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府这看似平静却又暗流涌动的深宅大院里,故事正悄然展开。
王若弗的院子中,气氛紧张得如同绷紧的弦。
王若弗端坐主位,怒气在她脸上肆意蔓延,那双手叉腰的姿态,像是要与整个世界对抗。
她的眼睛瞪得犹如铜铃,仿佛要把林噙霜生吞活剥,“那个狐媚子林噙霜,总是不安分,又在背后耍手段,妄图让她的儿子长枫出人头地,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怨恨。
旁边的丫鬟战战兢兢,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轻声劝道:“大娘子,您消消气呀,要是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王若弗却愈发恼怒,猛地一掌拍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桌上的茶盏都跟着颤了颤,
“我能不生气吗?盛宏那没良心的,就知道一味地护着她!”
而在林噙霜的院落里,氛围截然不同。
林噙霜坐在镜子前,镜中的她宛如一朵盛开在幽暗处的花。
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精心梳理的发髻,嘴角挂着一抹难以察觉却又意味深长的笑,那笑容像是阴谋得逞前的窃喜。
她对着身边的丫鬟低声说道:“咱们就等着瞧吧,等长枫这次能崭露头角,日后这盛府,还不得对我们母子另眼相看?”
丫鬟在一旁谄媚地附和着:“姨娘您真有远见,那大娘子哪是您的对手呀。”
盛宏的书房里,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
他眉头紧锁,手里的书卷早已被遗忘在一旁,书页在微风中轻轻翻动,发出细微的声响,可他毫无察觉。
他的心思全放在如何平衡妻妾之间的关系上,脑海中不断闪过王若弗愤怒的脸和林噙霜得意的模样,心中满是无奈与烦躁。
盛老太太的屋子里却是另一番温馨的景象。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盛老太太拉着盛明兰柔嫩的小手,眼神里满是慈爱:“明兰啊,在祖母这儿好好读书识字,将来才会有出息呢。”
盛明兰乖巧地点点头,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渴望。
诗会这天,盛府内张灯结彩,花团锦簇。
王若弗精心为如兰梳妆打扮,她轻抚着如兰的发髻,眼神中满是期待:“如兰,今日可得好好表现,莫要堕了咱的威风。”
如兰怯生生地点头。
林噙霜那边也是热闹非凡,她拉着长枫与墨兰的手,细语呢喃:“孩子们,今日便是彰显你们才学之时,可莫要怯场。”
长枫挺起胸膛,满是自信。
诗会开始,长枫率先登台,他嗓音洪亮,吟出的诗句磅礴大气,引得众人连连叫好,林噙霜眼中得意之色难以掩饰。
如兰紧随其后,刚上台时声音微颤,王若弗在台下急得直搓手,低声喝道:“如兰,稳住!”如兰深吸一口气,渐渐流畅起来,赢得些许掌声。
最后墨兰上场,她步履轻盈,宛如仙子下凡。
她所作之诗意境优美,令人叹服,全场寂静片刻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盛宏捻须微笑,不住点头。
林噙霜笑得眼角都泛起了褶子,挑衅地望向王若弗。
王若弗气得脸色铁青,愤愤不平:“这林噙霜定是暗中做了手脚。”
林噙霜则扬起下巴:“看我家孩儿多有能耐。”
盛老太太一直默默观望着,她慈爱地看着明兰,轻声道:“明兰,多学学你这些哥哥姐姐。”
明兰甜甜一笑:“孙儿记住了。”盛宏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今日诗会,小辈们皆尽了力,甚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