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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标签: 影视同人  卢凌风  原创女主cp卢凌风     

卢凌风和不承认他“初恋”的老婆

唐朝诡事录:金风玉露

一盏油灯幽幽地燃着,卢凌风正弯腰铺着简陋的床褥,粗布衣袖随着动作微微晃动。你倚在窗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棂,望着远处山影出神。

"我沿途都留了记号,"卢凌风头也不抬,将被角掖得平整,"萧临他们很快就能找到这里。殿下...好好休息。"

你转身,烛光在你眼中跳动:"卢凌风。"你缓步走近,"哪有夫妻分开睡的?"

卢凌风动作一滞,耳根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红。他直起身,喉结滚动了一下:"这...不妥..."

"韦后的人查得紧。"你已经坐在床边,手指轻轻拍着身侧的褥子,"明日我们分头行动,你走水路,我走陆路。"

卢凌风眉头紧锁:"太危险了。"

"所以..."你抬眸看他,"今晚好好休息。"

屋内一时寂静,只听得见油灯芯燃烧的细微声响。卢凌风终是躺了下来,身体绷得笔直,与你之间隔着一道明显的空隙。

你忽然侧身,发丝散落在枕上:"中郎将这般僵硬,明日如何扮得好农夫?"

卢凌风深吸一口气,缓缓放松身体:"是。"

窗外传来几声犬吠,你在黑暗中轻声道:"睡吧。"

月光透过窗纸,在地上投下两道交错的影子,似分离,又似纠缠。

晨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粗木桌上。老妇端来热腾腾的黍米粥,笑眯眯地打量着正襟危坐的两人。

"小两口看着不像寻常农户啊。"老翁突然开口,眼睛眯成一条缝。

你舀了一勺粥,红唇轻启:"大叔好眼力。"你眼波流转,"我们是私奔出来的。"

"咳——!"卢凌风一口粥呛在喉间,耳尖瞬间红得滴血。

"哎呀,"你故作体贴地拍着他的背,对老夫妻眨眨眼,"我夫君...比较容易害羞。"

老妇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悄悄推了推老伴:"难怪昨晚听见......"

"大娘!"卢凌风猛地站起,凳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我去...去劈柴!"

你托腮望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指尖轻点桌面:"您二位别见怪,他呀......"压低声音,"连私奔都是我拉着他的手跑的。"

院外传来劈柴声,一下比一下重。老夫妻相视一笑,往你碗里多夹了一筷子腌菜:"多吃点,昨晚累着了吧?"

柴堆旁,某位"害羞的夫君"把柴刀抡出了横扫千军的气势

你和卢凌风分别去打探消息,然后傍晚又一起回来。

夕阳西沉,将小院染成温暖的橘红色。你坐在柿子树下的矮凳上,手法娴熟地给大婶揉着肩膀。

"哎哟,这小手劲儿真舒服。"大婶眯着眼笑,"闺女啊,虽说你们是私奔出来的,但大婶活了大半辈子,看得出来——"她朝正在井边打水的卢凌风努努嘴,"你那夫君啊,是真心疼你。"

你顺着望去。卢凌风正帮老翁修理锄头,粗布衣衫被汗水浸透,紧贴在结实的背脊上。似是感受到目光,他抬头望来,隔着半个院子对你轻轻一笑。

"是啊。"你指尖力道不自觉地放柔,"他确实......什么都不让我做。"

清晨他悄悄起身,连梳洗都轻手轻脚;晌午烈日下,他固执地将唯一一顶草帽扣在你头上;方才回来路上,明明自己肩伤未愈,却非要背你过那条泥泞的小溪。

大婶忽然压低声音:"昨夜你睡着后,那孩子还起来三次给你掖被角呢。"

你耳根一热。你竟不知卢凌风半夜起身——习武之人本该警觉,可在他身边,你睡得前所未有的沉。

"修好了!"卢凌风拿着锄头走来,额发还滴着汗。他极其自然地蹲下,用衣袖擦净你鞋尖的泥土,"饿不饿?我去热饭。"

老翁在一旁哈哈大笑:"后生,疼媳妇儿也不是这么个疼法!"

卢凌风耳尖通红,却仍固执地站在原地等你回应。

"去吧。"你轻轻踢了下他的靴尖,眼里盛着晚霞,"多盛些,今日......我想多吃点。"

炊烟袅袅升起,混着柴火味的夜风里,传来大婶对老翁的嗔怪:"看看人家!"

