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江喜一直在细心地照顾着白然,时不时的帮白然处理一些暗域的事务和文件,当然,这些事务和文件都不是令她感到担心的事,这些都是不太重要的,或是说于她而言都是无关紧要的,她现在最胆心的事——她和白然唯一的一颗龙蛋,龙蛋的出生本就很不易,况且龙蛋的孵化过程极其重要,而眼下这个龙蛋还是因为迫不得已才被产出的,更为不易了…江喜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她怀中抱着的这颗龙蛋究竟能不能成功孵化出来……
暗部史册记载了孵化龙蛋所需的各种优质条件与各种各样的孵化方法:“龙族繁育子嗣实属不易,以至于几十万年甚至几百万,几亿年才有一颗优质龙蛋被成功孵化出来后化为人型……”“龙蛋的孵化需要父母双方共同的法力滋养才能快速塑造出幼龙的形态模样……这一部分极其重要,这关于幼龙后续的成长与一系列的问题……”
江喜低头看着怀里龙蛋上布满了红白相间的花纹,红色如同炽热的火焰,白色则如同纯净的雪花。蜿蜒的红色线条在蛋壳表面交错,形成了一种动态的螺旋图案,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传说。白色部分则如同大理石般细腻,与红色的火焰形成鲜明对比,整体给人一种神秘而优雅的感觉,这是她和白然的龙蛋…他们力量的结合…她自然知晓现在单凭她一个人的法力是远远不够的,她只好在心中默默祈祷着白然快些苏醒过来和她一同将龙蛋孵化出来,她将龙蛋放置在白然的身旁,希望龙蛋能够吸收到一丝法力来帮助孵化了…
就这样 一连过了几天她都将龙蛋放置在白然的手中……
终于在第七日清晨时…白然…还有龙蛋…/不见了……
“阿然!”
“夫君!”
“阿然!”
江喜着急了…急忙下床在暗宫内边走边唤道
“阿喜,回头。”一道清冷又略带着一丝疲惫,虚弱的声音在她身后传来
“阿然!”江喜听到声音后微微愣了一下后急忙转身冲向声音的来人奔去
“阿然,你醒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好,辛苦阿喜你这几日的细心照顾了…阿喜还好吗?”
“阿然,我一切都好。”
“还好有你这几天的照顾。”
江喜随即又感到疑惑的看向白然问道: “阿然,你看到我们的那颗龙蛋了吗?还需要借用一下你的法力才能让它孵化出来。”
“我知道的,阿喜。”白然轻轻安抚了下江喜后从背后将龙蛋拿出来
但是龙蛋上红白两色的花纹明显变了些样子——似是上面多了一丝淡淡的金色…但又不是那么明显,似乎是不愿让他人发现一般,江喜也没仿佛没看到,轻轻抚摸了龙蛋。
“还好…”江喜轻柔的抚摸着龙蛋,同时心里也松了口气,那颗悬着的心才缓缓的落下来。
“还好什么?”白然眼神温柔的看着江喜
“还好你没事,还好你醒过来了,前几日我一直都将晨儿放在你怀中,想让它从你身上吸收些许法力,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用…阿然,若是你再不醒来,我真的要吓死了,我害怕…”江喜现在最在乎的便是——白然和尚未六被完全孵化的白晨,这就是她的全部
白然皱了皱眉将手中的龙蛋轻柔的放在江喜怀中随后在江喜还未反应过来时将她打横抱起,怀中的江喜被他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随后用一只手勾住白然的脖子,脸上慢慢浮现一层红晕。
“都老夫老妻了还害羞?”白然轻笑一声后对着怀中的冮喜用略带着打趣的意味说
“才…才没有呢…阿然你就知道逗我…”江喜用手护着龙蛋将羞红的小脸转到一边不看他
“阿喜乖…叫夫君。”
“不要”
“阿喜生气了?”
“才没有…”
两人的就这样慢慢的回到了房间内开始孵龙蛋…
在这几日内,白然和江喜两人分别各在龙蛋的一边为龙蛋输送法力…两人都希望龙蛋早日破壳…
与此同时,白然也将光暗两部进行统一计划,两部合一,改为暗域,称号为“初”,寓意——“暗部的重生”。
暗域初纪十月的一天日里,白然与江喜正悠闲的躺在床上休息,一束光亮将房间内照亮,白然和江喜不约而同的睁开了眼睛,两人相视一笑…气氛十分温馨,但这仅仅持续了一秒…
“阿然,龙蛋呢?龙蛋怎么不见了?”
