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州岛的第七日,节目组将拍摄地移至半山的风铃草庭院。迪丽热巴推开木门时,整面花墙的淡紫色花朵忽然轻轻晃动,像无数只振翅的蝴蝶。季云洲穿着亚麻衬衫站在花架下,袖口挽起露出腕间的贝壳手链,正专注地往玻璃罐里装风铃草花瓣。
“这是?”她凑近时,闻到混合着青草香的甜腻气息。
“做果酱。”他转头时,阳光穿过风铃草的缝隙落在他睫毛上,“用初遇那天你戴的草莓发圈换的配方。”
料理台上摆着七个透明玻璃罐,每个罐底都压着张照片——从初遇时的贝壳画到昨夜船上的吻,每张照片角落都用钢笔写着日期和短句。迪丽热巴拿起标有“Day1”的罐子,看见季云洲在照片背面写着:她蹲在我身边时,发梢扫过我手背,像片羽毛落进深海。
“什么时候拍的?”她指尖摩挲着照片边缘,想起那天他专注调色的侧脸。
“你看贝壳时。”他将煮好的果酱倒进罐子里,蒸汽模糊了他的镜片,“其实还拍了很多,但不敢让你知道。”
午餐是用自制果酱做的华夫饼。季云洲替她淋上蜂蜜时,忽然用指尖蘸了点果酱抹在她唇角:“试味。”
她张嘴咬住他指尖,酸甜的草莓酱混着他皮肤的温度在舌尖绽开。他的瞳孔忽然缩紧,喉结滚动着低声说:“犯规了,海的女儿。”
下午的任务是“气味博物馆”——两人需合作调配出专属彼此的香水。迪丽热巴选了雪松和玫瑰,季云洲则加了点海水的咸涩香。当香水调和完成时,他忽然将喷头对准自己手腕:“帮我喷。”
她凑近时,闻到他皮肤上淡淡的皂角味,心跳忽然漏了半拍。喷头按下的瞬间,他忽然偏头,香水雾珠落在他耳垂上,像缀了颗透明的露珠。
黄昏时分,风铃草庭院的秋千架被串灯点亮。迪丽热巴坐在秋千上晃着脚,看季云洲在花墙前调试相机。他忽然举起相机对准她,镜头里的她穿着淡紫色连衣裙,发间别着朵风铃草,裙摆被风掀起时,露出脚踝上的银色脚链——那是他今早偷偷系上的,坠子是半枚贝壳。
“笑一下。”他按下快门,忽然走向她,“知道风铃草的花语吗?”
“不知道。”她仰头看他,发现他衬衫第二颗纽扣没扣,露出锁骨下方的烫伤疤痕。
“是‘感谢遇见’。”他单膝跪在秋千旁,握住她的手轻轻一吻,“谢谢你让我的宇宙从此有了颜色。”
深夜的庭院飘着淡淡花香。迪丽热巴靠在季云洲肩头看星星,他的手臂圈着她腰,指尖在她后腰轻轻画圈。远处传来山下小镇的灯火,他忽然指着北斗七星:“看,那是我们的航海图。”
“哪颗是我?”她指着颗明亮的星。
“每颗都是你。”他低头吻她发顶,“因为我的星空里,只有你这一颗恒星。”
节目组忽然送来“惊喜盲盒”,里面是件露背的白色连衣裙。季云洲替她拉上拉链时,指尖触到她脊椎凸起的骨节,声音忽然沙哑:“今晚的星空晚宴,你会是最亮的星。”
晚宴设在庭院中央的玻璃餐桌,烛光里的季云洲换上了黑色西装,腕间的贝壳手链与她的脚链遥相呼应。当服务员端上甜品时,她愣住了——是用风铃草果酱做的舒芙蕾,顶部插着两小面旗子,分别印着“D”和“J”。
“尝尝看。”他用勺子舀起一勺,忽然喂进自己嘴里,“嗯,甜度不够。”
“明明很甜。”她反驳时,被他忽然托住后颈吻住——这次的吻带着舒芙蕾的绵软和果酱的酸甜,像把整个春天都含在了舌尖。
散场后,季云洲牵着她走向庭院深处的许愿池。池底铺满了贝壳,他捡起一枚白色扇贝壳,递给她一支马克笔:“写下愿望吧。”
她蹲在池边写下“永远”,转头时看见他在自己的贝壳上画了个环抱着月亮的小行星。两枚贝壳投入水中时,水面漾起的涟漪里,他忽然轻声说:“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什么愿望?”她抬头看他,月光落在他眉骨上,像撒了把碎钻。
“愿望是——”他将她轻轻按在许愿池边,鼻尖蹭过她的,“能这样吻你,在每个有星星的夜晚。”
风铃草在夜风中轻轻摇曳,远处的海潮声与两人的心跳重叠。迪丽热巴感觉他的手掌覆在自己后腰,那里还留着他刚才拉拉链时的温度。她忽然想起他腕间的贝壳手链,想起他说“潮汐是爱的形状”,忽然觉得,自己已经深深溺毙在这片名为季云洲的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