夕阳斜照,树影婆娑。卢凌风和你沿着蜿蜒的山径疾行,身后是那对善良的老夫妻挥手告别的身影。

"殿下!"

一声低呼从林间传来,萧临从树后闪出,单膝跪地,眼中满是如释重负的欣喜。剑秋和云岫紧随其后,眼眶微红。

你快步上前,扶起萧临:"辛苦了。"

剑秋忍不住上前一步:"殿下,您没事真是太好了!"你声音微颤,显然这一路忧心如焚。

云岫则看向卢凌风,见他肩上的伤已包扎妥当,这才松了口气:"中郎将的伤......"

"无碍。"卢凌风摇头,目光却始终落在你身上,仿佛确认你是否真的安然无恙。

你环视三人,沉声道:"萧临,继续打探韦氏动向,尤其是武三思的。"

"是!"萧临抱拳,神色肃然。

你又看向剑秋和云岫,语气柔和了些:"你们二人先好好休息,明日再行动。"

剑秋欲言又止:"可殿下您的安危......"

卢凌风上前一步,声音低沉却坚定:"有我。"

短短二字,却让剑秋和云岫对视一眼,唇角微扬。

你瞥了卢凌风一眼,似笑非笑:"是啊,有这位'小淫贼'在,本宫安全得很。"

卢凌风耳根一热,无奈地看你:"殿下......"

萧临三人憋笑,假装没听见。

篝火噼啪作响,映照着几人的脸庞。你靠坐在树下,望着远处长安的方向,眸中思绪翻涌。卢凌风在你身旁坐下,递来一只水囊。

"在想什么?"他低声问。

你接过水囊,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在想......韦后此刻是否睡得安稳。"

卢凌风目光微沉:"她很快就不会了。"

夜风拂过,树影摇曳。两人并肩而坐,火光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地上,紧紧相依。

远处,剑秋和云岫悄悄拉走还想汇报的萧临,给这对"私奔的小夫妻"留出独处的空间

篝火渐熄,月色如霜。你拎着两壶酒回来时,卢凌风正擦拭着他的枪。枪锋映着冷光,一如他沉静的眉眼。

"喝一杯?"你在他身旁坐下,递过一壶酒。

卢凌风接过,指尖触到你微凉的指节:"怎么突然想喝酒?"

你仰头灌了一口,喉间火辣辣的,才缓缓道:"武三思的人找到那对老夫妻了。"

枪锋"铮"地一声立地。卢凌风眸色骤冷:"他们——"

"萧临去得及时,"你打断他,又饮了一口,"人没事。"

夜风穿过林间,吹得火星四溅。你忽然侧头看他:"卢凌风,你怕不怕?"

"不怕。"他答得干脆,目光灼灼,"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你轻笑,指尖摩挲着酒壶粗糙的纹路:"那......"你顿了顿,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吹散,"你以后会不会忘了我?"

卢凌风一怔:"怎么突然问这个?"

"回答一下。"你笑着碰了碰他的酒壶,眼神却执拗。

他沉默片刻:"如果你不在我身边......"他嗓音低哑,"我知道我每天都会思念你,愈思念,愈难忘记。"

你眼睫微颤,仰头又灌了一口酒,咽下喉间翻涌的情绪:"......好。"

酒壶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卢凌风紧紧盯着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你笑着摇头,眼底映着跳动的火光,"喝酒。"

月光下,两只酒壶并排放在地上,倒影交叠,像一场无言的誓言

酒壶歪倒,未尽的酒液渗入泥土。卢凌风昏睡在篝火旁,眉宇间还凝着未散的担忧,你的指尖在他紧蹙的眉心停留了一瞬。

"记住你说的话。"你低声道,声音散在风里。

起身时,你只带了自己的佩剑。月光下,剑鞘泛着冷冽的光,映出你平静如水的面容——没有犹豫,没有伤感,仿佛只是去赴一场寻常的约。

村口 破晓前

老夫妻的茅屋寂静无声,但你知道,暗处有刀光。你缓步上前,指尖摩挲着剑柄上的纹路,卢凌风曾说:"剑如君子,护你周全。"

今日,你却要用它,护所有人周全。

木门"吱呀"一声推开,屋内传来老妇的惊喘。你抬眼,对上武三思亲兵戏谑的目光:"昭阳殿下,终于舍得现身了?"

