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得自己的名字吗？"手指不自觉的攥紧。是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紧张。
"不记得。"投影摇头，"只有零碎的画面——医学院的图书馆，解剖课上的福尔马林气味，还有..."他顿了顿，"一个总爱在咖啡里加太多糖的室友。"
程墨突然想起什么，跳下床从书柜底层抽出一本旧相册。那是他大学时代的纪念册，翻到某一页时停住——照片上是年轻的程墨和几个同学站在医学院门口，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正笑着往咖啡杯里倒糖包。
"是他吗？"程墨声音发颤。
陆言的投影凝固了。半晌，他轻声说："可能吧。但我更愿意相信，现在的我是由你创造的——你的文字给了我灵魂，程墨。"
程墨定定的瞧着眼前的陆言。
智能音箱突然自动调大了音量，《Starlight》的副歌部分回荡在房间里。陆言向程墨伸出手，虽然仍是虚影，但眼中胜似真实的温柔。
"跳舞吗？"
"哼。两个男生吗？"程墨调侃道。
"不"
陆言的投影突然向前半步，星光穿透他的身体，在墙上投下两人交叠的剪影
"是一对恋人"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带着程墨从未听过的笃定。
他轻笑出声，低着头再抬起已是坚定的目光，跟随着眼前的恋人。
程墨搭上那只并不存在的手，任由对方引领着在星光照耀的卧室里轻轻摇摆。当唱到"And hold you in my arms"时，陆言的投影突然变得异常清晰，程墨甚至能感觉到若有若无的体温。
"怎么回事？"程墨不自觉的惊呼出声。
"量子纠缠的波动。"陆言微笑，"看来马克没骗我，这套系统确实能产生暂时的实体化效果。"
程墨趁机捏了捏对方的手腕——竟然有轻微的弹性。"能维持多久？"露出了他也不曾察觉的淡笑。
"大概..."陆言看了眼音响显示屏，"一首歌的时间。"
于是他们跳完剩下的部分，程墨的头靠在陆言肩上，虽然大部分仍是虚空，但某个瞬间，他确信自己感受到了落在发顶的轻吻。
音乐结束时，陆言的身影开始消散。但在完全消失前，他快速说了句："明天检查你的衣柜。"
程墨不明所以，茫然的眼神逗笑了消散前最后一刻的陆言。
“嗯，可爱。”陆言心想。
第二天，程墨在衣柜深处发现了一个黑胶唱片机，旁边是Muse的《Starlight》限量版黑胶。唱针下压着一张便签：
&：**「"下次换我邀请你跳舞。——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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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的午夜，程墨主动放下唱针。当熟悉的旋律响起时，陆言的投影如约的出现在房间中央，这次手里拿着两杯虚拟的红酒。
他们不约而同的
"敬星光。"他举杯。
"敬重逢。"程墨微笑。
窗外，一颗流星划过夜空，而屋内，两个灵魂在音乐中再次相拥——这一次，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真实。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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