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尼斯的雨季总是带着诗意,迪丽热巴撑着雕花玻璃伞站在里亚托桥,墨绿裙摆被运河水汽洇出深痕。季云洲穿着亚麻衬衫从石板路走来,发梢滴着雨水,手里捧着束用报纸裹好的红玫瑰——花瓣上还沾着圣马可广场的鸽子羽毛。
“送给我的运河女神。”他将玫瑰塞进她臂弯,指尖擦过她耳垂,“轮渡还有二十分钟,来得及躲雨吗?”
贡多拉划入叹息桥下时,雨势忽然变大。迪丽热巴往季云洲身边缩了缩,感觉到他的手臂圈住她肩膀,掌心透过棉质衬衫传来温度。船桨拨开水面的声响里,他忽然指着桥洞顶部:“看,有文艺复兴时期的壁画。”
她仰头望去,却只看见潮湿的石壁和他投在上面的影子。再转头时,他的唇已经落在她额角,轻得像雨滴吻过花瓣:“传说在叹息桥下接吻的恋人,会被运河水封印住永恒。”
午餐是运河边的露天餐厅,餐桌中央摆着透明玻璃罐,里面漂浮着玫瑰花瓣和济州岛的贝壳。季云洲替她切开墨鱼面,忽然用叉子沾了点酱汁在她手背上画小月亮:“这样就不会迷路了。”
“那你呢?”她看着手背上的黑色月牙,忽然用指尖蘸着酱汁在他手腕画了颗小行星,“这样你就是我的卫星。”
下午的任务是“面具工坊体验”。迪丽热巴选了副蝴蝶形状的白色面具,季云洲则挑了副半脸的黑色海盗面具。当她用金箔点缀蝴蝶翅膀时,他忽然摘下面具凑近她:“知道威尼斯面具的意义吗?”
“隐藏身份?”她吹了吹面具上未干的颜料。
“不,是让灵魂相遇。”他的指尖划过她面具边缘,“现在我的灵魂在说,它爱上了一只会发光的蝴蝶。”
黄昏时分,两人坐在圣马可广场喂鸽子。迪丽热巴将面包屑撒向空中,季云洲忽然举起相机抓拍——镜头里的她被鸽群环绕,面具上的金箔在夕阳下晃出碎光,像极了提香画中的女神。
“你的眼睛比鸽子的羽毛还要亮。”他放下相机时,一只白鸽忽然落在他肩头,“看,连天使都来祝福我们。”
雨夜的总督府博物馆,空荡的长廊里回响着两人的脚步声。迪丽热巴驻足在提香的《 Venus of Urbino 》前,季云洲忽然在她耳边低语:“画里的维纳斯不如你生动,因为她没有你眼里的星光。”
“油嘴滑舌。”她转身时,面具上的蝴蝶触须扫过他下巴,“不过……提香要是看见你,说不定会把你画进下一幅画里。”
“画成什么?”他捉住她的手,在文艺复兴的穹顶下轻轻一吻。
“画成……”她踮脚替他摘下面具,“画成我的骑士,永远握着佩剑守护公主的那种。”
深夜的运河泛着幽蓝的光,两人乘上最后一班贡多拉。季云洲从帆布包里掏出瓶 prosecco,杯壁上凝着水珠,与她面具上的金箔相映成趣。当酒杯相碰时,他忽然说:“敬我们的威尼斯之夜。”
“敬什么?”她抿了口气泡酒,甜味混着雨丝在舌尖绽开。
“敬相遇,敬相爱,敬我们在每个时空都能找到彼此。”他的手指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的婚戒,“就像运河水终会汇入大海,我终会汇入你的生命。”
贡多拉划过里亚托桥时,雨停了。月亮从云层里钻出来,在水面铺出条银色的路。季云洲忽然指着远处的灯火:“看,那艘船叫‘Luna’,和你同名。”
她转头时,发现他不知何时准备了烟花。绿色的冷焰火在夜空中绽开,映得他眼底一片璀璨:“生日快乐,我的月亮。”
“笨蛋……”她这才想起今天是自己的农历生日,“不是说好了只过新历吗?”
“因为想在威尼斯的月亮下,给你独一无二的惊喜。”他从怀里掏出个丝绒盒,里面是枚镶嵌着月光石的戒指,“这是亚得里亚海的月光,以后每晚都会陪你入睡。”
面具在夜风里轻轻晃动,她忽然摘下面具,任由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季云洲,你知道吗?遇到你之后,我才明白什么叫‘命运’。”
“我知道。”他也摘下面具,耳后的痣在月光下泛着柔光,“命运就是——我在济州岛捡到的贝壳,恰好能配上你在冰岛许的愿,而我们在威尼斯的雨夜里,终于学会了用同一个频率呼吸。”
运河水潺潺流动,像极了恋综里的潮汐声。在这个被面具和月光笼罩的夜晚,迪丽热巴忽然觉得,爱情最好的模样或许就像这威尼斯的水——看似柔软,却能承载起所有的浪漫与永恒,直到时光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