剑光出鞘的刹那,你忽然想起卢凌风醉酒时的那句话——

"愈思念,愈难忘记。"

武三思的亲兵刚就听见"铮"的一声剑鸣。你的剑尖已经抵在他喉结:"带路。"

天光快亮了,你将最后一块银锭塞进老翁颤抖的手中。"这些够你们搬去洛阳。这些日子感谢你们的照顾。"你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马上就走。"

老妇拽着你的衣袖哭道:"娘子使不得..."

"嘘——"你突然按住老妇嘴唇,你眼底决绝:"记住,你们从没见过我们。"

驿馆

驿馆内熏香浓得呛人。武三思披着睡袍斜倚榻上,衣襟大敞:"昭阳殿下深夜造访,莫非..."

烛火摇曳,武三思眯着眼打量眼前的你,目光在你纤细的脖颈和腰身上流连。他抬手示意亲兵退下,屋内只剩他们二人。

"昭阳殿下,别来无恙啊。"他笑着斟了杯酒推过去,"何必为了两个贱民大动干戈?"

你没碰那杯酒,指尖搭在剑柄上:"武大人,不想我把你阉了,就老实点。"

武三思脸色一僵,随即冷笑:"昭阳还是昭阳,天后当年怎么教你的,都忘了?"

"天后?"你忽然笑了,眼底却冷如寒冰,"天后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啪!"剑鞘狠狠抽在他案几上,茶盏震得粉碎。你突然笑起来:"你也配提天后?"你剑锋下移,"韦氏连给她挽鞋都不配。"

你起身,剑尖点地:"要杀要剐随你,但若再敢动那对老夫妻——"剑锋倏然抬起,直指武三思咽喉,"我不介意让韦后少一条得力走狗。"

晨光透窗而入,照见武三思额角的冷汗,和你剑上未干的血迹。

晨曦初露时,村口的血迹被早起的农人误认为夜露。而山间营地,卢凌风猛然惊醒,手边只剩一只空酒壶。

卢凌风猛然惊醒,怀中薄纸飘落。

「好好生活,望珍重」

七个墨字力透纸背,最后一笔拖出剑锋般的锐利。他攥着信纸的手青筋暴起,药力未散的眩晕感被怒火烧得粉碎。

"萧临!"

只见萧临与几名暗卫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剑秋的佩刀还压在身下——连最警觉的暗卫统领都中了招。

"殿下呢?"萧临被摇醒的瞬间就摸向腰间。

卢凌风已经翻身上马,玄色大氅在晨风中猎猎作响:"剑秋去寻临淄王。"他甩出半枚鱼符,"你跟我追武三思。"

官道

马蹄踏碎驿馆前的血泊。武三思的马车辙印深深碾过泥泞,卢凌风俯身抹了把车辙里的血——尚未凝固。

"分三路。"他扯断颈间玉坠扔给萧临,"你走漕运,我追陆路。"突然拔剑削下自己一截发辫,"若午时未归..."

萧临接住发辫的手在抖——这是金吾卫留遗物的规矩。

烈马嘶鸣着冲进晨雾,卢凌风脊背绷得像张拉满的弓。他太熟悉你的作风——那封绝笔信写得越平静,你要做的事就越决绝。

官道两侧的野蔷薇开了,像极了三年前她簪在他甲胄上的那朵。

马车颠簸,酒液在银杯中摇晃,映出你苍白的脸。你手臂的绷带渗出血色,却仍慵懒倚窗,望着官道两侧飞掠的麦浪。

武三思坐在对面,阴鸷的目光在你染血的袖口流连:"殿下倒是好兴致,死到临头还饮酒赏景。"

你轻笑,仰头饮尽杯中酒:"本宫何时怕过死?"你指尖摩挲着杯沿,忽然转头看他,"倒是武大人......"红唇勾起一抹森然笑意,"若今夜梦见我索命,记得备好三牲祭品。"

车帘被风掀起,掠过你凌厉的眉眼:"毕竟——"银杯"当啷"砸在车板上,"做鬼也要先撕了韦氏的凤袍,再拆了你的骨头。"

武三思猛地后仰,后脑撞上车壁。他竟被个重伤的女子逼出冷汗,色厉内荏地吼:"停车!本官要换马!"

你望着他仓皇背影,慢条斯理又斟了杯酒。窗外忽闻马蹄声如雷,你指尖一颤——那策马狂奔的玄色身影,烧成灰你都认得。

酒液泼洒在裙裾上,像极那年马球赛后,卢凌风为你挡酒染红的战袍

烈日当空,刀光剑影间,卢凌风的衣服已被血染透。武三思的亲兵如潮水般涌来,萧临的陌刀砍卷了刃,暗卫倒下了三个。

"拿弓来!"

