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外,萧景琰的怒喝如惊雷炸响,却并未让守门侍卫退让半分。为首的将领皮笑肉不笑地抱拳:“太子殿下莫怪,陛下有令,若无旨意,任何人不得入宫。”话音未落,城墙上突然涌出大批弓箭手,箭矢对准了萧景琰一行人,杀意凛然。
沈清欢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她勒住缰绳,低声道:“景琰,他们早有准备。”萧景琰面色阴沉如水,手按剑柄的指节泛白。他深知,此刻强攻皇宫只会徒增伤亡,但若不能及时见到皇帝,陆明远必然会伪造遗诏,扶持傀儡上位。
就在僵持之际,皇宫西侧突然传来爆炸声,浓烟冲天而起。萧景琰瞳孔骤缩——那是存放火药的库房!趁守卫分神的瞬间,他大喝一声:“冲!”身后骑兵如离弦之箭,撞开宫门。箭矢破空声中,沈清欢紧贴马背,手中短剑挥出寒光,格开一支射向萧景琰的利箭。
冲进皇宫后,混乱更甚。陆明远的党羽四处纵火,火光映红了宫墙,惨叫声、厮杀声此起彼伏。萧景琰带着沈清欢直奔皇帝寝殿,却在太极殿前被陆明远亲自率领的死士拦住。陆明远褪去平日的恭谨,脸上尽是疯狂:“萧景琰,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只要陛下一驾崩,这江山便是我手中玩物!”
“痴心妄想!”萧景琰长剑出鞘,剑气凛冽。沈清欢握紧短剑,与他背靠背作战。死士们悍不畏死,刀光剑影中,沈清欢手臂被划伤,鲜血染红了衣袖。萧景琰察觉她受伤,眼神瞬间猩红,剑招愈发凌厉,竟在十招内连斩三人。
激战正酣时,一阵悠扬的钟声突然响彻皇宫——那是召集百官的鸣钟!萧景琰心中一凛,陆明远这是要提前“登基”!他当机立断,拽着沈清欢往钟楼方向突围。沿途,他们遇见赶来护驾的楚砚臣,他带着镇国公府的私兵,虽人数不多,却个个骁勇善战。
“太子殿下!陛下寝宫方向有异动,我刚看到陆明远的亲信带着太医匆匆赶去!”楚砚臣咳着血,却目光如炬。萧景琰脸色大变,与沈清欢对视一眼后,三人分兵——楚砚臣去阻拦假传遗诏,萧景琰和沈清欢直奔皇帝寝殿。
推开寝殿大门的瞬间,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皇帝躺在床上,面色青紫,嘴角还残留着黑血。床边,陆明远的亲信太医正将一个瓷瓶塞入怀中,见萧景琰闯入,惊恐欲逃。沈清欢眼疾手快,甩出袖中软鞭缠住太医脚踝,将他拽倒在地。萧景琰上前搜出瓷瓶,瓶中赫然是剧毒鹤顶红。
“救……救朕……”皇帝突然抓住萧景琰的手,气若游丝。萧景琰立刻传召太医院众人,却发现半数太医已被陆明远收买。千钧一发之际,沈清欢想起父亲日记中记载的解毒方子,她一边口述药材,一边指挥宫女煎药。
与此同时,钟楼方向传来喊杀声。楚砚臣与陆明远的党羽对峙,手中软剑已卷刃:“你们以为伪造遗诏就能得逞?太子手中有先帝真迹,还有陆明远通敌的铁证!”党羽们面面相觑,士气动摇。
而在寝殿内,皇帝服下解药后,渐渐恢复意识。他怒不可遏,立刻下旨:“将陆明远及其党羽满门抄斩!太子萧景琰临危不乱,护驾有功……”话未说完,又一阵剧烈咳嗽。萧景琰握紧皇帝的手,眼中含泪:“父皇安心休养,儿臣定护好大楚江山。”
当萧景琰带着圣旨赶到钟楼时,陆明远见大势已去,挥剑自刎。这场惊心动魄的宫变,终于以太子一方的胜利告终。然而,望着满地狼藉的皇宫,萧景琰和沈清欢明白,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边疆的北狄虎视眈眈,朝堂的余党尚未肃清,而他们,必须扛起这满目疮痍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