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新皓的呼吸不自觉地放轻,目光落在泛黄的照片上。
那是一张全家福。
照片上的女人穿着旗袍,面容姣好,唇角带着优雅的弧度。
男人西装笔挺,站在她身侧,表情冷漠疏离。
而中间,是两个穿着相同裙子的小女孩。
左边的女孩笑容灿烂,眼睛亮得像星星。
右边的女孩却面容呆滞,嘴角歪斜,一只眼睛半闭着,明显有先天缺陷。
左航"桑家。"
左航的声音很低,指尖轻轻点在照片上。
左航"制药世家。"
苏新皓的眉头微蹙,镜片后的目光在照片上逡巡。
随后他的目光定格在左边那个面容与戚许如出一辙的女孩身上。
和孤儿院副本里见到的那个小女孩长得一模一样。
苏新皓"左边的是戚许?"
左航的指尖滑过那个笑容灿烂的女孩。
左航"她小时候叫桑宁。"
左航"右边那个叫桑静,是她妹妹。"
他的声音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沉重。
左航"双胞胎。"
窗外的树影在墙上摇曳,风声穿过缝隙,发出轻微的呜咽。
左航的目光落在桑太太脸上。
左航"戚许的病,遗传了她母亲。"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相册边缘。
左航翻到下一页。
这张照片里,桑静不见了,只剩下小戚许一个人站在父母中间,笑容僵硬,眼神空洞。
左航"她的母亲有间歇性攻击行为的精神病史。"
他的指尖轻轻敲击着照片边缘。
左航"怀孕时营养不良,双胞胎争抢养分,所以桑静先天不足。"
苏新皓的呼吸微微一滞,目光落在小戚许身上。
三岁的女孩穿着精致的洋装,可裙摆下的膝盖上却隐约能看到淤青的痕迹。
左航"怪物。"
左航的声音很轻,却重重砸在苏新皓心上。
左航"外界是这么称呼她们的。"
相册又翻过一页,桑静的身影彻底消失了。
小戚许站在花园里,身后是盛开的玫瑰,可她的眼神却比之前更加空洞,嘴角的弧度像是被强行扯出来的。
左航"桑静三岁那年死了。"
左航"她有先天器官衰竭。"
照片上的小戚许穿着黑色裙子,手里捧着一束白花,站在墓碑前。
她的眼神已经彻底失去了光彩,像个精致的木偶。
左航"她母亲把一切都怪在她身上。"
左航的指尖轻轻抚过照片,声音低沉。
左航"讨厌她的聪明,讨厌她的美丽,更讨厌......她遗传了自己的病。"
苏新皓的喉咙发紧,手指不自觉地攥紧。
照片上的小戚许越来越瘦,眼神越来越空洞,到最后几乎像个行尸走肉。
最后一页的照片被撕掉了,只留下残缺的边角。
左航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几分冷意。
左航"那一年,她给父母的牛奶里放了安眠药。"
月光突然被云层遮住,书房陷入一片黑暗。
苏新皓的呼吸停滞了一瞬,耳边只剩下左航平静的声音。
左航"然后一刀一刀,把他们刺成了骷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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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