一声清喝破空而来。你不知何时夺了敌军长弓,站在马车辕上。染血的素衣翻飞,你拉满弓弦的手臂绷得笔直,绷带渗出的血顺着腕骨滴落,你却恍若未觉。

"嗖——"

一箭贯穿武三思亲兵统领的咽喉。

"嗖!嗖!"

接连两箭,将扑向卢凌风后背的敌兵钉死在树上。

卢凌风回头望去,只见你眸色冷如寒星,挽弓的姿势像极了当年射落叛旗的你。只是此刻,你箭尖所指之处,必有一蓬血花绽放。

"阎王弓......"武三思的亲兵开始后退,有人惊恐道,"是昭阳公主的阎王弓!"

你冷笑,反手从箭囊抽出三支箭。你雪白的齿尖咬住箭羽,舌尖尝到铁锈味——是血,也是恨。三箭齐发,三名敌将应声落马。

卢凌风趁机劈开血路,跃至你身旁。两人背靠背站立,他玄甲染血,你素衣浸红。

"手臂......"卢凌风声音沙哑。

你搭箭再射,这次直指武三思心口:"闭嘴,杀人。"

箭矢破空的尖啸声中,你们身影交错,像极了传说中那对弑神的孪生星——太微与天枪

武三思的车驾仓皇远去,卷起漫天烟尘。你却没有追,你站在原地,望着不远处的卢凌风。

太阳染红了整片天空。卢凌风脸上的血迹与霞光交融,衬得他眉眼愈发深邃。他望着你,忽然笑了,微微张开双臂,像是要拥抱这满身风尘的你。

你也笑了,眼中映着落日余晖。你迈开步子,朝他奔去——

却在下一秒,与他擦肩而过。

"哥!"

你的声音带着久违的雀跃,像只归巢的燕,直直扑进刚刚赶到的李隆基怀里。李隆基一身常服,风尘仆仆,却掩不住眉宇间的英气。他稳稳接住妹妹,揉了揉你的发顶:"胡闹!"语气责备,眼底却满是心疼。

卢凌风站在原地,望着这一幕,唇角笑意未减。他抬手,郑重地向李隆基行礼:"参见临淄王。"

李隆基点头,目光在卢凌风染血的铠甲上停留片刻,又看向怀中妹妹手臂渗血的绷带,眉头紧锁:"你们两个......"

你从他怀里抬头,狡黠一笑:"哥,我们赢了。"

三人身影被拉得很长。卢凌风看着你侧脸映着霞光,忽然觉得,这样也很好。

远处,萧临默默捡起自己的剑,心想:得,又是个心甘情愿栽在昭阳殿下手里的

烛火摇曳,映着卢凌风紧绷的侧脸。他单膝跪地,正替你包扎手臂上的伤口,动作轻柔却沉默得像块石头。

"药。"你伸手。

他默默递上药瓶,眼帘低垂,长睫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

"水。"

他起身倒水,杯盏轻放在你手边,依旧一言不发。

你挑眉,忽然用脚尖碰了碰他的膝盖:"哑巴了?"

卢凌风终于抬眼,黑眸里压着翻涌的情绪。他嘴唇动了动,却只是更用力地缠紧你臂上绷带,在末尾打了个极漂亮的结——就像当年你教他的那样。

窗外雨声渐密,你忽然倾身,带着药香的呼吸拂过他紧抿的唇:"中郎将这是......在气本宫抱了自家兄长?"

"臣不敢。"他声音沙哑,手背青筋突起。

你轻笑,指尖划过他染血的衣襟:"那怎么不看我?"

烛花爆响,卢凌风突然抓住你作乱的手,眼底终于泄露一丝压抑已久的怒火:"殿下可知......"他喉结滚动,"看见你独自赴险时,臣这里——"带着你的手狠狠按在自己心口,"有多疼?"

雨打窗棂声中,他腕上青玉镯撞着她金钏,那是去年上元节,两人在灯市赢的赌注

烛火摇曳 夜雨渐急

你收回手,语气淡了几分:"这是李家政变,我不会牵扯无关的人。"

"我不是无关的人!"卢凌风突然提高声音,眼底压着的情绪终于决堤。他一把扣住你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让你发疼,"李明翊,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窗外雷声轰鸣,衬得他嗓音愈发沙哑:"我宁愿跟你一起赴险,哪怕刀山火海......也不愿意看着你独自去闯。"他手指微微发抖,"你让我等在原地,比杀了我还难受......你知不知道?"

