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

观战区的灯光忽明忽暗，映照着几张神色凝重的脸。

张极靠在椅背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突然嗤笑一声。

张极"怪不得。"

张泽禹"什么？"

张泽禹抬眼看他。

张极"在第一次见到戚许的时候，"

张极眯起眼睛。

张极"我就觉得她的身手很熟悉。"

"现在想想，那根本就是左航的风格。"

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嘲，像是在笑自己居然到现在才想明白。

朱志鑫把玩着手中的硬币，银光在他指间流转。

朱志鑫"不止是你。"

朱志鑫"我们几个，谁没在副本里跟她交过手？"

朱志鑫"那时候还针锋相对，现在倒好——"

他扫了一眼众人，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朱志鑫"第一席不在了，我们反而能心平气和坐在这里聊天。"

苏新皓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冷静而锐利。

苏新皓"因为我们都清楚，现在的问题不是内斗的时候。"

他的视线转向别处的戚许，眼里全是心疼。

她孤身一人站在那里，背影单薄却笔直，像一把出鞘的刀。

朱志鑫"你们有没有觉得，"

朱志鑫突然开口。

朱志鑫"那个叫狂徒的玩家……状态不太对？"

张泽禹皱眉。

张泽禹"什么意思？"

朱志鑫"排名三千多的玩家，怎么可能突然强到能重伤左航？"

朱志鑫的指尖停住，硬币"啪"地一声落在掌心。

朱志鑫"而且就算我们联手也打不过，像是……"

苏新皓"被强行提升了。"

苏新皓接话，声音沉了下来。

众人沉默。

这个猜测太可怕，却又太合理。

苏新皓继续道。

苏新皓"在孤儿院副本里，系统就故意刺激戚许，想让她发病。"

苏新皓"这次也一样。"

苏新皓"狂徒的出现，左航的死亡，戚许的崩溃——"

他抬眼，目光扫过每一个人。

苏新皓"都是系统设计好的。"

张极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张极"系统到底想干什么？！"

苏新皓"利用她。"

苏新皓的声音很轻，却像一记重锤砸在所有人心里。

苏新皓"戚许发病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你们刚才都看到了。"

苏新皓"如果系统能控制这种状态……"

他的话没说完，但所有人都懂了。

一个没有理智、只有杀戮欲望的"怪物"，会是系统最完美的武器。

张泽禹的脸色紧绷。

张泽禹"所以他们故意刺激姐姐，是想……"

朱志鑫"让她彻底变成一个怪物。"

朱志鑫冷冷地补充。

阮小七再也忍不住，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阮小七-1890"那、那怎么办……"

林悦搂住她的肩膀，难得没有调侃，只是沉默地收紧手臂。

苏新皓看向远处的戚许，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苏新皓"现在只能希望……"

苏新皓"左航留给她的东西，足够让她保持清醒。"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