“什么?龙蛋呢?”
房间里瞬间变得紧张起来…白然和江喜赶忙将衣裳披上开始在房间里的各处寻找起来,暗月宫内的其他仆从也开始找了起来……
“阿然?”
“嗯?怎么了?阿喜?”
“阿然,你没有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吗?”江喜看着白然头上缓缓显露出来的龙角——小龙崽正悠闲的趴在那里。
她自认为自己已经提示的足够明显了,但显然——作为龙角本尊的自然丝毫没有注意到哪里不对劲……
“啊?没有啊?是找到晨儿了吗?”
“好吧……看得出来你是真的急糊涂了”江喜忍住自已想要笑出声的冲动
“?阿喜,你怎么了?”白然有些疑惑的歪头看向忍笑的江喜
“等一下哦,阿然,你先把头低一下与我平视好吗?要慢慢的哦。”江喜将手小心翼翼的伸向白然的龙角,避免自己不小心碰到他的龙角——毕竟对于龙族而言,龙角是力量、血脉与尊严的核心象征,兼具实用与神圣意义,是龙族身份的“立体图腾”,且十分的敏感……
小龙崽的体积不算太小但是对比于龙角来说却还是算渺小的了……
在这威严的龙角旁,一只小龙幼崽正紧紧依偎着,它那小巧的身体与父亲的龙角形成鲜明对比。小龙的鳞片还带着新生的柔软,闪烁着淡淡的微光。它只探出一个小脑袋,小眼睛闭着,粉嫩的小鼻子轻轻翕动,仿佛在嗅着空气中熟悉的气息。
“好了,阿然,你先把手张开”待白然将手张开后江喜将手中正悠闲的闭着眼睛呼呼大睡的小龙崽放在白然的手中
“?!”
“这…这小家伙怎么跑上去的?我怎么说怎么到处找连个蛋壳都没找到呢?”
“唉…我的龙角也暂时是收不回去了…”
“哈哈…”
“阿喜……”
“好啦好啦,我不笑你了,不要生气啦。”江喜对着白然做了个鬼脸
“应该是晨儿破壳时吸收了阿然你太多的法力了,不过…蛋壳确实是没有找到诶。”
“蛋壳应该是被这个小家伙给吸收了,毕竟还小嘛,我当时破壳时也是这样的,父皇和母后找了许久都没有见到我的蛋壳呢。”白然用手轻轻抚摸着手中小龙崽的肚皮,语气轻飘飘的,似乎是在与人讲笑话……但江喜还是发现了他眼底里的一丝痛苦,果然还是忘不了……这件事始终是白然心中的一把刀,每每提起都会使他痛苦万分
“不过呢,阿然,自从我们成婚后就很少看到你的龙角了,现在看还有些怀念……”江喜说话的语气也略带着些怀念和可惜的意味
“怎么?成婚夜阿喜还没摸够?”白然听到江喜这略带着怀念和可惜的小语气挑了挑眉压低声音在江喜耳边低语,带着调情的意味
“阿然…真是的…你又逗我…”江喜娇嗔的轻捶了下白然的肩膀
“夫人~为夫知错了”
“你…唔…”
江喜的话才滚到舌尖,一个“你”字尚未成形,手腕就被猛地攥住。白然周身的气息沉得吓人,眼底翻涌着未说尽的克制,喉结滚动了一下,没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他俯身,手掌扣住她的后颈,手上因长年练剑所带着薄茧的指尖微微用力,唇瓣便强硬又带着隐忍地覆了上来。
那吻没有掠夺的蛮横,却藏着不容挣脱的执拗,像是用这样的方式,堵住她想为自己辩驳的话语。白然的呼吸滚烫,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吻得又轻又重,轻是怕惊扰,重是藏不住的在意,将那些压在心底的隐忍、慌乱与不舍,全都揉进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吻里。江喜浑身一僵,剩下的话被彻底堵在喉咙,只能清晰感受到他怀抱里的紧绷,以及那吻中,小心翼翼又孤注一掷的温柔。
一吻过后,白然终是将心底的情欲压制住,双方的脸上都带上了一丝红晕……暗示着刚刚发生了什么……
“阿喜,你之前不是说你想开一家药铺吗?”