你怔住,烛火在她眸中晃动。半晌,你别过脸,轻嗤一声:"傻子。"声音却软了几分,"世间好女人多的是,我算最不值得一提的那一个。"

卢凌风忽然笑了,眼底却泛红:"是啊,你狠心、固执、从不听话......"他俯身,额头抵住你的,"可我这辈子,就认准了这一个不值得一提的李明翊。"

雨声淹没了呼吸,你垂眸,看见两人交叠的衣摆——他的玄色袍角还沾着血,你的素纱袖口已染上他的温度。

你的指尖还停留在他心口,那里跳动的温度透过衣服灼烧你的掌心。你忽然轻笑一声,眼里浮起一层雾似的嘲讽:“我这般狠心为了目的不折手段.....”

"那你要我怎么活下去?"

卢凌风突然打断你 ,声音哑得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他抓起你的手按在自己颈侧,让你感受脉搏如何为这句话剧烈震颤:"看着你独自往刀剑上撞,而我只能等着收尸——李明翊,你教教我,这样要怎么活?"

窗外惊雷炸响,照亮他眼角水光。你看见他唇上结痂的伤口,那是白日咬碎牙关时留下的。

"当年你送我的玉带钩..."他忽然扯开衣领,露出心口陈年箭伤,"每次出征我都贴着皮肉戴。若那日你真死在驿馆..."手指抚过你袖口血痕,"它就会嵌进这里。"

雨声中传来瓷器落地的脆响。你发现自己在抖,就像三岁那年被遗弃在雪夜,只是这次有人用带血的手捧住你的脸:"明翊,你听好..."

"要么一起活,"他额头抵住你的,"要么..."

温热的液体滴在你手背。你猛地仰头,用吻堵住他后半句话。血腥气在唇齿间漫开,你尝到自己的泪:"...闭嘴。"

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映亮地上那枚摔碎的青瓷杯——杯底还沉着半丸未化的蒙汗药

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卢凌风的手还僵在半空,保持着拥抱的姿势。这个吻来得突然,带着你特有的决绝和颤抖,像一把火,烧尽了他所有理智。

他几乎是本能地扣住她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大直男二十余年的克制在这一刻土崩瓦解,什么君臣之礼、什么尊卑有别,统统抛到九霄云外。他吻得生涩却热烈,仿佛要把这些年压抑的情感全都倾注在这一刻。

你的指尖陷入他的衣襟,金钏硌在两人之间,凉得惊人。就在卢凌风即将把你揽入怀中的刹那——

"吱呀"一声,门开了。

两人触电般分开。你迅速背过身去整理衣襟,卢凌风则直接单膝跪地,假装在捡地上的碎瓷片。

李隆基踏着夜雨进来,抖落伞上水珠:"还没歇息?"他目光扫过妹妹泛红的耳尖,又瞥了眼卢凌风快把瓷片捏成齑粉的手,"伤药可还够用?"

"够的。"你声音出奇地稳,只是袖中的手微微发抖,"阿兄深夜前来,可是有要事?"

卢凌风低头盯着地上的烛影,心跳如雷。他看见你的裙角近在咫尺,却再不敢伸手去碰。

李隆基转身时,一枚青玉带钩从卢凌风领口滑出——正是当年你所赠,此刻还带着两人交缠的体温。

卢凌风的爱从来都是直白而汹涌的——

十四岁他初见你时,你大骂武家侄孙,想着替你承担这一切后果,而你也不用知道他。

十七岁你因武皇离世暗自落泪时,卢凌风陪你站了一整夜,还偷偷把你爱吃蜜饯果脯放在你殿前。

二十一岁政变前夕,他在宫宴上硬接了三杯鸩酒,只为替你试毒。银针暗藏的袖箭抵住你后背时,他毫不犹豫用胸膛去挡。

驿馆夜

卢凌风仰卧在床榻上,指尖无意识地触碰自己的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你的温度与淡淡的血腥气。他翻了个身,将脸埋进枕头里,却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

思绪飘回半年前的那个午后——

灾民营

烈日当空,灾民排成长龙。你素衣简装,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额角,却仍挺直脊背站在粥棚前。

"快拿纱布!"你头也不回地伸出手。

卢凌风恰好赶到,立即将纱布递过去。指尖相触的瞬间,你蓦然回首,四目相对——

你沾着面粉的脸上先是一愣,随即绽开笑容:"卢凌风?"

