，一言不发。

"说话！"

院长猛地抄起戒尺，狠狠抽在她背上。

"啪！"

清脆的声响在办公室里回荡。

戚许的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

——她想起来了。

那天她发病了，失控了，把一个男孩的牙齿打掉了三颗。

不是故意的。

但她确实做了。

"看看你干的好事！"院长揪着小戚许的头发，强迫她抬头看向墙上的镜子。

"看清楚自己的样子了吗？你就是个怪物！天生的怪物！"

镜子里，小女孩的脸苍白如纸，嘴角还带着血迹，可眼神却平静得可怕。

她突然笑了。

"是啊，我是怪物。"

小戚许的声音稚嫩却冰冷："那又怎样？"

院长被她的态度激怒，戒尺雨点般落下："不知悔改的东西！就该把你锁在地下室，永远别出来害人！"

每一尺都抽在旧伤上，小戚许的后背很快渗出血迹。

可她依然笑着，甚至转过头，直直地看向戚许——

"看啊，"她的口型无声地说，"他在打我呢。"

戚许的呼吸变得急促，手术刀不知何时已经滑入掌心。

——杀了他。

——杀了这个道貌岸然的畜生。

她的刀尖对准了院长的后颈。

苏新皓"戚许。"

苏新皓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苏新皓"别上当。"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盆冷水浇在戚许头上。

苏新皓"她在激你。"

小戚许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天真又残忍的笑容。

苏新皓"让我来。"

苏新皓松开戚许的手，从口袋里掏出那枚生锈的钉子。

苏新皓"就从他开始。"

他语气轻松，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却冷得吓人。

院长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猛地回头。

"谁在那里？！"

苏新皓微微一笑，手中的钉子泛着冷光。

苏新皓"审判你的人。"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