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帕多奇亚的黎明被热气球染成橘色,迪丽热巴裹着羊绒披肩站在观景台,看着季云洲在晨光中调试相机——他背包侧袋露出一角婴儿背带,那是他们为即将出生的宝宝准备的。
“冷吗?”他忽然转身,将自己的围巾解下绕在她脖子上,指尖触到她锁骨下方的烫伤疤痕,“等会升空后就暖和了。”
她摇头,看着漫天的热气球缓缓升起,忽然轻笑:“宝宝在肚子里动得厉害,像是在和热气球打招呼。”
登上热气球时,季云洲特意选了蓝白相间的“星月号”——吊篮里摆着济州岛的贝壳、京都的枫叶,还有马尔代夫的星沙。当热气球掠过玫瑰谷时,他忽然指着地面的岩层:“看,那像不像婴儿的小脚印?”
“你呀,眼里全是宝宝。”她摸着肚子,感受着里面的轻微律动,“昨天超声波说他在啃手指呢。”
“随你,”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你小时候一定也爱啃手指,所以我才会在济州岛被你‘啃’住不放。”
高空的早餐是蜂蜜千层饼配苹果茶,季云洲用刀尖将饼切成月牙形:“给月亮妈妈的专属早餐。”
她咬了一口,蜂蜜顺着嘴角流下,被他用拇指轻轻抹去:“知道为什么选热气球吗?”
“因为浪漫?”她看着远处的鸽子谷,岩鸽群正掠过红色岩层。
“因为想让宝宝第一次‘旅行’就离星星更近,”他指着头顶的朝阳,“等他出生后,可以告诉他,曾和爸爸妈妈在云端看过日出。”
下午的任务是“洞穴壁画创作”。迪丽热巴在洞穴墙壁上画了个牵着气球的小婴儿,季云洲则在旁边画了只守护气球的鲸鱼——鲸鱼背上驮着济州岛的别墅,尾巴甩出马尔代夫的浪花。
“这是我们的家庭号飞船,”他用赭石颜料勾边,“想去哪里,就飘去哪里。”
黄昏的乌奇萨城堡,夕阳将两人影子投在岩石上。季云洲忽然从背包里掏出个丝绸小包:“给宝宝的第一件礼物。”
里面是顶针织热气球帽,帽檐缀着枚极小的贝壳——那是他用济州岛的贝壳磨了三个晚上做成的。
“戴上看看?”他将帽子轻轻扣在她肚子上,“大小刚好。”
她笑着拍开他的手:“笨蛋,这是给宝宝出生后戴的!”
夜晚的洞穴酒店飘着肉桂香,季云洲用温热的橄榄油替她按摩腰部。当指尖划过她后腰的蝴蝶骨时,她忽然抓住他的手:“宝宝在踢你呢!”
“是吗?”他将耳朵贴在她肚子上,认真得像在听宇宙的秘密,“宝宝你好呀,我是爸爸,正在给妈妈揉腰,等你出来要帮爸爸一起照顾她哦。”
凌晨的露台,两人躺在地毯上看银河。季云洲指着天蝎座方向:“那是心宿二,还记得吗?在敦煌的时候……”
“记得,”她接过话头,“你说像我看你时的眼神,烫烫的。”
他转头看她,月光落在她发间,像撒了把碎钻:“现在眼神更烫了,因为里面多了个小太阳。”
热气球之旅的最后一日,季云洲忽然在吊篮里单膝跪地。不等她反应,他已经握住她的手,将一枚镶嵌着土耳其蓝眼睛的戒指戴在她无名指上:“这是给勇敢的月亮妈妈的勋章。”
“为什么是蓝眼睛?”她看着戒指中央跳动的蓝光,像极了马尔代夫的蓝眼泪。
“因为它能守护你和宝宝,”他亲吻她的手背,“就像我会用生命守护你们。”
热气球缓缓降落时,卡帕多奇亚的沟壑间腾起薄雾。迪丽热巴望着这片神奇的土地,忽然想起济州岛的海、京都的雪、巴黎的咖啡……原来爱情从来不是单一场景的浪漫,而是和眼前人一起,把每个地方都变成心的故乡。
“等宝宝会走路了,带他来这里吧,”她靠在季云洲肩头,感受着他手臂的温度,“告诉他,爸爸妈妈曾在热气球上,为他许下过整个宇宙的愿望。”
“不止宇宙,”他低头吻住她的发顶,热气球的阴影掠过金黄的谷地,“是比宇宙更辽阔的,永远爱他,永远爱你的心。”
在这个被热气球托起的清晨,阳光穿过蓝眼睛戒指,在他们交叠的手上投出温柔的光斑。而远处的银河尚未完全隐去,像在为这场跨越山海的爱,写下最璀璨的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