“我答应你了……你想干什么都可以。”
“好。”
夜幕降临,暗域的夜市也开始热闹起来子民将出来将要贩卖的商品一一摆放出来供路过的人挑选。
街角一处不起眼的小摊子前,却透着与周遭诡谲气息截然不同的暖光——那是个卖糖葫芦的摊位,木质案几被擦拭得发亮,上面整齐码着几串特制的“糖葫芦”,竟不是人间常见的山楂,而是裹着晶莹糖衣的墨色浆果,果肉饱满得仿佛要撑破糖壳,糖衣在幽蓝夜火下泛着琥珀般的光泽,顶端还插着细小的发光草茎,像缀了颗颗微型星辰。摊主是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耳后别着一朵会轻轻颤动的暗影花,正踮着脚,将刚裹好糖衣的浆果串小心摆上案,指尖偶尔蹭到糖霜,便抿着嘴偷偷舔掉,模样透着几分天真。
她的吆喝声也软糯,和其他摊主低沉的喉音截然不同:“来看看呀,墨珠糖葫芦,裹了凝露糖,甜不腻口,还能驱暗虫呢!”话音刚落,就有穿薄翼的暗域子民停下脚步,指尖戳了戳糖衣,冰凉的触感带着一丝清甜,忍不住买了一串,咬下时“咔嚓”一声脆响,甜意混着浆果特有的微酸在舌尖化开,引得周围几只小暗影兽也凑过来,围着摊位小声呜咽。
白然牵着江喜的手恰好走到这里,那抹暖光与清甜忽然撞入眼底,他脚步微顿。江喜被那串奇特的糖葫芦吸引,眼神不自觉柔和了些,指尖微微动了动,似乎想伸手去碰。白然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喉间的隐忍稍稍淡了些,没等她开口,便松开她的手,走向摊位前,低声对那小姑娘说:“要两串。”
江喜指尖捏着那串墨珠糖葫芦,指尖先触到糖衣的冰凉,犹豫了一瞬才凑到唇边,轻轻咬下一颗。“咔嚓”一声脆响,琥珀色的糖壳碎裂开来,清甜的滋味混着浆果特有的微酸在舌尖弥漫,带着暗域独有的草木气息,竟比她记忆里人间的糖葫芦更添几分别致。她吃得认真,嘴角不自觉沾了点细碎的糖霜,眼神也亮了些,全然没注意到白然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白然早已从袖中摸出几枚泛着哑光的暗币,指尖递到小姑娘面前时,动作干脆利落。小娘接过暗币,笑着塞给他另一串,他却没接,只是目光落在江喜手中那串被咬了半颗的糖葫芦上。没等江喜反应,他便自然地伸手拿了过来,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沾着糖霜的唇角,带着微凉的触感。
江喜一愣,刚要开口,就见白然低头,对着她咬过的地方,轻轻咬下了那半颗浆果。糖衣的脆响再次响起,他咀嚼着,喉结滚动了一下,抬眼看向她时,眼底的隐忍褪去了大半,竟染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柔和。他盯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又带着几分刻意的轻缓,一字一句道:“真甜。”
江喜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脸颊发烫,舌尖的甜意仿佛瞬间漫到了心口,连带着方才被打断的话语,都在这突如其来的亲昵里,悄悄淡了下去。
这时的小姑娘却江喜还没从那声“真甜”里回过神,脸颊的热度还没褪去,就听见身旁传来小姑娘清脆又带着促狭的笑:“两位感情真好呀,连糖葫芦都要分着吃。” 她梳着的双丫髻随着笑声轻轻晃动,耳后的暗影花也颤了颤,眼神在两人之间转了个圈,落在白然指尖还没递回来的糖葫芦上,笑得更甜了:“我看姐姐咬了半颗,哥哥就接着吃,这糖葫芦啊,定是比平时更甜些吧。”
江喜的脸瞬间更烫了,下意识想往后退半步,手腕却被白然轻轻攥住。他倒没半分局促,反而将那串剩了大半的糖葫芦重新递到她手里,指尖在她手背轻轻蹭了蹭,抬眼对小姑娘勾了勾唇角,语气是难得的温和:“自是比平时的要甜上一些的,比你这凝露糖还要甜上几分呢,你以后有了夫君就知晓了。”
这话既答了小姑娘的打趣,又像是在说给江喜听。江喜咬着唇,不敢看他,只能攥紧手里的糖葫芦,感受着糖衣在掌心慢慢化开的凉意,连带着心口的慌乱,都掺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甜。小姑娘见她这模样,笑得更欢了,又拿起一串刚做好的递过来:“那我再送两位一串,祝你们永远这么甜。”
“那是自然……”
“要一直一直这样甜……”
“阿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