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短信，眉头紧锁。父亲王毅发来的消息简短明了："今晚六点，江南春，家庭聚餐。必须到场。"
他拇指悬在屏幕上方，犹豫了几秒，最终只回了一个"嗯"字。自从父亲和肖丽华结婚后，这种家庭聚会就成了每周的固定项目。王一博总是找各种理由推脱，但今天父亲用了"必须"这个词，显然不会再接受任何借口。
训练场的阳光刺眼，王一博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继续组装手中的步枪。金属部件在他手中灵活地转动，发出清脆的咔嗒声。部队的日常训练是他为数不多能感到平静的时刻，这里的一切都有明确的规则和秩序，没有复杂的家庭关系，也不需要应付那个过分热情的"哥哥"。
"王队，您手机又响了。"一旁的战友小张提醒道。
王一博放下枪械，拿起手机。又是一条短信，这次是肖战发来的："需要我下班后去部队接你吗？江南春离你那儿有点远。"
王一博的嘴角绷紧了。为什么肖战总是这样？明明已经明确表示不需要他的关心，却还是坚持不懈地扮演着"好哥哥"的角色。
"不必。"他简短地回复，然后把手机扔回了储物柜。
下午五点四十分，王一博推开江南春包间的门，立刻闻到了浓郁的菜香。父亲和肖丽华已经入座，正和肖战聊着什么，三人脸上都带着笑意。这场面温馨得刺眼。
"一博来了！"肖丽华第一个发现他，热情地招手，"快过来坐，我们刚点了你爱吃的西湖醋鱼。"
王一博点点头，刻意避开了肖战旁边的空位，选择坐在父亲另一侧。他能感觉到肖战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秒，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和父亲说话。
服务员开始上菜，精致的江南菜肴摆满了转盘。王毅开了瓶茅台，给每个人都倒了一小杯。
"今天庆祝肖战晋升刑侦支队副队长。"王毅举起酒杯，脸上是掩不住的骄傲，"三十岁就当上副队长，在市局可是头一份。"
肖战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只是暂时的，原队长去党校学习，我代管几个月而已。"
王一博这才注意到肖战今天穿着挺括的衬衫，比平时正式许多。原来是为了这个。他机械地举起酒杯，和其他人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烈酒灼烧着喉咙，却浇不灭心里那股莫名的烦躁。
"一博在部队也表现很好。"肖丽华温和地说，似乎是想平衡气氛，"王叔叔说他去年获得了优秀军官表彰。"
王一博握紧了筷子。他不喜欢成为话题中心，更不需要肖丽华替他说好话。
"特种兵和警察不一样，"他盯着转盘中央的清蒸鲥鱼，"我们不需要那么多社交和应酬。"
餐桌上的气氛瞬间凝固。肖战的笑容僵在脸上，王毅的眉头皱了起来。
"一博，"父亲的声音带着警告，"注意你的言辞。"
肖战却出人意料地笑了："他说得没错。警察工作需要和各行各业打交道，确实更注重社交能力。"他转向王一博，"不过特种兵的团队协作要求也很高，不是吗？"
王一博没想到肖战会这样回应。这不是他预想中的争吵，而是一种他不知如何应对的平和讨论。
"性质不同。"他生硬地回答，"军队的协作建立在绝对信任和纪律上，不需要多余的交流。"
"就像你们俩，"肖丽华突然插话，"一个话少，一个话多，但都是保护人民的职业。"
王毅点点头："是啊，其实警察和军人有很多相似之处。"
"不，完全不同。"王一博放下筷子，声音比预想的要尖锐，"军人面对的是明确的敌人，而警察总是在灰色地带打转。军人可以为了任务牺牲一切，警察却要考虑程序正义、证据链..."
