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瓶来历

说是“有人说话”其实不太准确，季桉夏并不能从中分辨出具体的字句

但有一个声音她听得很清楚

——惨叫声，人的惨叫声

季桉夏［惊魂未定］这、这是怎么回事？

程煌你听到了什么？

季桉夏……惨叫声，好像还有什么人在求饶，声音太碎，我听不分明

程煌［折扇在瓶口处轻轻一敲］现在呢？

季桉夏［将耳朵附上瓶口］……没有了

程煌［面色严肃］……

季桉夏那个郑叔刚才的表现也有些奇怪

季桉夏会不会是因为他早知道这个瓷瓶有古怪？

季桉夏所以他不在乎能卖出多少钱，只要能摆脱这东西就行

程煌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季桉夏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他也没留个联系方式，我们找不到他

程煌不必联系，时候到了他自会回来

季桉夏怎么笑得神神叨叨的……

程煌走，我带你出去吃个午饭，回来接着讲那只香盒

季桉夏你们神仙也要吃饭的吗？

程煌虽说不是非吃不可，但也没人规定说不许啊

程煌吃喝玩乐，活着不就是为了享受这些吗？我们自然也不能免俗

程煌对这附近的情况了如指掌，哪家店的什么好吃，他说得头头是道

不得不说，好吃的确是好吃，但程煌的热情总能让季桉夏想起自家奶奶……

季桉夏［连连摆手］不行了不行了，实在是吃不下了……

程煌［略显可惜］可是对面那家店的茶汤真的是一绝

季桉夏这一顿又不是断头饭，等到明天再吃也来得及……

程煌也是，以后的日子还长，是我有些心急了

用过午饭之后，季桉夏瘫在程煌那把太师椅上，一边消食一边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季桉夏说起来，我还真有点好奇，身为一城城隍，每天都要做什么？

程煌维持阴阳两端平衡，回应民众祈求……大概也就这些了吧

程煌不过现在已经没人会向我祈求什么了，我的日子也清闲不少

季桉夏那你的力量不会受到影响吗？毕竟神明的力量常与民众信仰相关

程煌我早过了那个阶段了，某种意义上来说，现在的我如同这座聿城本身

季桉夏［有些犯困］那还……挺好的……

就在季桉夏被午后的阳光照的昏昏欲睡之时，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

季桉夏［被吓得一激灵］谁啊？

郑叔［满脸惊恐地喘着粗气］呼、呼……

郑叔……瓶子！瓶子还在不在你们这里？！

他双眼通红，眼圈乌青，像是刚从噩梦里惊醒过来

程煌［指了指桌上的瓷瓶］喏，好端端地摆在这儿呢

程煌怎么？这是后悔了，要加价？

#郑叔不是、不是，我不要这瓶子，你们快把它弄走，弄远点！

郑叔的情绪十分激动，程煌没再继续逼问，而是冲季桉夏使了个眼色

季桉夏和他对视一眼，明白了他的意思

季桉夏［放柔声音］郑叔，您先别着急，这瓷瓶有什么不对劲吗？

季桉夏您还记得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吗？

郑叔［眼神躲闪］这瓶子是……是我捡的

季桉夏（都被吓成这样了还在嘴硬，这瓷瓶究竟是什么来头？）

季桉夏那您一开始怎么没说呀，这没什么好瞒的吧？

郑叔我没和其他人提，想自己转手捞一笔大的

郑叔一开始没说，是怕你们以为我是从哪里偷来抢来的

程煌［语气带笑］郑叔，你这样我们可没办法帮你啊

#郑叔［不为所动］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瓶子就是捡的

程煌那我换个问题，您是在哪个工地打的短工，这总能说吧？

郑叔犹豫片刻，还是说出了一个地址

除此之外，他却是半个字也不肯多说，实在没办法，季桉夏他们只能先将他打发走了

程煌你怎么看？

季桉夏能让他如此忌讳，被吓成这样也不肯说……

季桉夏瓷瓶的来历肯定有大问题

程煌那这事，我们管还是不管？

季桉夏［瞥他一眼］我以为你不是收了瓷瓶之后才发现不对的

程煌眼力不错。那你再猜猜，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季桉夏你刚才突然问他工地的事情，应该也不是心血来潮吧？

程煌人挺机灵，我运气不错

程煌戴好吊坠，我们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工地能凭空变个古董出来