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季云洲的敲门声惊醒了浅眠的迪丽热巴。她拉开门，看见他穿着黑色潜水服，手里捧着束用海草扎好的蓝玫瑰：“去看海底日出？”
济州岛的清晨海面像块深蓝色天鹅绒，浮潜装备在船尾轻轻晃出涟漪。迪丽热巴跟着季云洲跃入水中，咸涩的海水漫过脖颈时，忽然被他托住腰肢——他的指尖隔着潜水服传来温度，像块暖玉浸在凉水里。
“别怕，”他在水下比出手势，“我会全程牵着你。”
潜到十米深处时，季云洲忽然指向珊瑚丛。迪丽热巴顺着他的指尖望去，只见几尾小丑鱼正围着朵海葵打转，阳光透过海水洒在他侧脸，将睫毛的阴影投在面镜上，像落在海底的鸥鸟翅膀。
他忽然从潜水服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打开后里面是枚镶嵌着碎钻的海星耳钉。她这才想起，昨天聊天时随口提过“想打耳洞”。
日出时刻，海水被染成蜜色。季云洲带着她游向海面，忽然在半透明的水母群前停住。他转身面对她，双手比出心形，阳光穿过他指缝，在她潜水服上投出跳动的光斑。
更令她心动的，是他面镜后的眼睛——那里盛着整片正在苏醒的海洋，还有她自己的倒影。
回到船上时，海风带着暖意。季云洲替她摘下潜水装备，指尖划过她湿润的发梢：“冷吗？”不等她回答，忽然解开自己的防晒服披在她身上，“穿我的，有体温。”
衣服上有他惯用的雪松香水味，混着海水的咸涩，像杯加了冰的威士忌。她注意到他锁骨下方的烫伤已经结痂，边缘泛着淡淡的粉色，像朵微型的珊瑚。
午餐是船上现烤的石斑鱼。季云洲替她挑出鱼刺，忽然用公筷夹起块鱼腹肉，吹凉后递到她唇边：“尝尝，加了柠檬汁。”
“你喂我？”她挑眉看他，故意张开嘴。他的指尖擦过她唇角，眼神忽然变得温热：“以后你的三餐，我都想这样喂。”
下午的任务是“海底寻宝”。迪丽热巴在礁石缝里摸到个金属盒，打开后发现是枚银戒，戒面刻着波浪纹路，内侧刻着J&D 2023.7.15。
“是节目组的隐藏任务吗？”她举起戒指对着阳光，季云洲的倒影在戒面上晃了晃。
“不，”他忽然单膝跪在海底的细沙上，周围游过一群闪着蓝光的小鱼，“是我的私人任务——请求你收下这枚‘潮汐之戒’。”
夕阳西下时，两人躺在甲板上看云。季云洲的手臂枕在她头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后颈的碎发。远处传来海豚的尖啸，他忽然指着天际线：“看，那朵云像不像你生气时鼓腮的模样？”
“我哪有经常生气。”她转头看他，却发现他眼底映着橙红色的晚霞，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他忽然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啄，像海鸥掠过浪尖。
深夜的船舱里，迪丽热巴对着镜子戴上季云洲送的海星耳钉。耳钉背面刻着极小的英文：To my mermaid。她摸着耳钉轻笑，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很适合你。”季云洲的声音混着海风，他伸手替她理了理头发，“像从海底走来的公主。”
“那公主的骑士要什么奖励？”她转身时，耳钉在灯光下晃出细碎的光。
“奖励我……”他忽然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听听公主的心跳是否为我加速。”
船身忽然颠簸，迪丽热巴踉跄着撞进他怀里。季云洲的手环住她腰肢，指尖触到她后腰的蝴蝶骨。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她听见他喉结滚动的声音，看见他耳后的痣随着吞咽动作轻轻颤动。
“可以吻你吗？”他的声音低得像涨潮的海水，“在这艘只有星星和海豚的船上。”
“笨蛋……”她的回答被他的吻堵住，比薄荷糖更凉，比柠檬汁更酸，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甜。远处的灯塔亮起，在他们交叠的影子里投下温柔的光，像宇宙给相爱的人盖上的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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