他突然停住了，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餐桌上鸦雀无声，肖丽华不安地看着儿子，王毅的表情已经阴沉下来。
但肖战的眼神却亮了起来："你说得对，这是根本区别。"他向前倾身，"警察必须在法律框架内行动，即使知道某个人是罪犯，没有证据也只能看着他逍遥法外。这确实很...煎熬。"
王一博愣住了。他以为肖战会反驳，会维护他那套程序正义的理论，没想到对方竟然认同了他的观点。
"但正是这些限制让我们的工作更有意义。"肖战继续道，眼睛直视着王一博，"不是靠蛮力或权力，而是在规则内寻求正义。就像下棋，既要赢，又要遵守规则。"
"现实不是下棋。"王一博不自觉地被吸引进这场辩论，"有时候犹豫一秒，就会有人付出生命的代价。"
"所以我们才需要更精准的判断和更快的反应。"肖战的声音依然平静，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莽撞的行动可能会救一个人，却会害死更多人。"
王毅和肖丽华交换了一个眼神，明智地选择了沉默，让两个年轻人继续这场意外的深入交流。
"你们警察总是太依赖技术手段。"王一博不知不觉放下了防备，"监控、指纹、DNA.. 王一博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短信，眉头紧锁。父亲王毅发来的消息简短明了："今晚六点，江南春，家庭聚餐。必须到场。"
他拇指悬在屏幕上方，犹豫了几秒，最终只回了一个"嗯"字。自从父亲和肖丽华结婚后，这种家庭聚会就成了每周的固定项目。王一博总是找各种理由推脱，但今天父亲用了"必须"这个词，显然不会再接受任何借口。
训练场的阳光刺眼，王一博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继续组装手中的步枪。金属部件在他手中灵活地转动，发出清脆的咔嗒声。部队的日常训练是他为数不多能感到平静的时刻，这里的一切都有明确的规则和秩序，没有复杂的家庭关系，也不需要应付那个过分热情的"哥哥"。
"王队，您手机又响了。"一旁的战友小张提醒道。
王一博放下枪械，拿起手机。又是一条短信，这次是肖战发来的："需要我下班后去部队接你吗？江南春离你那儿有点远。"
王一博的嘴角绷紧了。为什么肖战总是这样？明明已经明确表示不需要他的关心，却还是坚持不懈地扮演着"好哥哥"的角色。
"不必。"他简短地回复，然后把手机扔回了储物柜。
下午五点四十分，王一博推开江南春包间的门，立刻闻到了浓郁的菜香。父亲和肖丽华已经入座，正和肖战聊着什么，三人脸上都带着笑意。这场面温馨得刺眼。
"一博来了！"肖丽华第一个发现他，热情地招手，"快过来坐，我们刚点了你爱吃的西湖醋鱼。"
王一博点点头，刻意避开了肖战旁边的空位，选择坐在父亲另一侧。他能感觉到肖战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秒，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和父亲说话。
服务员开始上菜，精致的江南菜肴摆满了转盘。王毅开了瓶茅台，给每个人都倒了一小杯。
"今天庆祝肖战晋升刑侦支队副队长。"王毅举起酒杯，脸上是掩不住的骄傲，"三十岁就当上副队长，在市局可是头一份。"
肖战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只是暂时的，原队长去党校学习，我代管几个月而已。"
王一博这才注意到肖战今天穿着挺括的衬衫，比平时正式许多。原来是为了这个。他机械地举起酒杯，和其他人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烈酒灼烧着喉咙，却浇不灭心里那股莫名的烦躁。
"一博在部队也表现很好。"肖丽华温和地说，似乎是想平衡气氛，"王叔叔说他去年获得了优秀军官表彰。"
王一博握紧了筷子。他不喜欢成为话题中心，更不需要肖丽华替他说好话。
"特种兵和警察不一样，"他盯着转盘中央的清蒸鲥鱼，"我们不需要那么多社交和应酬。"
餐桌上的气氛瞬间凝固。肖战的笑容僵在脸上，王毅的眉头皱了起来。
"一博，"父亲的声音带着警告，"注意你的言辞。"
肖战却出人意料地笑了："他说得没错。警察工作需要和各行各业打交道，确实更注重社交能力。"他转向王一博，"不过特种兵的团队协作要求也很高，不是吗？"
王一博没想到肖战会这样回应。这不是他预想中的争吵，而是一种他不知如何应对的平和讨论。
"性质不同。"他生硬地回答，"军队的协作建立在绝对信任和纪律上，不需要多余的交流。"
"就像你们俩，"肖丽华突然插话，"一个话少，一个话多，但都是保护人民的职业。"
王毅点点头："是啊，其实警察和军人有很多相似之处。"
"不，完全不同。"王一博放下筷子，声音比预想的要尖锐，"军人面对的是明确的敌人，而警察总是在灰色地带打转。军人可以为了任务牺牲一切，警察却要考虑程序正义、证据链..."
