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卧室,苏醒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陈楚生紧紧搂在怀里。男人的呼吸均匀地拂过他的发顶,手臂横在他的腰间,连睡梦中都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欲。
苏醒轻轻动了动,试图在不惊醒对方的情况下起身。然而他刚有动作,腰间的力道就加重了。
"再睡会儿。"陈楚生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眼睛都没睁开,却准确无误地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苏醒忍不住笑了,伸手戳了戳陈楚生的脸颊:"今天不是约了亮哥录歌吗?"
陈楚生这才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目光落在苏醒含着笑意的眼睛上,瞬间柔和下来。他伸手将苏醒往怀里又带了带:"亮哥闲着呢,等一会又没什么。"
"喂!"苏醒笑着推他,"快点,让亮哥等久了,他又要怼人了。"
陈楚生终于松开手,却顺势将苏醒拉起来,"一起洗漱?"
浴室里,两人肩并肩站在镜子前刷牙。苏醒透过镜子偷瞄身旁的人,发现陈楚生也在看他,两人目光在镜中相遇,同时笑出了声,牙膏泡沫沾了满嘴。
两个人的目光交织,这样的场景,在过去半个月里已经成为常态。自从那晚之后,两人就开始了同居生活。十五年的分离,让他们格外珍惜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
"你今天有什么安排?"陈楚生漱完口,用毛巾擦了擦嘴角的水珠。苏醒注意到他锁骨上的淡红色痕迹——那是昨晚自己情动时留下的印记,顿时耳根发烫。
苏醒拧开水龙头,让冷水冲走脸上的热意,"下午要去工作室录个demo,晚上远远叫我吃饭。"
陈楚生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擦脸:"就你们两个?"
苏醒敏锐地察觉到对方语气中的微妙变化,靠在洗手台上,歪头看着陈楚生:"吃醋了?"
"没有。"陈楚生转身将他困在洗手台前,沾着水珠的手指捏了捏他的耳垂,"就是觉得你们关系很好。"
苏醒仰头亲了亲他的下巴:"十五年他都陪我过来了,现在才想起来防着他?"话没说完就被封住了唇,陈楚生的吻带着薄荷的清凉与不容置疑的占有欲,直到两人都气息不稳才分开。
陈楚生的眼神软了下来,他低头在苏醒唇上轻轻一吻:"我知道。去吧,早点回来。"
早餐后,陈楚生出门去找王铮亮,苏醒则留在家里整理音乐素材。直到下午,接到张远的电话才出门。
这段时间,张远一直碎活不断,刚回家歇口气,就约苏醒一起吃饭。
饭桌上,张远敏锐的察觉到苏醒有些不同,以前的他就算笑着也让人觉得很苦,现在的他更像是他们初遇那会的状态。于是问道:“你这是遇上什么好事了?中彩票了?”
苏醒点头,“比中彩票更好的事,我和楚生在一起了。”
张远闻言翻了个白眼,还不如中彩票呢。虽然对于这个结果不怎么开心,但还是问道:“这次认真的吧,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吧。”
苏醒笑着说:“不会。”
张远的筷子"啪嗒"掉在桌上。他盯着苏醒看了足足十秒,突然伸手掐住对方的脸颊:"他离婚了?认真的?没骗你?"
"疼疼疼!"苏醒拍开他的手,"离了,他现在搬来和我住了。"
"操!"张远猛地灌下一杯酒,忽然抓起酒瓶给两人都满上:"喝!今晚不醉不归!"
苏醒本来想说自己答应了要早回去的,却被好友瞪得把话咽了回去。
陈楚生录完歌已经很晚了,打开门家里却是一片漆黑,苏醒还没回来。
手机屏幕还停留在三小时前发给苏醒的消息界面。他点开张远的朋友圈——最新动态是两只交握的酒杯,配文"最好的兄弟"。
他忍不住给苏醒打电话,那边很快接通了,说话的却是张远:“Allen喝多了,今晚睡我这,不回去了。”说完就直接挂了。
陈楚生握紧了拳头,他想起有次看苏醒的采访,他说如果有天退圈了,身边一定有张远。而张远也说过,最怕的三件事,其中有一件就是:苏醒找不到。虽然知道他们只是朋友,双向救赎的朋友,可他还是忍不住醋了。
想抽烟,又记起苏醒闻到烟味会皱眉,于是忍住了,决定收拾收拾家里转移注意力。在打扫卧室的时候,他在床头柜子里看到了一本厚厚的相册,打开相册里面全是他,这十五年的他。
很多照片像是从视频里截出来的,人脸都模糊失真,却还是被认真的保存了下来。
陈楚生默默的翻着相册,心里的醋意被密密麻麻的心疼所取代。一页一页的照片,他不知道苏醒在整理、在翻看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房间的寂静,屏幕上闪烁着"张远"的名字。
陈楚生把相册放回柜子里,接通电话,电话那头张远的声音传来:"开门,Allen没带钥匙。"
陈楚生快步走向门口,拉开门就看到张远吃力地扶着醉醺醺的苏醒站在门外。苏醒整个人都软绵绵地靠在张远身上,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眼睛半睁半闭。
"怎么喝成这样..."陈楚生心疼地皱眉,连忙伸手将人接过来。苏醒一碰到熟悉的怀抱,就像找到了归宿般往他怀里钻,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陈楚生颈间。
张远甩了甩发酸的手臂,没好气地瞪了陈楚生一眼:"我都不知道你在Allen身上下什么蛊了。明明都醉得不省人事了,还非要回来,说什么'生哥一个人在家会不舒服'。"他模仿苏醒醉醺醺的语气,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陈楚生闻言心头一热,双臂不自觉地收紧,将怀中人搂得更紧了些。苏醒似乎感受到了这份力道,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额头抵在陈楚生肩膀上蹭了蹭。
"行了,人送到了,我走了。"张远摆摆手转身要走,却在门口顿了顿,回头时眼神复杂:"生哥,他真的很爱你。"这句话轻得像叹息,却重重地落在陈楚生心上。
送走张远后,陈楚生给苏醒洗了热水澡,换睡衣。醉酒的人格外乖巧,任他摆布,只是偶尔会无意识地抓住他的衣角。
当陈楚生把人抱上床时,苏醒像感知到什么似的,自动寻着熟悉的气息钻进他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窝着。
陈楚生低头看着怀中人安静的睡颜,忍不住在那泛红的眼角轻轻一吻,将人搂得更紧了些。两人就这样相拥而眠,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