那一刻,周遭的嘈杂仿佛远去。卢凌风看着你被烟熏黑的手背,还有袖口沾染的粥渍,心跳如擂鼓。

"我来帮忙。"他听见自己说。

画面一转,是之前在军营中与萧表哥的对话——

"那个昭阳公主,不过是个被宠坏的..."

"闭嘴。"卢凌风手中的酒樽重重砸在案几上,眼神凌厉如刀,"再说一个字,兄弟没得做。"

萧表哥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震住,讪讪地转了话题。

此刻的驿馆

卢凌风睁开眼,望着帐顶的流苏。他忽然明白,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将你的每一个模样都刻进了骨子里

骄矜的、聪明勇敢的、倔强的、坚韧的...

就像那年灾民营中,你蹲下身给哭泣的小孩擦脸时,裙摆沾了泥也毫不在意的模样。

窗外月光如水,他摸出怀中珍藏的一方帕子——那是当日你用来包扎伤者后,随手丢给他擦汗的,至今还带着淡淡的药香。

临淄王府

天光未亮,你已换好宫装。金线刺绣的裙摆垂落,遮住了你绑在腿侧的匕首。

"当真要如此?"李隆基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案几,"韦后如今已近疯魔。"

你对着铜镜抿了抿口脂,嫣

红的色泽染上唇瓣:"正因她疯魔,才更要有人去盯着。"你转身,眸色清亮,"阿兄放心,我死不了。"

窗外传来马匹的嘶鸣,你瞥了一眼,忽然道:"别告诉他。"

临淄王府外

你刚踏出府门三步,一道玄色身影便如铁塔般挡在面前。卢凌风抱臂而立,衣服上还凝着夜露,显然已在此守了整宿。

"干什么啊?"你挑眉,"送我?"

"别想丢下我。"卢凌风嗓音沙哑,眼下泛着青黑,"独自去赴险。"

晨风吹动你的宫绦,你忽然笑了:"我还没答应你了呢,就把我当成你的人了?"

"我喜欢你是我的事。"卢凌风半步不退,"你喜不喜欢我随你。但让你一个人进宫——"他枪重重顿地,"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你眯起眼:"让开。"

"不让。"

僵持间,你突然发现他左手紧攥着个布包——是你昨日随口说想吃的西市胡麻饼。油渍渗过粗布,在他掌心晕开深色痕迹。

"傻子..."你蓦地笑出声,金步摇在朝阳下乱颤,"那你扮作侍卫总行了吧?"

卢凌风眼睛一亮,当即扯下臂缚要绑在你手腕上:"以此为誓——"

"滚!"你一巴掌拍开他,却任由他抢过宫灯引路。

快到宫门前

你一把将卢凌风拽到无人处,二话不说挥拳就往他腹部招呼。"砰"的一声闷响,卢凌风一声不吭,却站得笔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拦我?"你又是一拳砸在他肩上,"谁给你的胆子?"

卢凌风不躲不闪,反而微微躬身,让你打得更顺手些。第三拳挥来时,他甚至还偷偷调整了下站姿,生怕你使力不当扭了手腕。

"你——"你见他这副任打任骂的模样,拳头举到一半突然打不下去了,"怎么不躲?"

卢凌风嘴角还带着淤青,却笑得温柔:"殿下要出气,臣自然得让您打痛快了。"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进宫这事,打完臣还是要跟去的。"

你气得抬脚就踹,他立刻侧身——不是躲开,而是把最厚实的部位迎上去。

"卢凌风!"

"臣在。"

你瞪着他,突然发现他左手还死死攥着个油纸包,里面的胡麻饼都被捏变形了。你一把抢过来:"这是什么?"

"您昨日说想吃的..."卢凌风小声解释,又赶紧补充:"臣重新去买!这个被捏坏了..."

你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是伤却还惦记着买饼的男人,突然泄了气。你恶狠狠咬了口变形的胡麻饼:"跟着可以,不许擅作主张。"

"诺。"卢凌风眼睛一亮,立刻单膝跪地行礼,动作利落得完全不像刚挨过揍的人。

侍卫们只见你黑着脸大步走来,身后跟着个嘴角淤青却眉眼含笑的侍卫。那侍卫走路姿势有些别扭,像是刚挨过揍,却仍固执地替你撑着伞,小心避开你发怒时扯松的发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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