他突然停住了，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餐桌上鸦雀无声，肖丽华不安地看着儿子，王毅的表情已经阴沉下来。
但肖战的眼神却亮了起来："你说得对，这是根本区别。"他向前倾身，"警察必须在法律框架内行动，即使知道某个人是罪犯，没有证据也只能看着他逍遥法外。这确实很...煎熬。"
王一博愣住了。他以为肖战会反驳，会维护他那套程序正义的理论，没想到对方竟然认同了他的观点。
"但正是这些限制让我们的工作更有意义。"肖战继续道，眼睛直视着王一博，"不是靠蛮力或权力，而是在规则内寻求正义。就像下棋，既要赢，又要遵守规则。"
"现实不是下棋。"王一博不自觉地被吸引进这场辩论，"有时候犹豫一秒，就会有人付出生命的代价。"
"所以我们才需要更精准的判断和更快的反应。"肖战的声音依然平静，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莽撞的行动可能会救一个人，却会害死更多人。"
王毅和肖丽华交换了一个眼神，明智地选择了沉默，让两个年轻人继续这场意外的深入交流。
"你们警察总是太依赖技术手段。"王一博不知不觉放下了防备，"监控、指纹、DNA...战场上没有这些东西，靠的是直觉和经验。"
"直觉会出错。"肖战反驳，"证据不会。我宁愿多花一周时间收集确凿证据，也不愿抓错一个人。"
"即使那一周里罪犯可能再次作案？"
"这就是我们的职业风险。"肖战的声音低沉下来，"每个选择都有代价。"
王一博突然想起前天晚上肖战手腕上的擦伤。那是他在承担"代价"时留下的吗？这个念头让他莫名烦躁。
"好了好了，"王毅终于插话，"吃饭就吃饭，别谈工作了。尝尝这个蟹粉狮子头，凉了就不好吃了。"
话题被强行终止，但王一博能感觉到肖战的目光时不时落在他身上，带着某种他读不懂的情绪。
-----
晚餐后，王一博婉拒了父亲让他回家住的建议，坚持回部队宿舍。走出餐厅时，夜风带着初秋的凉意拂过脸颊，让他清醒了不少。
"我送你吧。"肖战跟了出来，手里晃着车钥匙，"正好顺路。"
王一博想拒绝，但想到这个点很难叫到车，最终点了点头。
肖战的车是一辆低调的黑色SUV，内饰整洁，后座放着几本案卷和一件反光警用背心。车内弥漫着淡淡的薄荷香，而不是王一博预想中的烟味或咖啡味。
"你喜欢薄荷？"王一博系上安全带，随口问道。
肖战明显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王一博会注意到这个细节："嗯，提神用的。熬夜看案卷时会含一颗。"
车子平稳地驶入夜色中。电台里播放着轻柔的钢琴曲，两人都没有说话，但这种沉默不再像以前那样充满敌意。
"你今晚说的有些观点很有意思。"肖战最终打破了沉默，"我从没从军人角度思考过那些问题。"
王一博看着窗外飞逝的霓虹灯："你也不像我想象中那么...教条。"
肖战轻笑出声："这就是进步，至少你现在承认我有脑子了。"
王一博没有接话，但嘴角不自觉地放松了一些。
"对了，"肖战在一个红灯前停下，"你下周有空吗？我们队里想组织一次反恐演练，需要军方指导。"
王一博转过头，惊讶地看着他："你们警局没有合作单位吗？"
"有，但他们派来的都是普通教官。"肖战的眼睛在路灯下闪烁着期待，"我们需要的是真正有特种作战经验的人。"
王一博没想到肖战会提出这样的请求。作为特种部队军官，他确实经常受邀给其他单位做培训，但从未想过会是为肖战的警队。
"我需要请示上级。"他谨慎地回答。
"当然。"绿灯亮了，肖战重新启动车子，"不急，你考虑好了告诉我。"
接下来的路程又恢复了沉默，但不再那么紧绷。当车子停在部队大门外时，王一博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句"谢谢"。
肖战点点头："晚安，一博。"
看着黑色SUV驶离，王一博站在哨兵旁边，突然意识到这是他们第一次没有以争吵结束的对话。
-----
三天后，王一博在健身房发泄着过剩的精力。杠铃片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汗水顺着他的背脊滑下。自从那次晚餐后，他脑海中总是不自觉地回放与肖战的对话，这让他异常烦躁。
"这姿势对腰椎压力太大。"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王一博差点没握住杠铃。他放下器械，转身看到肖战靠在门框上，穿着运动服，脖子上挂着毛巾。
"你怎么在这儿？"王一博用毛巾擦了擦脸，掩饰自己的惊讶。
"部队健身房对警局开放，记得吗？"肖战走进来，在旁边的一台跑步机上开始慢跑，"我来做体能测试。"
王一博这才想起来，军警之间确实有资源共享的协议。但他从没想过会在这里遇到肖战。
"你刚才说什么姿势问题？"他忍不住问。
