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道“我只要个名字。”
王启年看了看周围然后对范闲小声说道“他叫徐云章。”
两人和王启年一起离开了档案室,范闲道“那份文卷,明日麻烦你送来。”
王启年道“王某明白,明羲大人和小范大人只需回去等待即可。”
范闲停住脚步“还有一件事,老师跟我说过一句话。”
想起当时费介嘱咐二人“回到京城,你们一定要去一趟鉴查院,院里头有一块碑,你们看看。”
范闲询问“什么碑。”
费介道“你们不是老想知道你们母亲的事吗,看了那块碑你们会了解一些。”
范闲询问王启年“不知他所说这块石碑,如今在何处。”
王启年指向大门“院里只有一块石碑,在大门外边。”
范闲道“在外面。”
王启年道“院长大人说,那碑文便是鉴查院成立的初衷。”
范闲道“好,我们俩去看看,你回吧。”
明羲道“走吧,范闲。”范闲追上明羲,两人往外走去王启年恭敬行礼。
范闲摸着上面的碑文,明羲道“看来我果真没猜错,娘的死就是因为她的思想凌驾于皇权之上。”
明羲道“我们走吧,娘的思想要经历漫长的岁月才能实现,我们两个是改变不了的,反而还会死的快。”两人回到范府。
皇宫内,侯公公禀报庆帝“陛下,刚刚传来消息,范闲和明羲公主偷偷去了鉴查院,范闲调了份文卷,还追问了澹州行刺的真凶。他调的是丁字五三四号,让人抄录送来了,滕梓荆的文卷。”
庆帝放下弓箭拿过侯公公盘子里的文卷翻阅起来,侯公公道“鉴查院的人,澹州行刺被范闲反杀,这事有些蹊跷啊。这人都死了,还调这文卷做什么呀。”
庆帝放回文卷拿起一支箭矢“这人没死。”
侯公公不解“鉴查院明明报的是人身死澹州啊。”
庆帝了然于心“这人跟着范闲和明羲回京了。”
侯公公明白了“陛下已经知道此事了,那这么一说范闲岂不是欺君吗。”
庆帝没有在意“这朝里朝外的,有几个不欺君。”搭弓射箭射在铜像上掉落在地。
侯公公询问“您的意思是,要下旨严查吗。”
庆帝拿起第二支箭“只要能办事,说点谎话也没什么,更何况他还是明羲的哥哥,就当不知道这事吧。”
侯公公笑道“您未免太宽仁了。”
庆帝询问“范闲参加明天的诗会吗,明羲去不去。”
侯公公颔首“是,但是明羲公主不去。”
庆帝继续询问“老二呢。”
侯公公道“二殿下确实也去了一下一石居。”
庆帝接着询问“东宫呢。”
侯公公道“到处宣扬范闲当街行凶,打伤郭家护院的事。”
庆帝笑道“算他有点长进,敢说明羲是私生女,去给郭家一点教训。”说着眼神中透出一丝戾气。
侯公公道“是,奴才明白了。”转身离开去办事。
林相听说了范闲的闲言碎语,特来皇宫求见庆帝,想要解除婚约。
林若甫道“臣叨扰陛下了。”
庆帝抬手“林相免礼。”林若甫把奏折交给侯公公递到庆帝手里。
庆帝接过奏折“林相辛苦了。”
林若甫道“此乃国事,不敢懈怠。”
庆帝对林若甫挥手“好吧。”见林若甫没出去询问林若甫“林相还有折子吗。”
林若甫犹豫回答“没有了。”
庆帝吩咐侯公公“那找轿撵,送林相出宫。”
侯公公刚答应“是。”林若甫就开口阻止“等等,臣年老体弱,走了几步有些疲累,想请杯茶喝。”
庆帝轻笑一声指着对面的凳子“坐,赐茶。”
林若甫行礼“谢陛下。”
侯公公对着外面的内侍喊道“赐茶。”
话音刚落,内侍就端了一杯茶过来递给林若甫。
庆帝看奏折的间隙还瞄了眼林若甫“侯公公,没看见火快灭了吗。”
侯公公立刻升起林若甫身旁的炉火,庆帝见林若甫关注炉火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观察林若甫的举动,然后说道“这个方才吧,宫里传出密报,说这个范闲在一石居门前又惹了祸,打了郭家的护院的人。”
林若甫装傻道“哪个郭家。”
庆帝道“郭攸之啊。”
林若甫装作才听到这个消息“原来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