肖战调整着跑步机速度："硬拉时背部要挺直，你有点弓背了。"看到王一博怀疑的眼神，他补充道，"我大学时是健身社社长，还考过私教证。"
这个意外的信息让王一博重新打量起肖战。在警服下，肖战的身材确实很结实，不是那种只会在办公室看文件的警察。
"要比赛吗？"肖战突然提议，指了指引体向上杆，"十个标准动作，看谁做得快。"
王一博挑了挑眉："你确定要挑战特种兵？"
"警察也需要体能。"肖战已经走向器械，跃跃欲试，"赌一顿饭？"
十分钟后，两人气喘吁吁地靠在垫子上，比分为10:9，王一博险胜。
"不错嘛，警察。"王一博难得地开了个玩笑，"差点就赢了。"
肖战大笑起来，胸膛起伏着："下次我会赢回来的。"
两人并排坐着休息，气氛出奇地融洽。王一博发现，抛开那些家庭纷争，肖战其实是个不错的...朋友？不，这个词还太亲密了。至少是个值得尊重的同行。
"你那天说的反恐演练，"王一博突然开口，"我请示过上级了，他们同意了。"
肖战的眼睛亮了起来："真的？太好了！我明天把详细方案发给你看看。"
"不用那么正式。"王一博站起身，递给肖战一瓶水，"大致说说你们的需求就行。"
就这样，他们第一次有了工作上的交集。肖战详细描述了警方面临的恐怖袭击模拟场景，以及他们希望军方提供的专业指导。王一博认真听着，时不时提出建议。
"你们需要考虑嫌疑人可能有军事背景的情况。"王一博分析道，"普通的警用战术可能不够。"
"这正是我们担心的。"肖战的表情严肃起来，"最近有个抢劫团伙，手法相当专业。我们怀疑其中有退役军人参与。"
王一博想起了之前肖战在电话里咨询他的那个案子："还没抓到？"
肖战摇摇头："主犯很狡猾，每次都提前撤离，只留下小喽啰断后。"他犹豫了一下，"实际上，我们怀疑他们可能在策划更大的行动，抢劫只是障眼法。"
这个信息让王一博警觉起来："有证据吗？"
"只是直觉。"肖战叹了口气，"现场有些细节不对劲...比如他们明明可以拿走更多现金，却只取了特定面额的钞票。"
正当王一博想进一步询问时，肖战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接起电话，表情迅速变得凝重。
"明白，马上到。"他挂断电话，迅速站起身，"抱歉，有紧急情况，我得立刻赶回去。"
"出什么事了？"王一博不假思索地问。
肖战已经抓起毛巾往外走："那个抢劫团伙又出现了，这次他们开了枪。"
王一博跟了上去："我送你过去。"
肖战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但时间紧迫，没有多问。两人快步走向停车场，王一博主动坐进了驾驶座。
"地址？"
"市中心珠宝行，百利大厦一楼。"
王一博打开警笛——肖战的车安装了临时警用设备——然后猛踩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嫌疑人特征？"王一博紧盯着路面，双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
"三到四人，全部戴黑色面罩，至少一把手枪。"肖战一边查看手机上的信息一边回答，"这次他们没抢钱，直接冲着珠宝去了。"
"有接应车辆吗？"
"不确定...等等！"肖战突然坐直了身体，"目击者说看到一辆白色面包车在后巷徘徊，车牌被遮挡。"
王一博的大脑飞速运转："如果他们真有军事背景，后巷不会是唯一的撤离点。大厦有地下停车场吗？"
肖战猛地拍了下大腿："有！而且连通地铁站！"他立刻拨通电话，"小周，立刻派人封锁百利大厦地下停车场和地铁C出口！重点排查携带大型运动包的单身男性！"
挂断电话后，肖战转向王一博："你怎么想到的？"
"标准战术。"王一博简短地回答，"声东击西，制造混乱，然后从最不引人注意的路线撤离。"
肖战若有所思地点头："我们需要更多这样的思维训练。"
五分钟后，他们到达现场。警笛声响成一片，周围已经拉起了警戒线。肖战迅速下车，王一博则留在车里——这不是他的战场。
透过车窗，王一博看到肖战瞬间变了一个人。他沉着地听取汇报，迅速下达指令，举手投足间充满了权威感。几名警察围着他，等待指示。
就在这时，对讲机里传来急促的声音："肖队！地下停车场发现可疑人员，正向地铁站移动！请求支援！"
肖战立刻带着两名警察冲向大厦侧门。王一博不自觉地握紧了方向盘，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太顺利了...如果嫌疑人真有军事背景，不会这么容易被发现。
他掏出手机，快速搜索百利大厦的结构图。果然，地下停车场有两条通道，一条通往地铁站，另一条通往隔壁商场的货运电梯...
王一博毫不犹豫地拨通了肖战的电话，但无人接听。他咒骂一声，跳出车子，向肖战消失的方向追去。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